============================================================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没心如此,爱你如此 作者:金色的树 文案 梅馨儿对于路鼎来说就像天上的北斗星明亮闪烁,路鼎对于梅馨儿来说就像浩瀚宇宙里的尘埃可有可无。小学二年级开始的暗恋…… 友情提示: 1:独家佳酿甘甜爽口!! 2:不刮悲剧煽情风不下枯燥说教雨!!! 3:你是开心的我就是纯洁的,你是快乐的我就是高尚的,你是甜蜜的我就是伟大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梅馨儿路鼎白硕 ┃ 配角:雷雨停李虹桥 ┃ 其它:爱你守护你 ================== ☆、001平静的生活起微澜   自从把宝贝女儿白梅送到娘家,梅馨儿就把自己独自关在了屋里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想了三天。   想什么呢?   想她要不要跟白硕离婚!   亲爱的你们一定想知道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白硕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两人的JQ长达五年之久!   梅馨儿一想到这就有雪崩海啸十级地震的感觉!虽然她没有经历过雪崩海啸十级地震,但她敢肯定那就是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的灭顶之灾!   而这种惨绝人寰的悲剧在她家上演全拜一直以来她奉所神明的白硕所赐!   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相反她一直谨小慎微做人做事处处反复斟酌掂量,这都源自于她的父母,两个中学教师总是教导自己的女儿要懂礼仪守规矩要温良恭俭让,就差一点让她三从四德了!   她和白硕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一直读完高中后来又一同考上了省城的同一所综合类大学,两个人的爱情从初中萌芽,在高中奠基,大学开始轰轰烈烈,毕业工作后开花结果,白梅就是他俩的胜利果实。   两人毕业分配的工作也都不错,都进了大型企业,过着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周围的同事同学都把他俩的生活奉为经典比做楷模。   甚至周围很多家长在教训孩子早恋问题上都要把他俩的爱情拿来当教科书,“诶呀!孩子,你要早恋就要向梅馨儿阿姨和白硕叔叔一样,化爱情为动力,两人共同学习共同进步,你看看两人现在过得多好,别找什么学渣什么的成天就知道为了荷尔蒙恋爱,要为了前途!为了共同的美好理想!懂不懂?”   可是,现在他俩这对模范这对楷模要阴沟翻船了!   不翻也可以,那就是她梅馨儿誓死不离,她可以跟白硕摊牌,“白硕,你要小三还是要我?”   她想白硕还是会要她的,她太了解白硕了,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现在又是单位的中层领导,而且还是后备干部下一步还有很大的晋升空间,他不可能为了小三做一个现代版的陈世美!   她还可以拿着他和小三的种种JQ证据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并要挟他从此以后必须与小三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白硕必然涕泗横流,对她感恩戴德,从此以后她一改往日的从属地位,从奴隶到将军!牢牢稳住她在家里的霸权地位!集财权、行政权、决策权于一身!   想到这里,她居然不合时宜的笑了。   但她很快就为自己的小女人之见不耻!   她是女人!是四十一岁的女人,是一个十三岁孩子的母亲,人说男人四十一支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她现在就是豆腐渣!   可是,尽管她现在已经步入人老珠黄残花败柳的范畴,但她也是女人,她也想有一个爱他的忠犬,她不想要一个曾经身心背叛过她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近年对她冷漠鄙夷轻视的态度,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老夫老妻了说话也就随便了,实质上是他变心了!   她爱他,但她更爱自己!   她一想到五年来,她在家里一心一意的操持劳累,而她的英俊洒脱的白硕居然和别的女人一直摩擦着下半身,她就受不了!   五年啊!他和她那得摩擦过多少次了!   别说是N次的摩擦,就是一次酒后无意的失身她也会受不了,更何况两人还有两情相悦的成分!   她决定了,离!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她都要离!   她知道今天白硕就会出差回家,他一回家她就跟他摊牌,离定了!   想到这里她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包方便面,下了一个荷包蛋,以后的日子,她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所以她得好好得保护好身体,要有独自战斗的体力!   吃完饭,她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到卫生间洗漱,看到镜子里自己一根根的白发,不禁怅然若失,同样是四十一岁,自己已经有了很多根白发,而白硕却一根白发都没有!英俊的还像个未婚的大龄青年,而自己已经快和跳广场舞的大妈差不多了。   还有眼角的鱼尾纹、法令线,现在自己真的是一个折腾不起的年龄了!   白硕和她离了,凭着颜值地位财力再找一个妙龄少女都不是不可能的事,而自己呢?离了谁还会要她,她到哪再找一个像白硕这样的令人羡慕的好男人!   可那是别人眼里的好男人!   生活是自己的和他人无关!   人之所以痛苦一是为别人而活,二是看别人怎么活!   想我梅馨儿半辈子过去的人了,怎么能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后半生呢!   想到这里,她努力的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镜子里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握起了拳头,不!离定了!我要为自己活!   她刚出了卫生间,家里的门就开了,白硕拎着拉杆箱进来,她漠然的走过去,白硕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她,她厌恶的躲到一边,“白硕,你坐下我有话要说。”   白硕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换了拖鞋,径直到饮水机旁到水,“我让你坐下!”梅馨儿嚷起来!   白硕惊恐的看着梅馨儿,“怎么啦?小梅又考得不好了?”   在他的心目中只有白梅考试退步梅馨儿才会生气,他踱步走到沙发坐到梅馨儿旁边,梅馨儿腾的站起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白硕,离婚吧!”简洁明了很符合梅馨儿的个性。   “哈哈,开什么国际玩笑,今天是四月一号吗?是愚人节吗?”白硕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已经知道了。”梅馨儿一脸冰霜。   “知道什么?”白硕虽心慌但脸上已经能撑得很平静,多年的领导不是白当的。   “你和她的JQ,白硕!你还装什么装!你还想让我把你和她的事迹一件一件的摆出来吗?为了给你留些情面我不想多说!”梅馨儿站起来手颤抖的指着白硕。   白硕沉默。   每当遇上棘手难以解决的困难和问题时,白硕都会沉默,他信奉的是沉默是金。   “咱们离吧,小梅归我,房子么你一套,我一套,家里的存折一人一半,如果你怕别人知道了你离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我可以跟你低调离掉,暂时不告诉任何人而且两边的大人也老了,身体也不好,就别给他们添堵了。”   梅馨儿自认自己做的很不错了,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应当是过错方,按理应当净身出户,可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她不想让他死的太难看,最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让自己输的太没器量。   白硕颓败的站起来,“让我好好想一想。”他又拿出来平时处理问题的拖的一套来。   梅馨儿冲着他落寞的背影,冷冷的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更改了,一会我就收拾好我自己的衣物,搬到滨河苑的房子,小梅我也会接到那里,存折我也给你分好了,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白硕头也没回的进了卧室。   梅馨儿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他怎么想是他的事,自己怎么做是自己的事。   她拿出两个大的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和小梅的衣服收到里面。   她知道白硕是不会给她解释的,这就是他一惯的作风,他这人是一个内向的人,对你好不会甜言蜜语,对你不好也不会恶语相向,当初自己看上他就是因为沉稳可靠。   她不喜欢多话的男人,总觉得话多的男人靠不住。   没想到话少的男人也一样会变心。   她收拾好东西,轻敲了一下卧室的门,“白硕,我走了,你看看你还有什么想法,如果你觉得一切就这么合适,那咱们找个日子到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白硕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懊恼的说,“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说完就完了?”   梅馨儿强压心头的怒火,“那你五年来和别的女人摩擦下半身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多年的感情?五年啊!多少个你和她寻欢作乐的日子,你和她鱼水之欢的时候还记得有我吗?白硕!既然你和她一起五年不顾及我的感受恩恩爱爱!那我也无须考虑你的感受……希望你和她白头到老,别辜负了她!!”   梅馨儿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般正室遇到小三都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而自己竟能云淡风轻的拱手相让,还要送上祝福!如果要评全世界最大度的正室非自己莫属了!   她强忍住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转身出了卧室,提起行李箱准备往出走,她刚要开门,后面就有人死死的抱住了她,“馨儿,我错了,对不起!你别走好不好?”白硕的下巴顶在梅馨儿的肩膀,祈求她。   我知道你俩的JQ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曾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是你都没有珍惜!我曾多次暗示你如果你还心里有我果断离开了她,我似乎大概可能也要看在多年的情份上尽量把沙子揉进眼睛里,可惜你没有把握住机会,让我的心一天天冰冻成川!   现在不可能你的一两句话就能让我融化了,不可能了!   俱往矣!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写这么一个故事,呵呵,既然是故事大家就好好的看,我们可以当个吃瓜群众,看他们如何进行下去,至于每个人做的对不对,做的好不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我们都不是他们,不会真正的体会到他们,所以请理解他们每一个人,用慈悲的心去看待,亲,跟我一起走下去好吗? ☆、002翻江倒海茫茫然   恍惚的梅馨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滨河苑,她觉得自己脑子已经短路,分不清东西南北,以前看到狗血电视剧里正室知道丈夫外面有小三会歇斯底里自己还暗自嘲笑太没风度,没想到这事砸到自己头上也一样,自己内心也是气恨交加,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把白硕和那个小妖精凌迟解恨!   可是,毕竟她生于书本网,长于象牙塔内,一下子让她转变成河东狮还挺有难度!   她给弟弟梅长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点把小梅送到这里。   她想静一静。   梅长风,她父母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给她长相俊美的小她两岁的弟弟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小学时因为金庸的《射雕英雄传》红遍大江南北,同学们联想到她弟弟,一度把她叫做梅超风,都说你弟弟是长风,那你一定是超风。   她恼怒的问她爸爸妈妈,是谁起的这么难听的名字,她爸爸笑着说,谁说难听了,长风,多好啊!长风破浪会有时,只挂云帆济沧海。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长风起秋色,细雨含落晖。说了一大堆含有长风的诗句,她就断定一定是当语文老师的迂腐爸爸而不是当英语老师的妈妈取的了。   好在很快她就上了初中和弟弟分开,也就没人再叫她梅超风,她才总算与那个疯女人摆脱关系。   可是现在她多想自己是梅超风啊,伸出手就是九阴白骨掌!那白硕他就再有贼心也不敢有那个贼胆啊!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后悔自己不是河东狮也不是梅超风都于事无补了,还是想想如何收拾残局以后怎么生活吧!   她想到了雷雨婷,她的救命稻草,大学闺蜜,两人好的不是姐妹胜似姐妺,她拿起手机拨出去,“雷啊,在哪儿?”   “在家呢,怎么啦,想我了?”雷雨婷一听是她的声音显然很兴奋,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联系。   “嗯,能来我这一趟么,我在滨河苑。”雷雨婷家住的离这不远,十五分钟的步行路程。   “OK!”   很快雷雨婷就来了,这就是闺蜜啊,一有需求就会跑来,梅馨儿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好姐妹终究是好姐妹,就连跟父母不能说的秘密都能跟她和盘端出。   雷雨婷换了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馨儿,怎么啦?”   馨儿坐在她对面,眼泪一下就流下来,“雷,我要离婚。”   雷雨婷嘴巴立马张的能吞下鸡蛋,“我靠,几日不见就变天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有外遇还是白硕出轨了?”   馨儿白了她一眼,雷雨婷还是和以前一样,这都火烧眉毛了,她还有心情调侃,我能是有外遇的女人吗,你和我相识这么多年还不了解。   “白硕。”   雷雨婷看着梅馨儿红肿的眼睛,“到什么程度了?”   “无可挽回的程度。”   “两人睡了?”   “嗯。”   “睡多久了?”   “五年。”   “我靠!你白痴啊,人家都睡五年了你才发现!你的智商都用哪去了?”雷雨婷很铁不成钢的指着她。   “我每天操持家务,哪想到他会……”   “你是不是没事找抽型?看到白硕事业有成,你安全感缺失自己吓唬自己吧?”看来雷雨婷对沉稳厚道的白硕有了别人一下难以相信。   有拿自己家老公开这种玩笑的吗,梅馨儿无奈的摇头。   “小三是谁?你见过了?”   “年轻漂亮和白硕一个单位的。”   “我靠!办公室恋情啊,领导和他的美女下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怎么发现的?”   “无意之中去他单位找他看到的。”   “那你就断定他俩xxoo了?”   “两人进了办公室,我去推门,门在里面锁住了,我又给白硕打电话,他说他在外面。”   “怎么能断定是五年JQ?”   “一次白硕洗澡我无意发现他的微信……”梅馨儿哽咽的说不下去了,那微信里小三恬不知耻的总结五年来两人用过各种姿势的累计次数,并问他晚上需要什么姿势?需要不需要开拓创新?   “那你决心已定,离?”雷雨婷不忍心再问细节那不是伤口上撒盐么?   “嗯。”   雷雨婷了解梅馨儿虽是个话不多的主,但做事很有主见,她叫你来不是让你给她拿主意的,而是让你来维护巩固她主意的。   “那你可要想好了,你现在是亏损股,人家白硕是绩优股,谁会找亏损股,可绩优股却很抢手啊。”   虽然梅馨儿主意已定,但做为她的首席闺蜜,她还是想让她不要离的,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座婚,更何况说实话白硕现在是蒸蒸日上芝麻开花节节高,而她梅馨儿坐着滑梯往下滑眼看着就要着陆!   “再好我也不想要了。”   “那白硕呢,他也想离?”   “他不想离,他现在正是事业的攀升期,为了面子他也不会离的。”   “你不能原谅他?”   “雷,你说遇上这事能原谅吗?”   “那看你怎么想了,克林顿和莱温斯基那么大的丑闻,希拉里还不是忍下来了?你想想那么多名人找了小三,正室还不是都忍下来,甚至还要站出来维护自己老公的名声说是什么家务事你们不要再炒作了云云。你以为那些女人心里不苦吗?可是为什么不离?那是她们权衡利弊,知道离了她们的日子会更不好过,钱没了人也没了。”   梅馨儿怎么会想不到雷雨婷所说的道理呢,但是她说的那些钱没了对于她来说她真的不是事,人的心都不在了,我要钱有什么用?一直以来她都是把精神生活看的至高无上的,她对物质的需求不高,只要能吃饱穿暧就行了。   “人在曹营心在汉,我要的有什么意义?雷。”   “你可以把他从小三手里再夺回来呀!”   “我不想活得那么卑微,自从知道了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已经开始讨厌厌恨他了,他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白硕他已经变得功利无情自私狭隘。”   “男人有功利心才能上进,如果他成天一下班就回家给你洗衣做饭,你又会嫌他太没上进心了。男人是多偶动物,有了诱惑也是避免不了的。而且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约炮跟抽颗烟喝杯酒一样简单平常,你不要像刚从远古时代穿越过来的一样把那种事看的太认真。”   “雷,他和小三五年,说明两人不单纯是JQ,应当也有感情。”   “馨儿,你要想想离了婚,你的日子会更加艰难,你今年四十一岁了,你还能再找到像白硕那样相貌学识地位人品,哦,不说人品,一样的男人么,男人八十二可以找二十八的,女人呢?”   “我不打算再找了,我带着小梅两人过。”   “你呀,还和以前一样真固执,那财产怎么分呢?”   “平均,两套房子一人一套,存折对半分。”   “凭什么要跟他对半,你要养小梅,你应当多要呀?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这离的等于半个破产!”雷雨婷对她的想法十分不理解,“你还是现代人么?还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吗?你要离也可以可你得多为自己考虑啊,对了,你不说看到过白硕的微信么,你把他们的JQ证据留下来了没有?”   “没留。”   “没留?天啊!你可真够傻的,说你什么好呢?”雷雨婷听了气的直跺脚,“还有你要离婚,那白梅怎么看呢?她还小你不为孩子考虑吗?”   梅馨儿沉默了,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是啊,白梅和爸爸的感情一直很深厚,她一定不愿意爸爸妈妈分开。   “虽然她还小,但我会慢慢告诉她的,而且做为一个母亲我也想给她做一个自立自强的好榜样。”   “馨儿,你自立自强?你靠什么立靠什么强啊?这些年来你坐在机关里,每天喝着茶水看着报纸过着旱涝保收的生活,以前还有白硕罩着你,你和他离了,谁还会关照你,就靠你的那点工资如何养活白梅,将来上高中上大学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的呢!”   “雷,我离定了。不管前面是刀山是火海,我也要独自去闯。”   雷雨婷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既然梅馨儿主意坚决现在是该支持她的时刻了,她笑着拉住她的手,“馨儿,你要离,好!我站在你这边,我支持你!管他妈的什么狗屁理论!生活是自己的,你是主人。刚才我说的也许太悲观,离了你也许会过的更好呢,就凭你处事果断的作风坚忍不拔的毅力,也许你能一不留神走女强人女王线路找个小鲜肉也说不定,好!走好选择的路,不选择好走的路。”   梅馨儿听了雷雨婷的话心里有很大的安慰,“我没想当女强人,我只是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想依附在任何人的光环之下,我不想憋屈的生活。”   雷雨婷看着她坚定的目光不由得心里又敬佩又担忧,她紧紧的把梅馨儿搂在怀里,大学时代好学上进不服输的梅馨儿又回来了,可是前面的路真的不知道是光明大道还是险象丛生。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是自己的,走好选择的路,不选择好走的路。 ☆、003晴天霹雳   梅馨儿和白梅在滨河苑过了几天出奇平静的日子,白硕那边既没给她打电话,也没到滨河苑来找她,虽然也是白硕的性格使然但内心还是不免慌乱,猜疑是不是自己提出离婚正中白硕和那贱人的下怀吧,正好给了他们名正言顺xxoo的机会,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阵揪心的痛。   正当她惆怅的呆坐在办公室喝茶之时,电话响了,陌生号码。   “喂?”   “你是梅馨儿大姐吧?”   “……你是?”   “我是李虹桥。”   梅馨儿的心一下加速跳动,我靠!小三居然堂而皇之的浮出水面给她打电话!   “有事吗?”她尽量压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和砰砰打鼓的心跳。   “我想见你。”   “我不想见。”恼怒的她脱口而出,眼不见心不烦,我已经打算给白硕自由,你见我有什么意义,还要显摆炫耀一下!说不定给我送锦旗:扶小三上位献大爱无疆   世间竟有如此正室感天动地小三叩拜   ……   “我有话要说。”贱人果然脸皮够厚,说不见仍不死心。   “我不想听。”说完她把手机挂了。   接着她的手机百折不挠的响起,她把手机里的电池卸了扔到一边。   她努力按捺着自己慌乱的情绪,暗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出息,慌个鸟啊!自己又没做错事,怕什么!   随着下班的人流她走出公司大门,不想坐公交,单位离家不远。她慢慢的走着,一个穿淡粉裙子的女子走到她身边,“大姐。”   “谁是你大姐?”   “我想跟你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   “梅姐,我、我、想跟你说一下和我白副总的事。”   “我不想听你和他之间龌龊的事,听了我反胃!”梅馨儿正眼都不想瞧一下眼前的这个和白硕有染的女子。   “梅姐,你看这人来人往的,咱们还是到前面的咖啡馆坐一下吧。”李虹桥祈求的口吻。   “梅馨儿,这位是谁呀?”正好单位同事乔灵芝路过看着路边的她俩,可能她以为李虹桥是她的什么亲戚。   “嗯,一个……”梅馨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路人甲?草!   真他妈丢人!总不能说,这位么是我家白硕新纳的小妾!呵呵,你看看多水灵啊,我家白硕的眼光不错吧!   老天,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我是她妹妹,姐,咱们到前面的咖啡馆坐坐吧。”李虹桥淡然的解围拉着梅馨儿的胳膊住前走。   两人进了咖啡馆落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梅馨儿不客气的盯着李虹桥心里那个恨犹如滔滔江河之水翻滚而下。   对面的女孩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六七岁吧,正是青春韶华好时光,弹指可破的皮肤还带着婴儿肥,那高耸的双峰少说也是C罩杯,自己胶原蛋白不再的皮肤下垂的飞机场真的是相形见绌!   李虹桥恰好符合男人标榜的魅力女人看很起来很瘦摸起来有肉!   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地方一点也没有,真她妈的会长!   “梅姐,我劝你不要和白副总离婚。这几天白副总的心情很不好,他开始抽烟喝酒,你知道他以前从不抽烟喝酒的。”李虹桥垂下眼眸,低低的说。   我靠!梅馨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他妈上演的是什么狗屎桥段!真他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啊!   八点档的黄金剧场里的狗血电视剧都赶不上这么离奇曲折的剧情啊,这是什么狗屁编剧编的,编的纯粹不符合角色定位故事脉络!   哪有小三甘愿隐身幕后祈求原配别退位!   现在的小三哪个不为了上位和正室拼得跟斗鸡似的你死我活。   这李虹桥敢情要为千夫指万人骂的小三翻盘!   树立闪闪发光的正面形象来了!   草!   小样!   小三就是小三!   你再说什么也是贱人!是该浸猪笼沉江河的坏女人!   是死了下地狱的!   “理由?”梅馨儿想看看她究竟要演哪一出折子戏,当我梅馨儿是软柿子好捏呢!   “第一,你们俩感情一向很好。”   “好的能有空间让你钻进来!”   “第二,白副总现在正是事业的高峰期,他的名声很重要。”   “他的名声重要到不顾及他身边女人的感受!”   “第三,我也没打算跟他结婚。”   “你心甘情愿当他的pao you。是白硕让你来的吗?”   “不是,是我看到他日渐憔悴,心里不忍,再说我没想到你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是真心喜欢白副总,只不过是错的时间认识了对的人,我也很痛苦,梅姐,你想想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一想到他每天会陪着你而只能是偶尔陪我,更多的时间我在孤单寂寞里独自想念着他会有多痛苦多煎熬。”   “不要说了!”梅馨儿不想听她的相思之情!明明她是在破坏别人的家族,现在反而说的她也是受害者般可怜!   这个贱人还是一个心机婊啊!   梅馨儿怎么觉得自己走进了宫斗戏的感觉,可惜自己一直不喜欢看什么几个女人扎堆围着一个男人的宫斗戏,她觉得无聊趣味低下,有那时间还不如看看安妮宝贝或者村上春树。   “梅姐,你我都是女人,你懂的比我多你能理解我吗?我可能也是涉世未深没有经验啊!”   没有经验?我看你是经验太丰富了,什么前位,后位,侧位,左侧位右侧位的!花样倍出那么多高难度动作真难为你了!干嘛那么下贱得把男人服侍的如此到位!   梅馨儿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了,再耗下去自己的品味都要降低,她站起来,“你说完了,我也该走了,我希望咱们这是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我和白硕离婚你不占主导因素,我虽然不喜欢你也恨过你,但我不想把你当做我的敌人,怨恨一个人只能是自己给自己下蛊,伤的是自己,痛的也是自己。”   李虹桥也站起来,“对不起,梅姐,给我时间我会离开他的。”   “说对不起就完事了吗?你想听我说声没关系吗?不可能!再说我们离婚和你离开不离开没关系,是我现在不想要他了,明白了吗?我和他风风雨雨二十几年,我心里一直想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突然有一天,发现他居然能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五年,不仅是下半身的背叛还有灵魂的背叛,你明白一个男人的背叛对于爱他的女人来说是意味着什么吗?……哈哈!我现在已经看不上他了,他在我心中已经不是我从初中就开始心动的白硕了。”   李虹桥掉下了眼泪。   梅馨儿冷冷的看了一下鳄鱼的眼泪,“我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我对男人的要求不多,我不稀罕做官太太做贵夫人,我想要的是心灵的契合灵魂的相伴,但现在已经变成不可能的了,我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安全感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不是因为你,而是我对他失望不想要他了。我不想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了!”   “梅姐……”   她不顾李虹桥的神情转身离开,早已堆积的眼泪夺眶而出,随之泛滥像肆虐的急雨刷刷而下!   步履匆匆!她不能回头!她要赢得漂亮,赢的干脆利落!   恍惚间她走到附近的高中校门,看到一个个穿着校服出来的学生,她的思绪也飞回了青葱的高中时代,当时,他和白硕同在三十六班,她的成绩比他要好,可白硕为了追求她,努力提高成绩,两人的差距渐渐缩小,填报志愿的时候明明她能报一所更好的学校,但她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两人报了同一所大学。   那时的他们多么纯洁率真,仿佛世界是他们的永远都是他们的!   一个男生拿着篮球从她身边走过。白硕初中的时候个子中等,而她发育的早初中的时候已经长到一米六五,当时她坐在班里最后一排,白硕坐在第一排,两人相差很远,可每天放学的时候,白硕总是等她走到身边他才起身为的就是想和她一起放学。   上了高中,白硕不知道听了谁说的打篮球能长个子,天天一下课就到操场上跑跳投篮,没想到高二的时候他就长到了一米八五,一下子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班里的很多女生都暗恋他。   但他的眼里只有她,他笑着跟她说,我打篮球就是为了你,就是为了能长高,能有宽广的肩膀让你依靠。   这些话还言犹在耳可如今他的肩膀已经不能给她温暖不能给她力量,只留有苦涩的记忆和深深的伤痛。   是什么让他改变?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机缘的巧合?   本已下定决心离婚的梅馨儿更加坚定了离的信念,她不想费脑细胞去想李虹桥来找她是不是白硕的计谋,是不是现在提出离婚会严重影响他的仕途,影响他的声誉,是不是在关键的时候白硕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既不是为了报复白硕也不是为看他的好看,她只想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要做她自己。   爱谁谁!   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关心,@悠悠@月亮雨,爱你们佛爱窝! ☆、004我想守护你   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药打针的梅馨儿彻底倒了下来,发烧咳嗽浑身无力,好在白梅一向听话懂事,看到妈妈病了躺在床上,就乖乖的到外面买饭打包回来母女俩一块吃。   梅馨儿向单位请了五天假,她在机关负责档案工作,平时事不多,就是有上级检查来了,会加班准备一些资料忙一阵子,检查过去了就又没什么事了。   这段时间正好赶上她们邦远公司领导调整,大家都人心慌慌的,有想法的上蹿下跳一边跑总公司哪里找关系,一边竭力跟同事们搞好关系,都想在这次人事调整中能有进步。   梅馨儿一向没有上进心,只想着怎么省心怎么好,所以她对现在这种状态挺满意,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不想轻易得罪人,她的假也就很好请了。   本来心情就滑入低谷加上病痛的困挠,她可以名正言顺的避在家里像个鸵鸟。   她没心思去医院检查,在药店根据自己的症状买了些药。   这次的病来得突然且也比较严重,吃了三天药都不见好转,身上的烧一直退不了,而且一点也没有食欲,身子越来越软。   白梅回来她就起来,陪着她把打包回来的饭吃一点点,白梅走了,她就吃药躺在床上睡觉。   第四天,白梅中午吃完饭稍休息了一会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了。梅馨儿看着女儿欢快的走了,她把三种药拿出来有止咳的有退烧的还有消炎的,她倒了杯开水准备喝了睡觉。   手机震动,自从她和李虹桥见面后,她就特别怕听到手机铃声。   “喂,馨儿。”还好是办公室的乔灵芝。   “灵芝。”   “下午三点到单位开会。”   “有什么事吗?”她一点儿也不想去单位,现在一幅落魄的样子她实在不想见任何人。   “下午总公司的领导要来,要宣布人事变动情况。”   梅馨儿才不关心谁来呢,“灵芝,我是跟赵主任请了病假的,现在还在发烧。”朝廷还不用病人呢。   “馨儿,我劝你还是来吧,丁总特别强调谁也不能请假,再说赵主任最多能准你三天假,你这都第四天,我怕万一丁总问起来,对你对赵主任都不好。”   梅馨儿明白了,看来今天下午的会是挺重要的,否则不会要求机关干部都在,再说,办公室主任只有准三天假的权利,超过三天就要跟一把手丁总去请,当时她不愿意见大领导就跟赵主任请了,可能赵主任当时想着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一口允诺了,现在遇上重要的会议如果真的追究起来她怕连累了赵主任。   “好吧,灵芝,谢谢你,那我就去吧。”   她把药喝了,简单的洗漱后为了掩盖憔悴的面容,化了淡淡的妆,抹了浅色的口红。   拉开衣柜,她不知道穿什么好,几年了她都没买过新衣服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外表越来越不注重了,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太委屈,一心扑在家里,给白硕买给白梅买,唯独对她自己没有认真想过。   她挑了一套几年前的灰色套裙,穿上照镜子还好挺精神的,她的身子瘦而高是很好的衣服架子,她是不注重捯饬,但用点心绝对还是很靓丽的。   穿套裙就得配高跟鞋,她来滨河苑太仓促,只带来一双运动鞋和一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   十二厘米在她的鞋里就算最高的了,穿起来虽然好看但会很受罪的。   为了她的脚不受太大的罪,她打的来到单位。   几分钟就到了单位门口,她付了车钱,开门下车。   她刚走几步就觉得有些眩晕站立不稳,刚好有一辆黑色的奥迪也停在单位门口,她还没看清车上下来是男是女呢,两腿一软就要落在地上。   朦胧中感到有个人影一下子跑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喂,醒醒。”   有人在喊她在摇晃她,可她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黛眉星目顾盼神飞,好一个英俊的男子。   他怎么会坐在自己身边,而且还一幅焦急的神情。   “你是谁?”   她挣扎着坐起来,陌生人轻轻的摆手示意她不用起来。   随即看到他紧蹙的眉头舒缓开,带着温暖的笑容,轻声的责备,“发烧都四十度了怎么还不进医院?太不爱惜自己了!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什么?四十度,那不快烧死了么,梅馨儿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烧到这么高,一向体质强健的她怎么一下就病得这么重,而且还大跌眼镜的晕倒在别人的怀里?想起来就觉得脸红。   “谢谢,再见。”她冲着他颀长的背影说了声。   对了,她还得开会呢,她从口袋里找到手机,给乔灵芝打过去,过了好一会才接通,“灵芝,我、我现在真的不能去开会了。”   “诶呀,我知道你在医院呢,别来了,你呀,没想到病的那么厉害,早知道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你也是为了我好。”   “不过你呀也真会挑时辰,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什么呀,奇离古怪的,“方便,就我一个人。”   “那路总走了?”   “……”谁是路总,梅馨儿云里雾里。   “刚才送你去医院的是路总!哈哈,太有缘份了吧,值班室的小陈从监控上看到你快晕倒的时候,新来的路总飞奔过去把你抱住,真有侠士风范啊!”   这都哪跟哪儿。   路总。   送她过来的那个陌生男子是路总。   “那他就是新来的咱们的一把手?”   “是啊!”灵芝兴奋的语气,“长得挺英俊的吧?”   梅馨儿暗笑乔灵芝都三十大几的人了,也是十几孩子的母亲了居然还像个少女这么花痴,“那、那、会怎么开?”   “我们现在都在会议室等着呢,刚才看到你的电话我才跑出来,全机关的干部,还有总公司的领导都等着路总回来呢!梅馨儿你今天可上了机关新闻的头版头条啦!”   本来已经浑身发烧的梅馨儿更加燥热难耐,这什么跟什么呀!   “哦,那我不用再跟丁总说一声了吧?”   “不用!现在你不是病假你是工伤,你在机关大院晕倒,那属于工伤的范畴,你就瞧好吧,说不定开完会后,单位的领导会安排工会主席带上礼物去慰问你这个带病上班的先锋模范呢!”   梅馨儿不由的对灵芝的想像力佩服不已,她苦笑了,“灵芝,那没事,我就先挂了,你也准备开会吧。”   “馨儿,我刚才给你家白硕打了个电话,可他说他正在单位开会,说开完会去医院看你。”   梅馨儿不由得心生懊恼,这个灵芝没事给白硕打什么电话,他不来我还好的快点,他来了还不得雪上加霜!她也真够多嘴,“谢谢你。”   “客气啥呀,我听说方华公司今天下午也是送干部呢!说不定你家白硕也是开这个会呢!对了,小道消息说你家白硕这次有可能提拔成一把手,是不是啊?”   方华公司和邦远公司都是华远公司的子公司,一个主营五金装潢材料,一个主营钢材水泥,两个公司的人事时有交叉变动。   梅馨儿一时语结,“不知道。”   “切!对我还保密,真不江湖。好了你好好养病吧,我进会议室了,拜拜。”   “拜拜。”梅馨儿木然的把电话放下。   这时护士进来,看了一下点滴瓶,“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她轻声的说道,“没有,谢谢你。”   护士小姑娘边看着输液瓶边调整着控制按钮,“烧得这么厉害还不来医院,再不来就成肺炎了,而且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梅馨儿知道医院的这些大夫护士动不动就拿大话吓唬人,总要夸大病情,她笑了笑,“哦,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护士小姑娘一脸严肃,“就是啊,自己得懂得照顾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知道轻重了,你看看刚才你老公把你抱进来,吓得脸都白了。”   梅馨儿听了想解释说刚才那位送进来的不是我老公,后来想想算了,说那么多干嘛,萍水相逢过两天就出院了。   不一会她的手机震动,“喂。”   “馨儿,你在哪个医院呢?”是雷雨婷。   她奇怪雷雨婷怎么知道她住院了。   “雷,在市中心。你怎么知道的?”   “白硕打过来的,他说他正忙着开个会不方便过来,让我先过来照顾你。怎么啦?”   “没事,就是有些发烧。”   “好了,别说了,我一会就到。”   很快雷雨婷就拿着鲜花和果篮来了,“我靠!几天没见怎么看起来跟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啊。”一见面雷雨婷就大声说。   “雷,坐吧,这几天没食欲。”梅馨儿扫了一下屋里,有三张病床,其中有一张空的,另一张上躺着个中年妇女正在看书。   雷雨婷坐在她病床边的凳子上,本来想大骂一顿白硕的,可看到梅馨儿环顾四周,知道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私事,只好忍住从果篮里拿出香蕉苹果芒果,“想吃什么?香蕉还是苹果?”   梅馨儿摇摇头,“雷,一会你回我家照顾一下白梅好吗?”   雷雨婷颔首,“照顾我干女儿没问题。你就安心在医院住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三八节,祝亲们快乐,本来还想让男主再过几天出来,可是女主现在面临的艰难境地,儒雅温存的男主按捺不住要从幕后走到台前,我也没办法了,呵呵。 ☆、005寒心的决定   梅馨儿看着雷雨婷走了,闭上眼睛,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感到身边有轻微的叹息声,她努力睁开眼,恍惚中她看到有个男子坐在旁边,她挣扎的坐起来,“路总。”   路总颔首微笑,“看来我现在挺红的,不到几个小时就家喻户晓了。”   梅馨儿脸红得像水蜜桃,她看了一眼旁边病床上正在睡觉的中年妇女,不由的压低声音,“一把手大驾光临,真让人受宠若惊。”   她心里怪不自在的,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哪有单位的一把手会到医院守着一个普通员工的道理,就是再怎么为了体恤亲民,派个工会干部也就足够了,亲自来未免也太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了。   路总看出了她神情的不自然,嘴角上扬轻轻的笑着,“是吗,你肯定想不到我还给你带来了粥。”   真令人唏嘘居然还送来粥!真正令人匪夷所思,亏得这是夜深人静旁边没有人,如若在白天非让别人误会他是她的什么亲戚不可。   他看起来很是年轻,梅馨儿一时猜测不出他有多大,女人一结婚生孩子就能看出来,而男人只要身材没变头发没成地中海真的看不出来有多大。   她暗自哂笑小护士居然能把路总误会成她爱人,眼睛也不知长哪了!人家明显看起来比她要小的多,茂密的乌发帅气的脸庞颀长的身材,真正比她家的梅长风还年轻俊郎。   她看着他从保温桶里倒出一碗粥来,端给她,“白米粥,清淡利于健康。”   “领导如此关爱不胜感激。”她伸手接的时候无意碰上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脸一下子更红了。   看着梅馨儿端着碗呆呆的坐着,“怎么不喝,要不我喂你?”   这话说的有些太轻佻了吧?梅馨儿冷冷的看着路总。   路总显然读懂了她的意思,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呵呵,想歪了吧,你不要把我当领导当别的男人,当做弟弟好了。”   有这么说话的么,谁会好好的把一个见过一次面的领导当弟弟,一是对领导的极大不尊重上级就是上级年龄再小也是上级,再说梅馨儿向来不喜欢和异性过多接触,在单位她也有意和男同事保持一定距离,从来不和男同事开带有暧昧色彩的玩笑。   干嘛要把你当弟弟,我又不是没弟弟!   咕噜咕噜,睡了一觉精神觉得好多了,胃里空的提出了抗议,只是在陌生人面前喝粥她还有些不习惯,“路总,明天单位上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谋划,你不要为了我一个无名小卒耽误了公司的重要事情。”   “谁说你是无名小卒?看来你是觉得我在这里有些碍事,不过看你好点,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再给你送早餐来。”说完起身。   “不劳日理万机的路总费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公司里还有更多的员工需要你照顾,你就不要跑来跑去这么辛苦了。”梅馨儿听到他说要送早餐心跳一下加速,好好的干嘛兴师动众的让别人照顾,他不别扭我还别扭呢。   “别多心,上班路过而已。”   看着他离开,梅馨儿还没缓过神来,这是唱得哪一出啊?下午送她到医院来她还能理解毕竟救死扶伤也是人性的本能,可送来守着她醒过来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一大堆人等着他开会,他完全可以把人放下赶去开会,他却守着她醒来,这哪像一个一把手的作风。   更夸张的是晚上他又来了还给她带来粥,这更让人难以接受,梅馨儿真真想不通。   最后她总结,可能这个路总就是刚到新单位想表现一下亲民形象好收买人心。   这样想着她苦涩的摇摇头,现在的领导都是往上看不往下看,上级领导病了那肯定跑前跑后比他亲妈老子病了都伺候的周到,要是下属病人,最多关切的问一声,哪有亲力亲为的守着的道理。   这也是人之常理,上级能决定一个人的升迁留转,下属能有什么用?!   看来这个路总是个怪人!   喝完粥她下地到卫生间把保温桶和碗洗干净了,心里还在乱想,这个路总倒也是个人物,虽是白米粥可现代男人尤其是领导有几个会做饭的,她和白硕过了这么多年,白硕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家里的厨房都没进去过几回,更不用说米、面在哪里放的了,什么微波炉豆浆机都不会用。   转念一想她又笑她自己愚蠢,你怎么就知道是路总熬的粥了,人家只不过是给她送过来而已,说不定是他爱人熬好拿过来的,自己就爱瞎想,真可笑!   她出了卫生间又回到床上,也不知道白梅怎么样了,最近也没好好的关心孩子,不知道学习上有没有难点疑点?平时晚上她总是陪着孩子做作业,遇上困难和问题就跟白梅一块攻关,现在中学课本难度比以前深多了,解题方法灵活多变和以前大不一样,她这个本科生也得依靠教材全解才能慢慢跟进。   灵芝说白硕开完会后会来看她,可是到现在也没来,难道白硕已经想到她不想见她而有意避之,那倒也正中下怀!   想着想着她又迷糊着了。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病房的时候,路总来了,梅馨儿还在熟睡。   路总静静的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   “biao zi!”梅馨儿骂了一声。   路总刚要开口,看到梅馨儿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他笑了笑,原来是梦话。   原来她也会骂人啊!   当梅馨儿醒来的时候,路总已经离开了,她坐起来看到床头柜子换了一个保温桶,打开最上面一层是小笼包,下面是蛋花汤。   她庆幸没见到路总,下了床到卫生间简单洗漱完她看见旁边病床的女人正在吃早点。   这时手机响了,“娘亲,你病了?”是白梅。   “小病,没事的。”   “那就好,娘亲,我是想告诉你这次考试是班里第一。”白梅喜滋滋。   梅馨儿听了心情一下大好,没有什么比孩子学习成绩提高更鼓舞人心的了,“真棒!”   “本来我昨天就想给你打电话告诉你的,不过干妈说你病了不让打扰你,我给爹爹打了电话,他很高兴,不过他说最近单位很忙,过几天回来带礼物给我祝贺。”   单位很忙!扯他妈的慌!   跟李虹桥寻欢作乐还差不多!   “乖宝宝!娘亲的骄傲!好好听干妈的话啊。”   “嗯,娘亲早日康复。”   “爱你宝贝。”   梅馨儿正吃着小笼包子,白硕手提着几个盒子进来。   她一下就没了食欲,腾的站起来,往病房外面走,白硕放下东西紧跟着出来,“单位忙完了?”梅馨儿讽刺。   白硕跟着她快步走到了长廊尽头,看着周围没人,轻声说道,“馨儿,昨天下午宣布我当总经理了,因为开会没能及时过来看你,开完会又和总公司的领导坐了坐,忙完也就不早了,想着你肯定也睡了就没过来。”   梅馨儿胃里一阵翻滚想呕吐,“那恭喜你啊!终于心想事成,梦想成真,春风得意啊!”   白硕尴尬的笑笑,嘴巴张了张嗫嚅道,“我是想说,如果你想离,我可以……考虑。”   梅馨儿胃里的食物往上涌她撒腿跑进卫生间,对着便池哇哇的往外吐。   白硕没想到她听到他的话反应的那么厉害,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去却无能为力。   过了好一会,梅馨儿从里面出来,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硕,“你不上班吗?一把手怎么也得先烧起三把火啊。”   白硕扫了眼周围,低低的说,“你不要这么说话,我其实心里也很难受的,是你要离,我就依你。”   梅馨儿脑子一轰又折回身子,跑进卫生间狂吐,直到吐得胃里的酸水都出来,她才支撑着身体起来。   好在出来令她反胃的人已经走马上任去了,她慢慢拖着身子回了病房,无力的倒在床上。   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喷涌而下,她怕旁边的病友看到便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的啜泣,静静的趴着像有无数只蜜蜂把心扎成千疮百孔唯有疼痛麻木无助……   白硕同意离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么,为什么听到会觉得难过异常像死了一样呢!   她自己也不懂自己了,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么,为什么白硕说出来就这么令她比知道他有了别的女人还难以接受呢!   “起来,准备输液了。”护士小姑娘碰她。   她翻身坐起来,护士小姑娘看到她蜡黄的脸问,“你没吃饭?”   “吃了。”   “你的脸色太难看了,陈医生一会查房你哪不舒服再让看看,你这明明看见像好了点怎么现在看起来比昨天还严重呢。”   “没、什么,刚才吃的不合适吐了。”她只好据实以告。   “你早上是不是吃外面的东西了,现在不能在外面胡乱买的吃不卫生。”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了,躺着吧。”护士小姑娘给她扎好了针挂上了吊瓶。   然后走到旁边给另一位病友输液。   她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大脑里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世界上有百媚千种,我独爱你的那一种,沉稳专情的男人到底有木有? ☆、006曾经沧海难为水   梅馨儿在医院住了三天感觉好点就出了院,一是心里牵挂着白梅二是不好一直麻烦雷雨婷,虽说她儿子在私立学校住校不用她管,她老公又长年在外做生意,可她觉得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再说也不忍心把养成贵妇人的她当保姆用。   刚到家心里莫名有种跨过一个世纪般的疏离感,几天的时间她的心境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   虽说当时是她坚定的要离,但没想到白硕这么快就答应了,她以为他要纠缠挽留一番没想到他做的比她还洒脱,现在她真的上了梁山没有退路了。   白梅放学回来高兴的拿出月考的卷子让她看,数学98分,英语100分,其它学科也都是95分以上,总分全班第一。白梅的成绩让梅馨儿冰冻的心稍稍融化了一些,看着女儿稚气的小脸她的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愧疚感,多好的孩子啊,如果白硕不劈腿这将是多么幸福甜蜜的一家,可现在这个家已经到了风雨飘摇随时倾覆的地步!   她尽量在孩子面前表现的平静,“宝贝,几天不见刮目相看啊,不错啊!能拿第一!”她一边看着白梅的卷子一边抚摸着孩子的秀发。   白梅展开笑颜,“娘亲,我以后会更加努力争取下次拿年级第一!”   在厨房做中饭的雷雨婷听到,探出头来,“我干女儿真优秀啊!”   白梅仰头握拳的样子真的和白硕如出一辙,女儿像爸爸一点不假,从外形到内在,白梅都是缩小版的白硕。   梅馨儿不由得把女儿搂在怀里,头埋在女儿的肩上,眼泪又要往外涌,心里却在呐喊,梅馨儿,在孩子面前你不须哭!你是一个坚强的妈妈!勇敢的妈妈!你不能懦弱不能颓败!打起精神来,不要做鸵鸟不要做乌龟!   雷雨婷端出菜看到她的样子,大声叫,“馨儿,快帮我端菜来!”   梅馨儿慌忙站起来,“宝贝,洗手准备吃饭,妈妈帮阿姨端菜。”   走到厨房,雷雨婷递给她一盘菜,“臭丫头,你给我忍住,别在孩子面前哭!”   “我知道了。雷,这几天谢谢你了。”   “我跟你谁跟谁啊,你用我说明没把我当外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一会就把饭菜都端到餐桌上了,三人默默无语的吃了饭。   饭后,白梅睡了半个小时,然后背上书包上学去了。   梅馨儿和雷雨婷坐在沙发上。   梅馨儿无精打采的,“雷,白硕同意离了。”   雷雨婷有些惊讶,“多会的事?”   “我住院第二天早上,他来看我时说的。”   “他不是不想离么,怎么一下子态度转变了?”   “他成了方华公司的一把手了,刚任命的。”   “草!那他现在是功成名就了,所以不用忌讳甩掉你这个糟糠之妻了?”   “他说是我提的所以依我。”   “我呸!草他祖宗十八辈,他能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来,真他妈的怂,是男人就敢做敢当,自己错了就主动承担,这算什么?是你要离,所以他依你,狗屁!……你们这些企业领导任命没有试用期吗?”   梅馨儿不知道雷雨婷什么意思,“不知道,怎么啦?”   雷雨婷拍了一下她的手,“傻呀!就知道自己一人痛苦,为什么你承担痛苦却让他逍遥快活,你不会到总公司揭发他?”   梅馨儿摇头,“雷,那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做出来的,我们毕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白梅的爸爸,不为别的,我也得为孩子考虑。”   雷雨婷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有些小人。”   “不!雷,你是为我好,我明白,你是看到我委屈,想为我出气。”   “……你说的对,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低下头也咬狗一口,那你怎么办?”   “他既然答应了,我就不想再拖了,想尽快把手续办了。”   “你不想再等等,也许他会回心转意呢?”   “雷,我心里很痛苦,但我也挺感谢他的,他这么绝情正好能让我死心,如果他不离一直拖着耗着那样才不像男人呢。”   “嗯,是,男人最怕的就是优柔寡断,脚踏两只船,他这么做确实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放过彼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能理解我真好。”   “可是我担心,白硕现在成了一把手,以后的日子肯定是风生水起烈火喷油繁华卓锦,你和白梅孤苦伶仃独守空房我害怕长久以往你会严重心里失衡的。”   “我现在心里就挺不平衡。”梅馨儿在雷雨婷面前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如果他不离,我和他再过以前的日子,我也没信心能跟他走下去,一想到他曾跟别的女人五年来床第之欢,我就觉得他好腌臜,我不可能再让他碰我。所以两下相较,还是离了眼不见心净的好。”   雷雨婷觉得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馨儿,那白硕和小贱人在一起的五年,你俩个啪啪过没有?”   “……”   “别跟我说你没有?有吧?所以五年前白硕就脏了,你不照样用了他五年?现在说不想用了,你早就跟那个贱货共用了五年,我再问你那个贱货有孩子没有?”   “……没有。”   “那说明什么?”   “??????”梅馨儿不明白雷雨婷什么意思,但她的心跳越来越加速,能预感到雷雨婷的语言越来越“雷人”!   “那说明白硕每次跟她是采取措施了呗,他跟你是真枪实弹,跟她是隔靴搔痒,怎么说你比她也实惠的多。”   雷雨婷!有这么比喻的么?你能不能委婉含蓄典雅一些,好歹你也是知识分子,怎么能说出这么脸红的话来。   “脸红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呀是被以前的琼瑶小说洗脑了,专情的男人会为了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那都是骗小孩子的鬼话,哪个男人见了漂亮风骚的女人不想上,没上的只是没条件而已。就连写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后来不是又娶妻又纳妾的?”   “雷,照你这么说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了,没有不偷腥的了?”梅馨儿也快被雷雨婷教育转化了。   “肯定也有,但那个概率比彩票中头等奖都低,你想想优秀成功长得帅的男人谁不爱,别说他们想要那些送上门来的就趋之如骛。”   雷雨婷的“雷语”真把梅馨儿雷住了。   “再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现在有他,你不觉得啪啪是个事,你和他离了,真的就孤苦终老?你现在才四十一岁,你就没那方面的渴望了,有了怎么办?靠五指王爷解决?”   梅馨儿想这肯定是雷雨婷的切身体验,她家杨煜成天在外做生意,有时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雷,我已经不能回头了,现在白硕也同意离,我不可能再反悔了。”   “他妈的!我也站在你这边,白硕也太不是东西,你说离他要是有悔改之心追悔之意,咱们也可以不一棒子打死,可没几天刚当上什么狗屁总经理就全不念旧日之情了,他能无情咱更能无义,我是怕你两个单位都在一个总公司之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的日子不好过。”   “所以我想辞职。”   “辞职?你干什么去?现在别说大学生连研究生都如雨后春笋海了去,咱们以前的那些知识早就过时淘汰了,你别太天真,你一直在机关像笼子里的鸟养尊处优惯了,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也真他妈的很无奈!”   梅馨儿明白雷雨婷大学毕业后也是分配到一家企业后来自己辞职跟老公在外面单干,经历了无数磨难他们的生意才慢慢的有所好转,所以她的社会经验真的比她丰富。   “我就是不想再看到白硕,再听到他的任何事。”   “馨儿,那你也得忍,既然你选择了离,那你不能任性随心所欲,你就承担一些不能承担的心理负担,我劝你千万别辞职,你还是守住现在的工作,好赖还有稳定的收入,你和白梅温饱是没有问题,再说他白硕也有义务承担白梅的生活费用。你就不要异想天开的到外面混了,现在社会上混的不仅是学历还要颜值还要手段,你看看现在电视什么女王乔安、杜拉拉升职记那就是现实残酷的写照。”   忽然梅馨儿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她心跳加速不是李虹桥打过来的吧?   她不想接。   “怎么不接,谁的?”雷雨婷看着她不安的神情。   “不认识的。”   雷雨婷伸手夺过来,“怕什么?怕是那个小鳖三?”   她接起,“喂?”   “身体好点了没有?”一个磁性的男声,她能听出来不是白硕,也不是梅长风。   “对不起,梅馨儿不在去卫生间了,请问你是哪一位,我是她的首席闺蜜雷雨婷。”雷雨婷向梅馨儿眨眨眼。   “你好,我是他们单位的路鼎,那她出来麻烦你告诉她,让她明天来上班,单位有很多工作等着她呢。”   “你们这企业敢情也学会资本主义那一套了,梅馨儿刚出院就要榨取她的剩余价值了?”   “呵呵,不好意思,主要是我刚到这个单位三天,很多事想请她帮助,听听她的建议。”   “那你是单位的?”   “刚上任的总经理。”   “……啊?路总,对不起了,呵呵,……我一定向梅馨儿转达,让她明天就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好,谢谢,雷雨婷,哪天有空咱们吃个饭。”   “好,一言为定。”   雷雨婷把手机一挂,瞟着梅馨儿,“草!总经理亲自给你丫的打电话,多会在单位混成骨干精英了。”   梅馨儿脸一红,这个路总有病啊,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呢?……嗯,单位通讯录查的。但上班这种小事让赵主任或者乔灵芝打个电话就行,他亲自打过来,有病!   “好了,既然婚姻不幸,那你就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干好事业吧。”雷雨婷拍拍她的肩膀,“这个路总听起来蛮不错的,声音好听,不知长得怎么样。”   梅馨儿看着她喜笑眼开的样子,“高富帅。”   “是吗?那你好好的跟着帅哥干吧,有了事业说不定梅开二度呢!”   雷雨婷满脸笑吟吟,不是吧,就一个电话就能让她笑逐颜开,这个路总也忒招人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悠悠,亲,谢谢,每天给我改稿,我很感激!周末啦,祝亲们周末愉快,输什么也不要输了好心情!!! ☆、007做我的助理   翌日梅馨儿老老实实去上班,一进机关大楼就感到负氧离子充沛,不论是相好走近的还是泛泛之交的都是桃花般灿烂笑容,看的她差点醉氧再次因工住院。   匆匆进了办公室,乔灵芝就尾随而来,“恭喜你啊,经理夫人。”   梅馨儿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她不知如何回答,假装找抹布要擦桌子,乔灵芝眼疾手快递给她,“亲,我说恭喜,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啊,你应当面带蒙娜丽莎微笑轻叩贝齿允诺娶餐一顿才能表现出阖家辛福举国欢庆的诚挚谢意啊!”   聚餐?MLGBD!她无奈的看着乔灵芝,“你忘了?现在杜绝奢侈浪费。”   “切,真扫兴!”乔灵芝撅起嘴,“怎么几天不见变成了苦大仇深的模样?诶呀,人呀就是不知足,白硕都当上一把手了,你还不满意?”   梅馨儿心里暗忖,真他妈的势利,过两天如果单位的人知道她和白硕离了,看笑话的人不知有多少呢!   她低头擦着桌子,办公室新分配的小伙子王景悄然进来,“乔姐,梅姐都在啊?刚才赵主任让我通知九点半在二楼小会议室开中层会议,梅姐你得参加。”   梅馨儿愣住,“小王,弄错了吧,我又不是中层。”   王景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笔记本摊开,“梅姐,你看这是赵主任专门告诉我的参会名单,你看有你的名字。”   梅馨儿心里纳罕,干嘛我去开这个会呀,我又不是中层从来也没开过这样的会,不想去。   乔灵芝凑过来看王景的笔记本,扫了半天没她的名字,失望之情立马呈现。   梅馨儿又追问,“小王,不对吧,灵芝是副主任都不参加,我一个科员参加什么呀?”   王景尴尬,“具体的名单是路总定的,我只是通知一下,呵呵。”   说完跑出去通知其它人去了。   乔灵芝的脸上立马阴霾弥漫,酸酸的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呗,水涨船高,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啊,谁让我嫁给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啊。”   乔灵芝的爱人陈力和白硕在一个公司,陈力当年也是高材生只可惜勤恳木讷只知道埋头拉车从不抬头看路,乔灵芝好歹是个办公室副主任,他连副的都没混上,这怎么能让乔灵芝心理平衡呢。   梅馨儿暗忖一家不知一家的难,她羡慕白硕当上一把手风光无限,我却羡慕她和陈力安安稳稳踏实过日子。   乔灵芝在办公室里呆站了一会,见梅馨儿一直打扫擦抹,无趣的转身回她办公室。   清理完毕,她打开电脑杀毒,这时办公室的座机响了,她接起,“喂。”   “来一下我办公室。”磁性男低音。   她刚要问你谁呀?电话收线嘟嘟的回声。   她看了一下来电显,内部小号9988,哦,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那是路总?   心里一紧,她最不喜欢和领导打交道,总想默默无闻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见了领导就想躲开。   她忐忑不安的踱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轻叩门。   “进来。”   她轻轻的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去,看到窗边黑色颀长的背影。   “路总。”她嗫嚅。   路总转过身来,儒雅俊郎,面带微笑径直走到她面前打量着她,“好点了。”   他离她不足一步的距离,淡淡的男性特有气息扑面而来,她急忙往后躲了一下。   “抱都抱过了。”   什么?声音虽低,但字字珠玑,她的脸刷的红了,这路总他妈的太BT了吧。   “请坐。”他绅士般的指了一下沙发。   她轻轻的半坐在沙发上。   路鼎大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中间隔着长长的茶几。   “以后电话不要随意让别人接听。”   “嗯?”难道他有特意功能能穿透空间看到她和雷雨婷在一起?   “尤其是我给你打的电话。”言简意赅,什么话!你是克格勃还是中情局,这么多规矩。   梅馨儿不解的看着他。   他的目光柔和语气舒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干档案工作了。”   什么?不用干档案工作?从今天开始,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身体不好给我谋了个闲职,不用成天准备检查的各种繁琐资料,让我半退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倒也不错。   “好。”   “那你答应了,以后跟我干。”   梅馨儿一脸懵逼,“什么?跟你干!”干?跟你干,梅馨儿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猥琐?   “那干什么?”梅馨儿真怕她上了贼船。   “一般情况下我怎么干你就怎么干,配合我的动作。当然,你我也可不必拘礼,我上你下,有时候也可以你上我下,怎么有利于深入推进怎么干。”BLGB的!梅馨儿越听不下去了,这哪跟哪儿,梅馨儿确定这个路鼎一定一定是个大大的BT,她豁的站起来,“没事我走了。”   路鼎不解的看着她,“还没说完了,怎么就要走了。”   梅馨儿低着头,“承蒙路总看得起,可我觉得我干不了!”   “还没干怎么知道干不了?”路鼎语气淡淡的。   梅馨儿无语扶额,我草!这丫的还要霸王硬上弓啊,虽说我不是处处,眼看着就要成为弃妇,但老娘也觉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还没干怎么就知道能干了!”她鼓足勇气说道。   路鼎目光灼灼盯得她上下不自在,“我说你能干你就能干,好好干吧,你的条件那么好,你我一定会配合默契干的很爽。”   条件那么好,哪好?人老珠黄,残花败柳,干的很爽!敢情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这一类正好是路鼎好的那一口?   这时有人敲门,路鼎轻声说进来。   赵主任进来看了一眼梅馨儿,小心翼翼的说,“路总,人都齐了。”   路鼎淡定从容的站起来,“好吧,开会。”   然后,迈步向会议室走去,梅馨儿咬牙切齿的跟着他。   一进会议室嗡嗡的声音就戛然而止,路鼎端坐在椭圆会议桌的主要位置,梅馨儿躬身往会议桌的后排靠墙角的位置坐下。   远瞟路鼎,梅馨儿想起一句话,君子不重则不威。一扫刚才在她面前温和洒脱换之冷静严肃的神情。   会议室里安静的有些悚然。   会议由副经理任帆强主持,他说会议议程有三项,第一项由主管人事的刘韦副经理宣读人事变动情况,第二项由主管工程项目的李言冰通报重点工程进展情况,第三是路总做总结讲话。   第一项刘韦宣读了人事变动情况,第一条就是任命梅馨儿为总经理助理。   他刚念完梅馨儿的名字,梅馨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早就决定了的事情,刚才把她叫过去只不过是通知她一声,她懊恼的盯住路鼎,可瞬间就低下了头,因为会议室的人听到她的名字后目光一致的扫向了她。   虽然她低着头,但她能感受到质疑的目光,怎么好好的会任命她?她有什么本事?   她的脸灼热的厉害,草!这个大BT,太无耻了,什么总经理助理,难道他想给她一个名义好干苟且之事,把她玩于股掌之间,不!我要抗议!她想站起来,可她没勇气。   后面又任命了一些干部,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第二项李言冰经理宣布了总公司在近日的公司经济分析会议上对邦远公司在前期重点工程推进上提出了批评,并责令限期整改迅速启动。   第三项是路鼎总结。   路鼎的语调缓和声音不高,但思维缜密,言之凿凿。他首先解释了人事调整的思路,现在是公司大发展大跨越的时机,他特别强调没有不好的员工,只有不好的领导,所以激发每一个员工的活力和潜能,把每一个员工都用在擅长的岗位上是做为一个领队的首要任务。   其次他指出目前机关作风有慵懒散现象。他认为德才兼备是精品,有德无才是半成品,有才无德的人中危险品,无才无德的人是废品。在用人上他注重德才兼备,以德为先,首先用的是精品,其次用的是半成品,绝不用危险品和废品。   一个人的态度是最重要的,下一步加强机关考勤,完善绩效考核机制,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不能让有担当的人掉泪。   最后,他说到近期的几项工作,着重点评了重点工程,在总公司提上议事日程的重点工程有两项一项是邦远公司威远搅拌站的在建工程,一个是方华公司的方创装饰材料市场工程。就目前来看,方华公司已经开始选好了址,而邦远公司只拿出远景规划,一切还在纸上谈兵,总公司对邦远的进度很不满意,所以下一步要把工作重心转到威远的建设上来。   他强调在重点工程推进上希望新选用的职员个个都是精品,一个强大的团队就是因为没有短板没有弱兵,他有信心更希望大家发扬时不我待壮士断腕的勇气奋力拼搏全力赶超。   他讲完了全场鼓声雷动。   梅馨儿没有拍手!脸皮真厚啊!听听,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可私底下都做什么勾当,她真想走过去唾他一口,可,她真的真的没那个魄力。   会议散了后,赵主任来到她办公室,“梅助理。”   梅馨儿听到恶心的想吐。“赵主任别这么叫我。”   “助理就是助理,我觉得路总这次人事安排挺妥当的。”   呸!马屁精,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一些类似宦官的人才把一把手惯坏了的。   “我身体还没大好呢,还得请病假。”惹不起咱躲得起。   赵主任看她怒容满面,看了一下四周,轻轻的说,“馨儿,路总刚来为了重点工程的工作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他用你主要是看你本科学的是环境管理专业,这个新上马的搅拌站要引进国际先进设备,他想让你帮助他,所以才任命你这个助理的。听小道消息说,这次总公司任命路鼎和白硕,就是想考察一下他俩个在重点工程上的能力,现在你家白硕那边已经取得开门红,总公司很满意呢,所以,路总压力巨大。一开始商议用你,几个副经理和党委书记都反对,认为你是白硕的爱人,你肯定不会诚心帮助路总的,可路总一意孤行,所以你现在如果撂挑子,那真的是不给路总长脸啊!”   什么?   原来我的条件好是因为我的专业!   梅馨儿啊,你的思想怎么那么yindang啊!   她不由得惭愧自责,真想抽自己一耳光,“赵主任,谢谢你,其实我的身体还是能坚持工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月亮雨,谢谢@量大福大,还有@悠悠,亲,周末快乐哦。 ☆、008复杂的关系   赵主任刚走,乔灵芝就进来了,“馨儿,双喜临门啊!”   梅馨儿淡淡的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才在会议室就渴了,但怕喝了上厕所不方便一直忍着。   “灵芝,坐吧。”她喝了一口水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指着对面的沙发对灵芝说。   乔灵芝却坐到她椅子边的扶手,看着门口没人,压低声音,“你当上总经理助理了,专门跟着路总负责重点工程,能不能帮个忙?”   梅馨儿看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可作为多年的同事虽交情不是很深但也说得过去,她怎么能一口回绝,“什么事?”   乔灵芝凑到她耳边说,“把我也抽调到威远项目建设部。”   梅馨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威远项目建设部,重点工程往往没白天没黑夜,一般女性职员为了照顾家庭都不愿意去,“为什么要去建设部?”   乔灵芝看她一脸茫然,已经站起来的她再次坐到椅子扶手,一只手捂住嘴悄声说,“你呀!真的什么也不关心,到建设部的职员能多挣钱啊,虽说没白天没黑夜没节假日的,但报酬也是很丰厚的,你家白硕回家没跟你说?”   梅馨儿红着脸摇摇头,乔灵芝看她也是真不知道的样子,撇嘴笑着,“你们两口子回了家都说什么呀?我这还是那个闷葫芦陈力告诉我的,方华公司的建设部工作人员加班一个星期就发了一万元了!可惜我家陈力没抽调上,对了,回家你给你家白硕吹吹枕边风看看能不能把陈力也抽到建设部。”   梅馨儿一口回绝,“我从来不参与白硕的工作。”   乔灵芝看梅馨儿冷淡的样子,心里强压怒火,“那我呢?想办法把我抽到建设部吧?这个忙你能帮了吧?”   梅馨儿无可奈何,“我试着跟路总说说,但我跟他也不熟,他不一定听。”   乔灵芝眼珠转了转,谄媚的笑着,“你说肯定能行,大家都知道这次路总直接提的让你当助理,还有你想想那天你晕倒路总把你亲自送到医院,如果你是一个普通员工他会那么做吗,那说明路总看在你家白硕的面子呗,所以你要提肯定能行。”   梅馨儿不由得佩服她的联想力,“路总是看我学的专业对口才让我当助理的。”   乔灵芝眼神满含轻蔑,“哟哟,馨儿,跟我就别这么一本正经了,咱俩多少年的同事了,哪个领导用人不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切,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梅馨儿听到这么直白的点评无法跟她再沟通下去,淡淡的说,“有机会我试试的说说,但是用不用不在我。”   乔灵芝看她一脸漠然只好无趣的站起来,“馨儿,那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重重感谢。”   梅馨儿迎合的笑了笑,目送乔灵芝。   她开始回想刚才的事情,为自己误会了路鼎感到异常的内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会想歪了,仔细回忆每一个细节,她总结出原因不在她,还是路鼎说话简化省略的过,她想,一开始她躲开路鼎,路鼎说抱都抱过了,这句话应当说成你晕倒的时候我抱都抱过了,这样她就不会误会了。   还有他说跟我干,应当说成跟我干工作。   说我在上你在下,应当说成是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不对!这样更不对!她这样一想脸红了。应当是我是上级你是下级,但也不必拘礼,也可以你是上级我是下级,怎么样有利于重点工程项目深入推进怎么干。   你我一定干的很爽,应当是你我一定干工作很爽。   这么一想,路总人家根本就是在跟她一本正经的谈工作,而她彻彻底底的跑偏了,可是,谁让他说话不完整呢!   切!还是他的错,我不必内疚。   赵主任说路总是看上她的专业,可是真的是因为她的专业吗?他不忌讳她是白硕的爱人,会不成心帮他吗?   她真的对他的做法有些疑惑,但是她却是个热血的人,一向奉行的是士为知己者死,如果路鼎真的是看上她的才华,那她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路总的信任的。   可是工作忙起来白梅怎么办,虽说这次月考是第一,可也不能懈怠呀,孩子的学习毕竟是第一位的呀,不如给白梅找个家教,毕竟现在自己辅导起来已经有些吃力,那就找个在校的大学生吧。   下了班就到小区的布告栏看看,她住的滨河苑小区紧邻的就是C大,布告栏长年有学生的应聘启示。   她正在乱想,座机又响了,她一看9988,忙接起来,“没心助理,今晚有空吗?”   梅馨儿乍一听糊涂了,谁是没心,你才没肺呢!呃,敢情是叫她梅馨儿呢,这个路总又省略了,“路总有什么吩咐?”   “我想请雷雨婷吃饭,你坐陪。”   “这、这个不用了吧。”梅馨儿一听要请雷雨婷吃饭怪别扭的。   “我答应了的事就要办到,不要说那么多了,就今晚吧你叫上她在翠景酒店七点桃花阁。”   “这个……”她还想说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雷雨婷呢,嘟嘟,提前又把电话挂了。   她只好给雷雨婷打电话,没想到雷雨婷一听说路总请她吃饭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中午回家她到小区布告栏里记下了几个学生的号码,分别打了电话约好了明天中午见面,她想找个女学生,男学生辅导总觉得有些不让人放心。   然后,她焖上了米饭,炒了两个菜。   白梅到家,饭菜上桌,她告诉白梅以后工作要很忙想给她找个家教,白梅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并说,娘亲,你忙你的吧,回不来我就自己买的吃,要不就早上做好了,中午我回来微波沪热一下也行。   白梅的懂事让梅馨儿很欣慰。   下午,她把手上的组织方面的工作移交给新来的王景,等移交完也该下班了。   她匆匆往家赶,顺路买了包子,回家把稀饭熬好,这样白梅回来就可以吃了。   一切办完她向翠景酒店走去,翠景酒店离她家不远,当初就跟雷雨婷说好了各自走过去。   她推开桃花阁就听到了雷雨婷爽朗的笑声,原来路总和雷雨婷先她一步到了。   她进来,坐在雷雨婷旁边,雷雨婷笑容满面,“馨儿,路总正给我讲那天你晕倒的事,真逗!”   路鼎见她进来,微笑着说,“再稍等等,还有一个妹妹要过来。”   雷雨婷大方的说,“好啊,路总的妹妹,那也是自己人啊。”   路鼎看着梅馨儿,“也不是亲妹妹,不过一直把她当做妹妹。”   梅馨儿起身去洗手间,问雷雨婷去不去,雷雨婷起来陪她。   “他说什么啦?把你高兴的花枝乱颤的?”   “他描述那天你踩着恨天高摇摇欲坠的扑倒到他怀里的事。”   “我哪扑倒到他怀里是他跑过来抱住的。”这个路鼎真会歪曲事实。   “他说前一天晚上就梦到有女魔头扑倒到他怀里,没想到第二天你就扑倒在他怀里。”雷雨婷笑着。   哪跟哪呀,这个路鼎真会瞎编!   “这个路总怎一个帅字了得,个子比百硕都高,那眼神好迷人,偶像系列的啊,一辈子能睡这么个男人也不白活了,我打探了,今年三十九岁,海归,最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雷雨婷一脸神秘。   “什么呀?”梅馨儿一脸不在意。   “人家还是钻石王老五!”   “那又怎么样?”梅馨儿不以为然。   “你的机会来了。”   “人家未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雷雨婷上下打量了一下梅馨儿,苦笑,“倒也是,人家肯定要找小姑娘未婚的,颜值爆表魔鬼身材的,咱们就别做奢望了,对了,你和白硕最近联系了没有?”   梅馨儿摇头。   两人洗完手回包间,推门进去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正和路鼎交头接耳,见她俩进来,那女子转过头,梅馨儿和那女子一对视脸两人都僵住了。   李虹桥还算机敏,站起来,“姐,你也来了。”   路鼎和雷雨婷看向梅馨儿,梅馨儿强压住心中的翻江倒海,“嗯。”然后傲然的坐下。   路鼎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两人有过节,他故做平静的说,“哦,我忘记了,李虹桥是白硕的手下,你们应当认识的。”   雷雨婷把目光投向梅馨儿,梅馨儿怕雷雨婷的火爆脾气,故做镇静柔和的说,“李虹桥是路总的妹妹呀。”   雷雨婷虽然疑惑,但不敢贸然下定论,只好静静的坐着。   路鼎又给李虹桥介绍雷雨婷,然后开始上菜。   菜上来了,路鼎开始招呼她们三个女的,梅馨儿如坐针毡毫无食欲。   路鼎对着李虹桥说,“你不敬敬你们总经理夫人,你一直跟着白总,现在你能提升成总经理助理,全靠白硕啊!”   梅馨儿冷冷的说,“不用!”   雷雨婷这下明白了,她的火一下就冒起来,腾的站起来径直把面前饮料倒到了李虹桥的脸上。   “有缘啊,总算见识到了!”   李虹桥的脸上一下被果汁染成了黄色,她不示弱的站起来,“你什么意思!我招你惹你了!”   路鼎不知所以然的站起来。   雷雨婷双手叉腰,“哈哈,总经理助理,怎么上去的?靠胸大臀翘专业睡上去的吧?”   梅馨儿急忙拉住雷雨婷,使劲把她往包间外拖,她不想在公众场合出洋相,可雷雨婷不依不饶,“拉我干嘛!窝囊废,就知道在家里哭!”   雷雨婷冲动的跑到李虹桥面前上手就是一个耳光,李虹桥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反手就向雷雨婷脸上扇去,梅馨儿急忙把雷雨婷拉开逃过一劫,可没想到李虹桥年轻气盛上脚就向雷雨婷又踢去,梅馨儿害怕雷雨婷吃亏,把她拉在了自己身后,那飞来的一脚重重的踢到了梅馨儿的肚子上,她呀了一声疼的蹲下来。   路鼎一直在边上干着急没办法。   李虹桥看踢伤了梅馨儿飞奔的跑出了包间。   雷雨婷和路鼎关心的站在梅馨儿两侧。   梅馨儿看李虹桥走了,咬着牙笑了笑,“没事,她走了,那咱们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孤独求败的鼓励!你们能喜欢文文就是我最最高兴的事,有人问我每天写文很辛苦吗,我说一点也不,我觉得很开心,很快乐,干自己喜欢的事是最幸福的!还有人问有卡文的时候吗,几乎没有,我把人物设定好以后,他们就有了生命,我是跟随着他们走,确切的说我被他们掌控了。只是每天绞尽脑汁想怎么样写才能让你们看的不枯燥不乏味,每天的心思都花在考虑如何能让亲们看得高兴上了。 ☆、009我要干到底   梅馨儿怕雷雨婷担心,强忍着站起来,挪步到椅子上,“咱们吃饭吧,这么好的菜不吃太可惜了,开动吧!”   路鼎看着她额头沁出汗来,关切的问,“用不用去医院?”   梅馨儿撇嘴,“你是不是觉得医院是星级酒店啊,动不动就去没事的,我还想好好的吃一顿呢。”说完拿起筷子。   雷雨婷不满的瞧着路鼎,“路总,你可真给我们上了一道好的开胃菜啊!!”   梅馨儿的腿在桌子底下碰了几下雷雨婷,示意她不要乱说。   雷雨婷没有理会她,“掩饰什么呀,这里都是自家人,她是小三的哥哥,你是小三的正室,你俩还是拐弯亲戚呢,怕什么怕!”   梅馨儿尴尬的呆住,木然的看着前面花花绿绿的菜肴。   路鼎露出歉意的笑容,“对不起,我不知说什么好,本来是想我回国也没多长时间,早就说要请我妹吃个饭,她不是我亲妹妹,我是家里的独子,她是在我家干活阿姨的女儿,从小在我家长大,所以当妹妹,一直也没兑现,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就顺便把她叫上了,没想到搞成这样。好了,咱们别说她了,好好吃饭吧。”   雷雨婷撇嘴,“原来是保姆的女儿呀……”   梅馨儿使劲瞪了她一眼,怕她又说出什么不雅的话来,“雷,吃这个吧,你不是最爱吃多宝鱼,快吃一口。”   雷雨婷只好收回下面将说的恶毒话,夹了一口鱼,“路总,你不喝酒么?”   路鼎一下醒悟,“哦,忘了要酒,我一般不喝的,过敏性体质,你俩想喝什么,啤酒还是红酒?”   “白酒。”雷雨婷和梅馨儿是闺蜜加酒友,大学的时候两人就是从喝酒开始建立起的牢固友谊。   路鼎并没有吃惊毕竟是从国外回来的对女性抽烟喝酒并不大惊小怪,“那你们喝什么酒?”   “五粮液吧。”   梅馨儿实际不想喝,她想早点吃完回去陪白梅,可是看到雷雨婷说出来,她不好驳了她。   很快酒就上来了,路鼎给她俩倒酒后,端起饮料,“不好意思啊,我是真的不能喝,只好用饮料代替,请两位见谅。”   三人碰杯,雷雨婷一饮而尽,“路总,像你这样的人间极品,怎么也单着啊,是不是取向上……哈哈,你懂的。”   梅馨儿真真无语,雷雨婷你能不能有个正形,不要剑走偏锋好不好,再说下去我就没法吃了。   路鼎不以为忤温和的说,“我没有出柜,我喜欢女人,也喜欢孩子。”说完又给雷雨婷倒酒。   “这么多年都没遇上喜欢的?也真够奇葩。”雷雨婷吃了口菜咂咂嘴。   路鼎摊开手,耸耸肩,“遇上了,可惜她对于我来说就像天上的北斗星耀眼明亮,而我对于她来说就像浩瀚宇宙中的尘埃可有可无。”   雷雨婷不明白,“难道她看不上你?不可能吧,还有人不为你的美色所动,那她不是瞎子就是白痴。”   路鼎莞尔,“雷。”他看着雷雨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他居然跟着梅馨儿的叫法,雷雨婷当然乐不可支,“ok。”   “雷,你不能这样形容我心中的女神,她不是瞎子也不是白痴,只不过是她心无旁骛无暇顾及到我而已。”   雷雨婷笑了,“你没向她表白?”   路鼎叹了口气,“没直接表白,哈哈,那时候还小还没胆量,于是就写信曲线救国,从小学开始。”   “小学,路总,你的春心萌动的也太早了些吧。”   “二年级暗恋一直到今天。”   “哈哈,路总你真的是一朵奇得不能再奇的奇葩!那你的女神现在在哪儿?”   路总带着一丝忧伤,“说近在天涯,说远在咫尺。”   雷雨婷举杯和梅馨儿碰了一下,又和路鼎碰了一下,“来为路总的这份痴情干杯。”   梅馨儿没心情喝,只应景的抿了一小口。   雷雨婷喝完了,又问,“那路总心中的女神是什么类型的?是温婉碧玉型还是豪爽奔放型,是贤妻良母型还是职业女强型,是骨感型还是丰满型,说出来也让我们yy一下!”   路鼎笑笑,“她是……”想了想说道,“一意孤行型。”   “一意孤行,那她是很有主见的了。”   路鼎举起饮料跟她碰杯,“怎么说呢,她就是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反面是世人皆醒我独醉,超凡脱俗的一种。”说完把饮料一饮而尽。   梅馨儿看他俩说的挺投机,开始神游暗自思忖,路鼎是因为白硕任命了李虹桥为总经理助理,才把她也任命成总经理助理,正像乔灵芝分析的那样官官相护。可笑自己还一腔热血的以为是因为自己所学的专业,梅馨儿你真的太愚蠢了!你太没社会经验了,送自己到医院肯定也是看在白硕的面子上,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是沾了白硕的光啊。   如今路鼎已经知道了她和白硕的事,下一步肯定不会用她了,那倒也好。   猛然间路鼎举杯过来,“没心,祝咱俩配合愉快。”   雷雨婷忽然笑了,“路总,你怎么叫馨儿没心啊?哈哈,听起来挺符合她这个人的,她一向做事就是挺大条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们看重的一些东西,往往在她眼里一钱不值。”   路鼎笑了,“心胸宽广难能可贵。”   雷雨婷又笑着说,“好听点那是心胸宽广,难听点就是脑残呗,她的想法挺不走寻常路线的,哈哈,她有点像你刚才说的什么你心中的女神,属于那种世人皆醒我独醉的人。”   梅馨儿既然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何不把事情挑明,别过两天她跟白硕离了,他再把她剔除出去,她端起酒杯,“路总,我一直想跟你说,我没那个能力当总经理助理。”   正在吃菜的雷雨婷诧异的抬起头。   路鼎显然已经看出了梅馨儿的顾虑,温和的说,“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我用你是看中你的专业,和任何人无关,你不要想歪了,我知道你的能力,你绝对是个好助手。”   你知道我的能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雨婷听着他俩的对话,微笑的看着路鼎,“路总,你任命我们馨儿当你的助理了?”   “嗯。”   “太好了,馨儿绝对有那个能力,她在大学里可是年年拿特等奖学金,而且还是学生会的得力干将。”   “这些我都知道。”路鼎温和的说。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梅馨儿一脸疑惑,可,真的不能直白的问啊。   “路总,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啊?”雷雨婷啊,你总算问出一句正经话了。   “我看了她的人事档案。”路鼎云淡风轻的说。   你看了我的人事档案,不是吧?梅馨儿觉得这个回答听起来完美但是漏洞百出,人事档案里鲜有个人方面的荣誉,尤其上了这么多年的班经过几次档案的整理,早把大学里的一些不必要的资料剔除去了。   看破不必说破,梅馨儿啊,收起你那简单幼稚天真的想法吧,路鼎就是看在白硕的面子上,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吧,梅馨儿,你就是沾了白硕的光!   那既然是沾了白硕的光,那我就试试跟她说说乔灵芝的事,她端起酒杯来,“路总,我求你件事。”   路鼎意想不到的看着她,“什么事?”   她轻声说,“威远建设部不是正用人之时么,能不能把办公室的副主任乔灵芝抽调过来,她大学学的是环境设计,人呢也积极肯干,过来也有利于工作的开展。”   说完她先把酒干了。   路鼎看她一口把酒干了,茫然的看着她,并没有喝饮料,收敛起笑容,冷冷的问,“是不是她求你了?”   这么直白的话一下咽的梅馨儿说不出话来,脸腾的红了。   “这事我可以考虑考虑。”   可以考虑?说明是有戏了,看来正如乔灵芝分析的那样,他是看在白硕的面子上照顾我啊,梅馨儿啊,看来你还是太嫩了,太不与社会接轨了。   那过几天她和白硕离了,他还会用她吗,肯定不会,这样一想她觉得自己很渺小,自己的命运全部掌控在白硕手里,不离她就是官夫人,人前显赫人人艳羡的嫁得好的幸福女人,离了她就是一介平民,人前卑微人人瞧不起的落魄女人。   不!   她不能任人摆布。   她端起酒杯,鼓起勇气站起来敬路鼎,“路总,这次我还要求你件事?”   路鼎平淡的看着她,以为又要提什么新的进人要求,冷冷的说,“这不像你的风格。”   “那你是不答应了?”   “如果是进人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不是。”   “说。”   她先把酒一下干了,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路鼎,“既然人们都说路总是因为我的专业力排众议用的我,我姑且信之,对路总的知遇之恩,我十分感激!我这个人呢受人滴水之恩就想涌泉相报,我已经想好了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到底,我现在就想听路总一句承诺,在威远项目建设中允诺我全程参与,要撤要换也要等项目落地全面实施才行!”   路鼎两眼放光,腾的站起来,“雷,给我倒杯酒!”   雷雨婷狐疑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倒了半杯。   “倒满!”   雷雨婷倒满。   路鼎端起酒,“没心,我不会换你,永远不会。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   说完一口干了。   “雷,再给我倒满!我今天要和没心好好的喝!”路鼎声音高了八度。   “好!”梅馨儿应声,谁怕谁!   雷雨婷想,NND!今天看来风水不对不宜聚餐,还没吃遇上一个疯小三,现在呢遇上两个更疯狂的“二货”!   这到底是请我吃饭还是你两个飙酒来了?   梅馨儿,没见过你这样的损友!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亲戚,她告诉我说她女儿是我的粉丝,挺喜欢我的文文,我一听就急了,别让你女儿看啊,她才初一,我的文不适合小孩子看的,她听了解释说是看《晓得可以》,我松了一口气,文文有些少儿不宜,所以看好你们家的孩子,别让他们乱看啊! ☆、010再次疼痛   梅馨儿干上助理后,才真真的发现上了贼船,她以为凭着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加上她的科班出身,自己会很快适应并游刃有余的,事实比她预料要复杂的多。   第一件,时间上她已经没有自由的支配权,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是围绕着工作,正像路鼎当时说的,他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他说开会,哪怕是半夜十二点也要在半小时内召集起各路人马,精神抖擞的到齐会议室,住的远的职工干脆就吃住在单位,当然路总也很少回家。他说去现场,那么五分钟内就要把相关人员通知到位,楼下待命的车辆三分钟内准时出发。他说要看有关方面的工作情况,最多在十分钟内就要准备齐全,并呈到他面前。   其次,她得成为全面手。总公司随时都有可能要工程的进展各种情况,常常是十二点刚要吃中饭,总公司办公室打电话一点要威远工程进展情况,那她就连中饭也顾不上吃就得安排搜集资料,好在多年来她做组织工作,材料准备对她来说还是小菜一碟,可架不住时间短,数据上要精准无误,而且还要相应的什么折现图、柱状图、鸟瞰图、远景规划图,有时还要做成PPT,所以往往是一接到任务她就和秘书小师共同上手忙得连杯水都顾不喝。除了材料她还得布置各种会议场所,做各种版面宣传资料,以便领导来了随时能了解情况,她就像头拉磨的驴不停的转转转。   任何细节她都得把关,就连会议主席台摆座签这种小事她也得亲力亲为,因为一不留神摆错了,一把手摆在了三把手的位置上,那些心胸宽广的领导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还有一件小插曲,一次他们威远项目部到现场开工程选址规划会,中途总公司高层紧急电话催要工程有关材料,司机小平正好去银行送支票不在,这时,其它领导都在开会走不开,路总吩咐让她送去,她为难的说不会开车,当时公司的几个副总向她扫去鄙夷的目光,她当时羞愧难当,路总情急之下让她打的赶紧送过去,可在荒郊野外哪里找的到出租车,后来她还是找了当地政府的一位工作人员才把她送到总公司。   第二天,她就到驾校报了名。   她总结出这个助理除了不管总经理睡觉的事,其余的事她都得管,路鼎当天的日程,一周的行程,她都得了然于胸,提前安排到位。   而且,路鼎除了见一些公司高层和当地政府的主要领导外,其它的人都是先让见她,由她掌握了情况再汇报给路鼎,路鼎会酌情考虑见或者不见。   所以梅馨儿天天要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不知道要说多少应酬的话。   接待也是一门学问要相当谨慎得体才行,既要让来客满意,还要把握路总的意思贯彻到位。   这样的日子虽然奔波劳苦,但她觉得很充实快乐,吃得香睡得香,再也没时间烦恼没时间自怨自艾。   路鼎虽没夸赞过她半句,但从他对她投来柔和的目光上她能感到他是满意的,相处一个月她大致了解路鼎的脾气性格,他是那种从来不说一句硬话但从没办过一件软事的不怒自威型,做事总是身先士卒率先垂范,底下人看到老总都那么辛苦自然都不敢懈怠,一开始还有偶尔迟到的,渐渐的一个都没了。   这样紧锣密鼓的干了一个月后,威远工程的选址基本定下来。   当月总公司开重点工程分析会上,特意表扬了路鼎,说他上任一个月就赶上了方华的进度,着实下了大力气,体现了迎难而上奋力赶超的精神。   就在那天的分析会上,梅馨儿见到了好久没见的白硕,他和李虹桥也参加了会议。   白硕看到她来开会很是惊讶,中间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他也跟出来。   从卫生间出来,她看到他在门口等着。   “路鼎提你当她的助理?”他左右环顾。   “怎么啦,有什么不可以?”她冷冷的问。白硕黑色正装,依然的挺拔英俊。   “你不合适。”   “为什么?”   “你不管白梅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陪孩子。”   “你现在知道还有白梅。白硕,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哪天把手续办了?”   “我听你安排。”   “李虹桥没告诉你吗,一个月前我就给你打电话让她转告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开会去了。”说完她抬头挺胸的进了会议室。   她回想一个月前路总请雷雨婷吃饭的当天晚上,她和路鼎喝了很多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脚踩着棉花般回去。   一到家,她看到白梅还在灯下学习,她连忙刷牙漱口,嘴里嚼了些茶叶,给白梅热了杯牛奶端到了她的卧室,轻轻的把牛奶放到课桌上,细细的盯着看白梅,白梅正在做英语,见她进来了,抬头笑,“娘亲,回来了。”   她手抚摸着白梅的秀发,“最近学习上有难点吗?”   白梅眯着眼笑,“娘亲,我发现你不在我学习挺有效率的。”   梅馨儿佯装生气的样子,“宝贝,你这么说话娘亲很伤心的。”说完她坐在白梅旁边的椅子上。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看到梅馨儿有失望之色,忙解释,“娘亲,我不是说你不重要,我是发现有了难点我自己琢磨后就变成了自己的了,记忆尤为深刻。”   梅馨儿笑了,“傻孩子,娘亲是为你高兴呢,这说明你是真的进步了,曾有个专家说过优秀学生是自学出来的,中等学生是补课补出来的,说明你已经很优秀了。可是,娘亲还是不放心,所以准备给你请个家教,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白梅想了想,“那就让找个帮我补英语的吧,我觉得我的英语虽然成绩还行,但是听力和发音上还有差距。其它学科我觉得我都能自己攻下来,就是有不会的我可以第二天请教老师。”   “好,那就找个英语专业的。宝贝,把牛奶喝了吧,学一会就早点睡吧。”她把牛奶递给白梅。   白梅一口喝光,“好的,娘亲,你也休息去吧,晚安。”   梅馨儿觉得白梅几天不见就长大了,她接过空杯子,转身出了卧室把门轻轻带上。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换上睡衣,静静的躺在床上,想起刚才她敬路鼎的话,为什么要将他的军,难道是怕他中途不用她没面子吗?还是自己不服气别人认同她就是靠白硕上位的?   想到这里,她想到那天医院里白硕跟她说的话,她把电话给白硕打过去,她想和他摊牌尽快把手续办了,她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牵扯过多精力。   很快白硕的手机接通了。   “喂。”   “怎么是你?”梅馨儿的心像电击般的痉挛。   “这么晚了你找白硕不合适吧。”李虹桥阴阳怪调。   梅馨儿强把苍蝇咽下,“你这样说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李虹桥呵呵冷笑了几声,“我无耻?我一直挺尊重你的,还称呼你一声梅姐,就是想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白硕也一直跟我说你是有极高修养的女人,不让我伤害你,可你是怎么做的?居然找来狐朋狗友狐假虎威,还当着我哥的面给我难堪,你不更无耻吗?”   梅馨儿想自己真的愚蠢到家了,怎么脑残到跟这类女人费口舌,“白硕如果不愿意接电话,那你就转告他,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民政局,让他赶快抽时间把手续办了。”   “我会转告的,梅馨儿,我想提醒你一句管好你身边的狐朋狗友,既然你已经同意放手那就不要让那个泼妇撒泼让大家没脸。”   梅馨儿听了气得脑子发懵竟无言以对,她觉得自己好无能好没用,默默的听着对方把手机挂了像个斗败的公鸡全身的羽毛脱了个净光般的狼狈。   她真的恨自己,竟然不能为了自己的好友发动猛烈的反击,把李虹桥那个贱人痛骂成落水狗。   她的眼泪喷涌而下,这次她不是为了自己,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好友,虽然雷雨婷并不知晓她受到的侮辱。可好好的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就因为她的事被别人骂成泼妇,她的心好疼好疼。   她趔趄的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花伞冲刷着自己悲凉无助的身躯,泪水婆娑,她不由得嚎啕,好在哗哗的流水掩盖了她的悲戚,她在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的事这辈子要来偿还吗?还是老天看她前半辈子过的太顺太幸福了,有意给她的生活加些坎坷和挫折?   她仰天看着氤氲的雾气,谁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如来、耶稣还是真主安拉?   哭得累了她停下来。   梅馨儿,为什么自己这么放不开,你的生活没了白硕就活不下去了吗?   你当时的信誓旦旦都忘了吗?她擦干了眼泪,用手把镜子上的雾气擦去,看着颓丧的自己,没出息!雷雨婷看到了,又要说自己窝囊废了,想起雷雨婷甩给李虹桥的一耳光,她笑了,雷,打的好!   雷,她说你是泼妇,呵呵,那说明她怕了!   雷,我不会再给她第二次侮辱你的机会了,你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月亮雨@红苹果,你们永远可爱!当然还有@悠悠@量大福大..........等啊! ☆、011美就在你身边   会议结束后,大家纷纷摩肩接踵的下楼,梅馨儿不想再见到白硕有意的躲进了卫生间,磨蹭了好一会儿估摸的人可能走的差不多了才出来。   果然瞬间走廊里空空荡荡,她出了楼门看到路鼎孤寂的站在奥迪车旁,夕阳的余晖映衬的他更加英俊挺拔,得体的西装俊朗的外形像是刚从T型台下来的国际超模。   她一想到让总经理亲自等她歉疚之心油然而生,快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车缓缓的驶出总公司大院,她无意的向外一瞟后视镜里白硕的身影静静的定格在大楼门口,竟然有几分落寞。   她迅速的收回目光茫然的直视前方,路鼎已然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嘴角上扬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不要回头向前看。”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给她听的吗?是让她慧剑斩情丝吗?   “那如果前方是深渊呢?”她不由的嘟哝一句。   路鼎抿嘴一笑,“你以为回头就是坦途没有沟壑了?既然人生就是无常充满变数,那我们为什么要瞻前顾后庸人自扰呢?勇敢的接受当下,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这么多天来,这是路鼎第一次跟她谈工作以外的事情,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但梅馨儿不想跟他谈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虽然她已经被他的工作能力折服,但她惧怕再听到格式化的路氏简略体。   她把思路收到工作上,“路总,明天勘探设计院的丁总工上报CAD图纸,二公司的赵经理要谈工地的具体事宜,还有德国BHS公司的林助理、西门子公司的张董事都想见你,你看看先见哪一个?”   路鼎思索片刻,“家有千件事先从紧处来。”   “好的,我知道了,那就先安排丁总工和赵经理,让林助理和张董事再约时间?”   路鼎淡淡的说道,“当下最要紧的是开工建设,至于主机和电气控制设备先让任帆强和李言冰组织有关专家多考察几家日本、德国的公司,拿出考察报告再议。”   梅馨儿迅速记在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上。   路鼎看她认真的低头记着,柔声说,“你看你,着啥急呢!抬起头,小心碰着。”   这声音根本不像一个领导说给下属,那轻柔舒缓的语调像说给一个深情的恋人,她有种骨头发酥浑身发软如入微风拂面杨柳依依和煦春风里的既视感。   瞬间石化如雕塑。   一个急刹把她从梦境拽回现实,她为一时沉迷自责,梅馨儿,你的精神也要偏离轨道吗,你这个没有心智的糊涂女人!   她侧头静静的看着窗外,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大街上车来车往,人流攒动,除了上大学那四年她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她喜欢这个城市四季分明,冬天不太寒冷夏天不太炎热,冬天能看到皑皑白雪,夏天能听到醉人的蝉鸣,她的亲人也都生活在这里,她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比如去一个理发店习惯了,就长年去这一家,喜欢一个品牌的鞋子,那么鞋柜里全是这个牌子的,她不喜欢改变也从来不愿意尝试着去改变。   可是,现在她的心有些乱,她有些害怕自己守不住这颗砰砰乱跳的心,路鼎在她面前太有诱惑力了,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敢跟他说太多的私人话题,她怕她被他迷惑不能自拔,她已经受过一次情伤,再不想让自己投入到另一场未知的感情里,况且她现在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她现在需要的是安定,安安稳稳的过她自己安静的生活。   再说,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虽说是法律上的但她也要遵守基本的道德操守,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对别人有非分之想呢!   真不可饶恕自己!   “你在忏悔吗?”路鼎突然冒出一句。   梅馨儿紧张的打了个哆嗦,难道他看出来了,丫的会读心术。   梅馨儿打肿脸充胖子,“我为什么要忏悔,我又没做错事,我在考虑明天的工作。”   路鼎轻瞟了她一眼,心想你这不是越描越黑吗,“没做错事干嘛像个小学生低垂着头,我又不是教导主任。”   梅馨儿心想你比教导主任还可怕,“路总,咱们是回公司还是下班。”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路鼎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害怕我吗?”   梅馨儿心想是啊,我真的很不愿意和你单独在一起,“是。”   “为什么?”   “因为你的路氏简略体还有你惊天地泣鬼神的行为。”   路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过什么简略体了,是在开会的时候还是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   她胀红着脸说,“开会的时候没说过,安排工作的时候也没说过。”   梅馨儿心想糟了,我怎么上了他的当了不是下定决心不跟他说工作以外的事吗,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些来了。   “那什么时候说过?”路鼎狡黠的看着她。   那目光像把利剑一下能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五脏六腑般的犀利,“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路鼎微笑着盯着她,“没心,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提醒一下吗?”   我靠!我提醒你,我能说的出口来么,我能说你曾说过“抱都抱过了”、“跟我干”、“我在上你在下”、“你在上我在下”、“怎么有利于深入推进怎么干”“你我一定干的很爽”。   我再重复一遍你丫不是吃我豆腐是什么?   我、不、能、说!   梅馨儿恶狠狠的说,“路总,贵人多忘事,忘了就算了吧,好在现在你不说了。”   路鼎哈哈大笑,“你看看!就在那杜撰我了吧,我说什么你又说不上来,还要说我简略!还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行为那又是指什么?”   你、你去医院守着你姐!还给你姐送粥!   哇呀呀!   不说了,真他妈的难以启齿!   路鼎看她的脸越来越红了,笑意也越来越浓了,“怎么不说了,又是给我套上莫须有的罪名了吧。”   我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我说不出来,你能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我梅馨儿可说不出来。   快点到吧,我要下车!我不跟这个阴险的人在一起!   “到了,下车!”   梅馨儿抬头,这是哪?   荒郊野外?   她机械的跟着路鼎下了车,看着四周无垠的旷野,潺潺的溪水反射着黄昏的光芒,时不时的有翠鸟扑腾着翅膀从芦苇丛中掠过。   这是哪里?仿佛在原始湿地。   路鼎站在她旁边用手指着远处的荒草地,“没心,你看,那里就是我们的威远混凝土分公司,能看到吗?”   梅馨儿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前方是一望无垠的荒凉草地,杂草长得比人都高,路鼎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还得踮起脚,她怎么能看得到,她想蹦起来,可是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哪能跳跃,正当她想找个高地的时候,猛然身体一下子升了起来,路鼎把半抱着把她举起来,“看到了吗?”   她向刚才手指的方向望去,黄色弥漫的四周有一片红色的区域,选址定下插上的那一百面红旗迎风飘扬,在飒飒的北风中那一面面红旗像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把本来荒无人烟的旷野妆点的绚烂无比!给萧索静谧的旷野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   “看到了!就在那,红色的火焰!”她不由的叫出来。   路鼎把她放下来,看到她像孩子般兴奋的笑靥,不自觉的上手去捋了一下梅馨儿被风吹乱的秀发,她居然安静的没有躲开,“路总,原来这里是工地。”   路鼎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心,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沁人心脾吗?”   梅馨儿当然感到了这里和灰色浑浊的城市相比,空气更加清新,“路总,你多会发现这里还有小溪还有翠鸟?”   每次来了她都和他在一起呀,这四周她都转遍了,她好奇他是怎么发现小溪和翠鸟的?   路鼎踱着步子往前走,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子,吹了声口哨把小石子向溪水中扔去,那小石子划着美丽的抛物线扑通坠入水中,翠鸟嗖的一声展翅翱翔。   “美就在你身边,只是你没有发现。”他淡淡的说。   美就在我身边,只是我没发现?   切!   像个诗人。   看到路鼎一扫近日来为威远项目蹙眉忙碌的样子换上轻松惬意的神情,梅馨儿觉得此时的他一点也不像一个老总,像一个热爱生活的文艺青年。   “没心,走,好景还在前面呢!”   他回头看到梅馨儿踩着高跟鞋摇曳多姿的步态,不禁咧着嘴笑了,把手递过去,梅馨儿没有扭捏自然的拉住他的手,温暖而柔软。   前方是一片小小的湖泊,璀璨如蓝宝石熠熠生辉。   “没心,这里美吗?”   “怎一个美字了得!”   路鼎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湖面,“你是我的。”   什么?梅馨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她的脸刷的红了,这又是什么简略体,说湖水是他的,还是说这景色是他的?肯定不会说她是他的!   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呸!呸!呸!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第十章自己写的很不满意,感谢@红苹果给我提了很好的建议,还有@悠悠说的都很到位,本来想立马改,但是一时无从下手,只好先放一放,等有了好的点子再着色吧,还有自己觉得最近状态有些不佳,自己检讨了一下,是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每天没事就想看一下有没有长收藏和点击,其实这违背我写作的初衷,一开始就是因为喜爱写的,而且想要提高文笔,所以,亲们,你们大胆的提意见和建议,我就是想让你们看了高兴,我就是想娱乐你们,我的亲!有些矫情,可是是真话!是心里话! ☆、012孤独的等待   梅馨儿在民政局的对外办事大厅的长椅子上焦灼的坐着,不停的看手表,约好了十点半点在这里见面,现在都十一点了,白硕连影子也不见。   想到周六晚上白硕突然回到滨河苑,白梅犹如一座沉寂万年的死火山突然熔岩喷发怒火冲天。   白硕居然没有提前沟通就贸然的回到了滨河苑,梅馨儿当时正在准备晚餐,听到门响出来就看到在玄关处拥抱的父女俩。   她能说什么呢?当着白梅的面,她什么也不能说。   冷冷的看了一眼,她转身进了厨房。   白硕进了卧室换了家居服出来,梅馨儿的心里像无数虫子在啃啮般的难受,一是恨他提前不打招呼就擅自回来,二是恨他能坦然自若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悠哉悠哉。   梅馨儿真后悔没有把衣柜里白硕的衣服清理干净。   白梅拿着白硕给她买的一套书和漂亮的宫崎俊公仔手办高兴的回自己屋里,白硕进去问了问白梅近期学习成绩,知道她考了全班第一,自然是喜上眉梢。   很快饭菜上桌,看着他父女俩有说有笑,梅馨儿一口饭也吃不下,真的是眼不见心净,白硕不回来,她虽然伤心但比不上看到他在她面前谈笑风生尤如入无人境地般可恨。   白梅边吃边笑嘻嘻的说,“爹,我这次考了班里的第一,下次要考全年级第一。”   白硕喝了口汤自信满满的说,“虎父无犬子,当年你爸爸也是高中慢慢的从后进生变成好学生的,你现在已经进入好学生的行列里了,比你爸当年强多了。”   白梅听到夸赞自然笑的合不拢嘴,“那我娘亲呢,当年你两谁学习更好呢?”   白硕看了一眼对面发呆默默无语的梅馨儿,轻声说,“当然你妈妈学习更好,她从初中就是好学生,所以你可能遗传你妈了。”   梅馨儿并没有理会白硕的话,她一点食欲也没有,恶狠狠的看着白硕,白硕当然视而不见,依然和白梅谈笑甚欢。   吃完饭梅馨儿吩咐白梅去学习,她起身收拾,白硕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她手足无措,她怒目,“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白硕看她像要把他吞到肚子里的样子,低低的说,“轻点,别让白梅听到。”   梅馨儿白了他一眼,恨不得把她眼前的锅碗盆盘都当做白硕摔个粉身碎骨。   白硕只能让耳朵来代替他受到惩罚,忍着鼓膜都快被叮了咣啷的噪音震破不发一言。   噪音渐渐消失,梅馨儿下令,“咱们谈谈。”   梅馨儿在前白硕像个宠物狗跟着进了书房。梅馨儿随手把门关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放着凛冽的光芒,“白硕,总算见到你了!”   白硕站在她旁边,沉默。   梅馨儿最厌恶的就是白硕的这种沉默,一遇上事情就选择缄口不言,并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耻嘴脸。   梅馨儿今天不得不跟他谈,她要抓住机会把离婚的事交待清楚,她不能再这样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她再也不想过这样憋屈的日子,这样拖拖拉拉太不像她遇事喜欢速战速决的果断风格。   “说吧,咱们哪天去把手续办了?”她像刑讯逼供般盯着面前依然俊朗挺拔的白硕。   “依你。”白硕简洁的回答。   “好,那就周一吧,周六周日民政局也不上班。周一早上十点,你看你的时间合适不合适?”   “十点半吧。周一应当开例会,不过我可以让他们推迟到下午。”   白硕把离婚这么重大的事情当做一件日程安排,好像周一不是去办离婚手续而是安排他需要见的一个客户般的需要看他的档期。   “好!那就一言为定。十点半在民政局对外办事大厅见。”   “好。”   “你拿上你的身份证,一寸照片,户口本我拿上。还得签个协议。”   梅馨儿转身出了书房回了卧室把早先准备好的协议拿过来,“你看看,如果觉得合适就签了。”   白硕接过来协议,仔仔细细的逐条审核,冷静从容的像在看即将让他签发的文件。   梅馨儿内心已经哀哀欲绝肝肠寸断。   这就是你从初中就开始中意的男人,是把身心交付了二十多年的你一向把他看的比你生命还重要的男人!   是你向往的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的共度此生的男人!   你最欣赏的就是他的稳重,不错!到了今天这种境地仍然稳若泰山!   白硕看完了,淡淡的说,“就这样吧。”   梅馨儿冷笑,这条件要让雷雨婷看到又得把她臭骂一顿,骂她弱智脑残白痴二货!   “那你签字吧。”梅馨儿把笔递给他。   他没有签字,回头又看了一会,忽然说,“能不能加上一条。”   梅馨儿想加一条什么,他忽然良心发现要加一条负担白梅的抚养费吗?这协议里没有写这一条,她觉得凭着自己的工资养白梅还是问题不大的。   “加什么?”她问。   “随时可以看望白梅,而且由我负担白梅生活的所有费用。”   梅馨儿听了心里略有欣慰,白硕总算存有一点良知。   “你是她的爸爸当然你可以随时看望白梅。至于经济上你看着给就行,毕竟我也有工资,孩子是两个人的,不能让你一人负担。”梅馨儿冷冷的说。   “还是由我全部负担但我有个前提。”白硕盯着梅馨儿。   “什么前提?”   “你辞去总经理助理的职务。”白硕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梅馨儿不解,“为什么?”   白硕站得困乏颓然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眼睛淡漠的看着梅馨儿,“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陪孩子,你当总经理助理那白梅怎么办?”   梅馨儿冷笑,如果是在以前,白硕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不让她干什么她就不干什么,她想着白硕毕竟是男人以事业为重,女人就应当回归家庭,照顾老公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如今的她已经深深感到这样做让自己渐渐的与社会脱轨,落魄成男人的附属品丧失自主能力。   她翘起二郎腿右臂靠着书桌手支着下巴,盯着白硕那张烧成灰也熟悉不过的脸,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语调慢慢的说,“白总,那如果我提出由我支付白梅的所有生活费用你辞去总经理职务你愿意不愿意?”   白硕差点气晕,几天不见温和顺从的梅馨儿怎么一下就变成了带有攻击性的刺猬,他恼怒的说,“我是男人,男人就要以事业为重!再说我的职务又比你高,小小的总经理助理有什么好干的,无非是能多挣两个钱,我倒说了我负担白梅,你还有什么理由去干那个破助理。”   梅馨儿看着白硕由于愤怒而扭曲的脸,她突然哈哈大笑,“白总,如果我不答应呢!”   白硕腾的站起来,“你不答应那我就一分钱也不给你。”   梅馨儿心里暗自冷笑,白硕啊白硕,你真是个白痴,你和梅馨儿认识二十几年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多会把金钱当回事了,你呀!下了一步大大的臭棋,“可以!你不用负担一分钱,刚才的协议上不是明白着没有让你负担吗?是你要画蛇添足!”   白硕真没想到梅馨儿宁愿不要他的钱也要干助理,他有些黔驴技穷,风度尽失的瞪着梅馨儿口不择言,“你非要干那个助理?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你不是看上那个从美国回来的路鼎了?看着他又年轻又帅气又没结婚,你是猪油蒙了心了吧?”   梅馨儿的心抽搐,她强作镇定,“你把别人都看成你了!白总。”   “我又不傻子,那天开完会,你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半天不出来!是怕别人看到吧!以为别人不知道呢!你两个去了哪里?是回单位还是回了家?啊?你说!你们去了哪里?你们孤男寡女究竟去了哪里啊?哈哈……竟然去了荒郊野外!你是不是现在太孤寂守不住了,所以着急的要离了。”   “我们去了哪也没有干不可告人的事。”梅馨儿不示弱的盯着像豺狼般恶狠狠的白硕。“白硕,别猪八戒倒打一耙!”   白硕胀红着脸,“我告诉你梅馨儿,只要一天没离,你就是我白硕的女人,你就要守妇道,你就甭染指别的男人!”   梅馨儿真没想到白硕能这样误会她,他们可是懵懂少年就在一起的啊,那个善良纯真为人坦荡的他多会变成这样?变的这么狭隘这么猥琐这么不近人情!   难道现在的白硕是被魔鬼附体了吗?   白硕的态度瞬间把梅馨儿打入万年冰窟刺寒彻骨。   他怎么能这么侮辱她的人格,她可是他朝夕相伴了多年最亲近的人啊!   她腾的站起来扬手就甩向白硕,白硕并不躲避,眼看就要打到他的脸,她的手猛然停止,亦舒的话回旋在耳畔,姿态难看赢了也是输。   她收回了手,静静的说,“你走吧,周一上午十点半民政局见。”   如今十一点了,白硕也没到,看来他是准备食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写好了又觉得有些情节还是放到后面比较好,所以删了一千多字,重新又写了,所以发的比较晚了。@月亮雨的评论很鼓舞我,谢谢。 ☆、013看到你真好   梅馨儿心有不甘的等到快十二点才怏怏不乐的回了家。   米饭焖上,又把菜洗好摘好切好,白梅到家高兴的跟她说,学校要组织成绩优异的学生暑假去美国观光学习,问她是否能去。   她问费用多少,她说三万左右吧,梅馨儿一听说别去了,到国外随便走马观花看看几所大学的建筑参观一下博物馆没多大意义,白梅听了郁闷的说老师希望她去,然后立马给白硕打电话征求意见,白硕满口应承。   白梅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娘亲,还是我爹爹有远见,一提钱你就心疼,我爹爹从来不说钱的事,我跟他一说,他就说好,外出学习好事啊,可以开阔视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应当多出去学习。娘亲,我有一个最开通的爸爸,对不对?”   梅馨儿无言以对,拿起色拉油倒入炒菜锅,白梅看她专注的炒菜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嗞拉,菜进了油锅,倒的太快达到沸点的油花四溅紧躲慢躲还被溅到手上,立马烧出燎泡。   她顾不上疼痛,用铲子来回翻搅,倒生抽、十三香,脑子里回响着白梅的话,我有一个最开通的爸爸,在白梅眼里她的爸爸长相英俊事业有成而且宠她惯她,当然她是满意的,可如果过两天他们离了,白梅那颗幼小的心灵哪能承受得起?必然会很伤心,就算瞒着但能瞒多久?终有一天她会发现的,到时她会不会怨恨他们呢!   还有白硕,约好了却放她鸽子,他是铁定了主意她不辞去总经理助务他就不离,真是霸王条款!   现在她好被动,矛盾的焦点聚焦在她是否辞去助理职务上,她能让步吗?如果让步白硕就再没借口,可是她怎么能对路鼎说出口,当初是她信誓旦旦的说要跟他干到底,现在她反悔,那她梅馨儿成什么人了?   路鼎会怎么看她,雷雨婷会怎么骂她?这都还在其次,关键是她又回归到以前的生活,每天上班混日子,然后回到家里干家务陪白梅,就这样孤苦终老,她虽没有野心没有抱负但她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她也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爱好,以前是围着白硕转,把白硕的理想当做她的理想,把白硕的爱好当做她的爱好,可如今白硕已经不是她的,她还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吗?   跟着路鼎干虽说苦点累点,但她很充实有一种激情在慢慢点燃,她也深切的感到自己的价值在慢慢体现。尤其是那天她看到迎风飘扬的旗帜更加让她热血澎拜,威远项目就如同一个生命眼看着就要从呱呱坠地的婴儿一天天长大,她怎么能舍弃自己用心哺育的孩子呢!   香气四溢的菜肴入盘上桌,她麻利的盛好米饭。   叫白梅洗手吃饭。   边吃边想,你不是说过要给白梅做一个好榜样吗?   那你怎么能遇上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呢?   这时手机响了,她一看路鼎,她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不是单位又有什么事吧?   “喂,路总。哦,办完了,哦,下午,可以去,好的。会议定在三点?好的,我记下了立马准备。”   她三拔两拔的吃了两口,匆匆的赶到单位。   她一进门,小师和乔灵芝就尾随进来。   “梅助理,你可回来啦。”小师看着她像见了救星一样的两眼放光。   她打开文件夹子,把需参会人员名单浏览一遍做了增删确定无误后给乔灵芝吩咐她立马通知,乔灵芝领命去办。   她坐下倒了杯茶水,看着小师通红的面颊,“怎么啦,师秘书。”   小师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今天上午你不在,路总发大火啦,大家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他把赵主任训斥了一顿,说没经他允许为什么让德国大象的代理进了他办公室,还把任经理说了一顿,嫌他的资料有两个小数点错了位置也没发现就呈报给他,还有……”   梅馨儿听了虽然工作上是有些瑕疵,可照往常的惯例他最多提醒一下,这样的错误她也犯过,不是什么太大的原则性错误啊。   梅馨儿喝了口茶,“不是有其它事情影响了路总的心情吧?”   小师耸耸肩,“看他那个样子,是心情不好,可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一会你进去也小心点,说不定你也要挨批,我跟你说让你心理有个准备,最好一会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吭声啊!路总这人算好领导了,很少发脾气,正因为他从来都是不漏声色,所以人们才怕他呢!”   梅馨儿心里不由得也紧张起来,这领导如果心情不好,那么一丁点的小事就有可能引爆雷点炸的人仰马翻。   “师秘书,那你再看看下午会议的资料,不敢再出什么差错啊。”   小师把资料递给她,“梅助理,我都看了三遍了,你再把把关吧,我心虚。”   梅馨儿刚拿起资料,座机响了,“你过来。”   路鼎的口气果然阴森。   她站起来理了一下情绪,走过去轻叩两下然后推门进去,路鼎站在落地窗前,纹丝不动的颀长背影竟然给人一种孤独寂寥的萧索感,而且居然有袅袅的烟雾升腾,他可从来不抽烟啊!   “路总。”梅馨儿嗫嚅。   路鼎转过身来,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把手指间的半截香烟摁灭。   “没心,下午的会准备的怎么样?”   梅馨儿轻轻的说,“正在通知参会人,资料也正在打印还有去现场的车辆也备齐了。”   路鼎柔和的说,“辛苦了。”   梅馨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说她辛苦了,和风细雨儒雅的他这不是跟平常一样么,怎么小师把他形容成暴风骤雨将至的那么惊心动魄。   她站在办公桌前呆呆的神游。   路鼎用手在她眼前上下摆了两下,“没心,你走神了。”   “啊?哦,对不起,路总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   “那我出去了。”   “嗯。”他低头看文件。   “那、那……”她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出去吧。”他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哦。”   她只好应声出来了。   NND!   小师你就咋咋呼呼吧,明明路总挺正常的干嘛把他描述成恶魔让老姐吓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还差点引起老姐房颤呢!   “师秘书。”她叫了一声。   小师从隔壁办公室闻声赶来,“助理,怎么?训你了没有?”   她做委屈状点点头,小伙子满脸同情的看着她,从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助理,看来你也没有逃过一劫啊。”   她顺手拿过纸佯装擦泪,小师抬头叹息,“伴君如伴虎啊。”   她扑哧的一笑,“少感慨了,资料都印出来了?”   小师点头。   “那赶紧把资料放到会议桌上。”   “是。”   小师看梅馨儿受了气还能毫无怨言的工作,心生佩服,心理素质好过硬呀!   此时路鼎站在窗前,心里正翻江倒海,他还在回味白硕的话。   “路总小弟,能不能不让我家梅馨儿干那个助理了,白梅上初中学习任务挺重的,她得多陪孩子,我呢单位上的事挺多基本上顾不上孩子,我们两个人不能都不顾孩子吧,我知道她是个脸皮薄的人不好意思跟你说,真不好意思,你再考虑换个其它人吧。”   他没想到白硕会打电话过来,而且向他提出这么非分的要求,真是出乎意料!   他和白硕只能算点头之交,偶尔开会坐到一块谈谈工作谈谈时政,全都是东拉西扯,他不喜欢白硕的八面玲珑,白硕也不喜欢他的曲高和寡。   尤其两人在威远建设和方华建设项目上的竞争对比,更加显得暗潮涌动,把两人的关系推向白热化。   他也听闻在他没回国前,白硕在总公司那里印象极佳,不论学历年龄资历都无人能及,已经成为总公司培养的重要后备干部,可他回国后,彻底动摇了白硕在总公司一枝独秀独领风骚的大好局面。   他能感到白硕对他的戒备和敌意,他本来不想理会白硕,功名利禄对于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他在美国的公司成绩斐然他没必要跟白硕这类人分一杯羹。   他回国无非是想找回丢失的梦想,想把无数次梦里寻她千百度的虚幻化为现实,他想再努力一回,哪怕只是远远的守望,哪怕只是默默的祝愿,他都要真真实实的体验一回,他不能一直在幕后他要勇敢的走到台前,让那颗星星注意到他,那他也就了无遗憾了。   可回来后,他发现那颗星星悄然暗淡,他好心疼,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星星,他想让她重现那独特的灿烂光芒!   他曾怀疑白硕的话,但他还是没有充分的自信去信任她,她真怕白硕说的是她真实的想法那样他将会坠入谷低无所适从,一上午他都在惶惶然中度过,她说家中有事请假一上午,在煎熬中他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和从容,无端的发火和挑刺,他不喜欢放任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好在,他打电话让她回来,她听话的回来了,而且没有显露任何要离去的意思,并能感受到她亲切的眼神,他好高兴,她没有让他失望。   心里暗下决定,他也不会让她失望,你白硕不让她干,我就偏要留住她,她是自由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快乐让她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月亮雨你的评论很有诗意,谢谢@恩德好可爱,同样谢谢@路人甲,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知道所以你丫的就潜水吧,谢谢@悠悠,@红苹果虽然你也潜水ing,偶尔也出来冒个泡么,同样谢谢那些默默在后面支持我的小亲亲,祝周末快乐! ☆、014你不要去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路鼎今天心情不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大家互相提醒千万不要在这种危急时刻顶风作浪逆水行舟。   不闻一声咳嗽,大家恨不能连气也不要出,真怕由于不小心喘息声大了暴露目标把路总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不是引火烧身、自讨苦吃!   路鼎正襟危坐,看着大家近乎参加追悼会的肃穆神情,暗暗自责上午的态度太轻率太不冷静了,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柔和,“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成绩有目共睹,各个方面做的都可圈可点,比如赵主任在几个重要环节上把握的很到位,任经理更是兢兢业业、细致认真的没有出任何纰漏,还有……”   谁说路总今天心情不好,大家面面相觑,寻找这不可靠消息传播的始作俑者,都纷纷摇头不是我说的啊!   只有上午受了委屈的人心里明白,路总这是自我检讨给他们赔礼道歉,所有的忿忿之意瞬间消失殆尽,明媚阳光取代蔽日乌云。   从追悼会转变成表彰会,大悲一下转为大喜。   梅馨儿暗忖,这路鼎啊真是无厘头,你这样一惊一咋的心脏不好的估计还得报120急救一回。   路鼎点评完了,开始由任经理总结前期工作并安排下一阶段的任务。   任经理开始总结,“威远项目近期进展顺利……”   这时秘书小师突然进来神情慌张的走到梅馨儿身旁,耳语,“梅助理,工地上出了事了。”   梅馨儿悄问,“什么事?”   小师刚要说,路鼎看到了,高声问,“小师什么事?”   小师抬头整个会议室一下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到小师身上,任经理也停下来扫向小师。   小师连忙走到路总旁边准备耳语,路总从容的说,“什么事?你说吧!”   小师只好红着脸说,“刚才赵经理的秘书打来电话,有几百个村民拦住不让施工而且把赵经理围住不让走,他们要求见总经理,他们提出条件,立马解雇外地民工,说在他们的地盘上要用也得用当地村民,否则就别想开工。”   路鼎听了蹙眉,“谁跟我到工地上走一趟,去的就准备下楼。”   说完他站起来,大踏步的出了会议室。   梅馨儿听了心里突突的跳起来,就害怕出这样的事情,威远项目在偏僻的农村,经济落后村民们小农意识强,见到有大型企业落地肯定想从中渔利。   她快步追出去,见路鼎已然下了楼,她跑下去一把拽住了路鼎,“路总,你不要去!”   路鼎止步,温柔的看着她,“没事,我可是柔道黑带啊!”   梅馨儿急切的说,“不是你什么带不带的问题,是遇上这种问题,你不能亲自出马,那些村民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你在后方坐阵,我去!一来我是女的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二来我说我是助理做不了主只能传话,这样有什么情况我可以回来跟你汇报,然后协商解决这样就有个缓冲,你直接出面我怕没有回旋的余地。”   路鼎颔首,“嗯,你说的有道理,那有劳你跑一趟了。”   这时会议室的人已经都跑出来了,都围在路鼎身边,纷纷表示要去工地。   乔灵芝扯着梅馨儿的胳臂,好像是非要带上她吃大餐生怕把她落下。   路鼎摆摆手,“就让梅助理替我跑一趟,小师、灵芝你俩跟上。其余人跟我回会议室等消息。”   三人匆忙下了楼上了小平的汽车开往工地。   车上乔灵芝还处在兴奋当中,“馨儿,不,助理,我还没见过这么多村民闹事呢!”   梅馨儿心想,呸!我还以为你主动请缨是想为我分忧解难来了,敢情你丫的是想看大戏来了!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一会有你哭的!   小师倒是有些紧张,“梅助理,咱们去了,会不会把咱们围住不让回来呀?”   梅馨儿看了一下小伙子,今年才二十八,刚结婚没多久,“有可能。”   “啊?”他惊呼。   乔灵芝一听有可能把他们围住不让回来,顿时有些后悔,“真的?那可怎么办?呀!我得赶紧给陈力打个电话,晚上早点回家给孩子做饭。”   说完就给陈力打过去,“陈力,你下了班早点回家,我有事,和梅助理去一下工地,不知道几点回来,工地出事了,我们去处理,什么事?村民们拦工了,好几百人呢,哦,就我和梅馨儿还有小师。”   梅馨儿听的很烦躁,白了她一眼,心想,还不知道什么状况呢,就吵嚷的满城皆知!   乔灵芝感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连忙收线,抱歉的碰了一下梅馨儿,“馨儿,我是不是说的有些多了?”   梅馨儿心想你不是有些多了,你是太多了!   还没到工地,远远的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围在工地围挡的入口处,梅馨儿让小平把车停下来,她大步走在前面,乔灵芝和小师紧跟着。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立马向他们三人聚拢过来,“你是公司的头吧?”   梅馨儿点头,“我是总经理助理。”   “助理?我们不见!我们要见总经理。”有村民高喝一声。   “就是!不见!我们要见一把手!助理算个屁呀!做不了主。”   “回去!叫你们老总来!他怎么不来?”又有人高喝。   梅馨儿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能激动,“老总在外地有事,所以委托我过来。”乔灵芝惊异的看着她,撒谎都不带眨眼睛的。   村民听说在外地有事,一下没了主意,有人开始动摇,“那你能做了主不能?”   梅馨儿不紧不慢的说,“看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你先说能不能做了主?做不了主那你们就别想离开这里!”有人别有用心的煽动。   “就是!做不了主就别回去了!哼!”有人附和。   乔灵芝腿肚子发软,紧紧的抓住小师的手。   梅馨儿淡定的看着村民,“我是总经理助理,村民们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会让秘书记下来,回去跟总经理电话商量,你不让我回去,那么你们的问题怎么就能解决?”   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先跟她说吧,让她回去汇报。”   “对!问她几天能给解决?”   “不行!不能让她回去!我们说你现在就打电话,向总经理汇报!”有人出了刁蛮的主意。   “对!我们说了你现在就汇报!”村民们连连附和。   乔灵芝一听傻眼了,看来今天真的是回不去了,心想以后再也不冲动的跟来了。   梅馨儿明白村民们看似自发实际上是有人策划有人掌控的,她当然不能跟随他们的思路走,她平静的看着村民,强压住心头的焦灼和怒火,“老乡们,我们企业入驻咱们村,就是因为这里的民心淳朴,知道这里的老百姓善良热心。”   “嘁,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要的是钱!”有人不耐烦的打断她。   她没有理会,继续说,“我现在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只要你们说的我们能办到的一定想办法办到。”   “那我们要到工地上干活,外地的民工一个不能用,都用我们村的行不行?”有人开出了条件。   梅馨儿看一下赵经理,他是工程的总负责人,赵经理没有吭声,显然这个条件是不能答应的,她想了想,“我可以回去向总经理汇报你们的要求,我们会很快商量然后给你们个答复。”   “你现在就打电话汇报啊!”村民又开始将她的军。   她略顿了顿,带着悲伤的表情沉重的语调硬挤出两滴眼泪,“老乡们,其实,我们老总的女朋友得了绝症……正在外地做手术呢……所以他暂时回不来。请你们体谅一下吧,他现在正在悲伤的时候,你们就等几天,等他回来了,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好不好。”   乔灵芝、小师、赵经理惊愕的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演,心想梅馨儿你可真损啊!你怎么能诅咒老总的女朋友呢!你丫的也忒不道德了吧!   这回村民们果然安静下来,家里有病人果然值得同情,“那你们回去好好商量吧,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   “好的,我们回去肯定会好好商量的。”梅馨儿红着眼睛表态。   “那咱们回吧!”   “回吧!”   村民们陆陆续续的散去。   赵经理看着村民都走了,悄悄的凑到梅馨儿身边说,“你怎么能撒这么大的弥天大谎呢?”   梅馨儿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但她很快调整心态严肃的说,“我这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你们仨可都是我的同谋。这件事是个秘密,回去谁也不能给我说出去!”   他们三人像听了土匪头子命令般的点点头,能说什么呢?这谎是撒的有些缺德可是也是权宜之计逼不得已啊!   他们回到了公司,一干子人还在会议室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得知村民已经散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路总,他满脸喜悦,“回来了,太好了,辛苦啦!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   梅馨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心想,我能这么回来可全靠你那得绝症的女朋友啊!要说立了大功那得算到她头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偷懒可一想到亲们对我的支持!我就没敢懈怠,写!亲们,周末快乐啊!你们的热情好似一把火,把我烧的暖暖暖暖暖暖暖的! ☆、015真是没心   翌日,路鼎就在他办公室召开专题会议研究威远工地村民拦工的问题,参加的有副经理任帆强、副经理李言冰、副经理刘韦、二公司的赵启凡经理、办公室的赵利光主任、助理梅馨儿,秘书师晨光做记录。   路鼎先让赵启凡详细的叙述了当天的情况,然后让大家各自拿出看法和解决的方案。   任帆强先开口,“路总,依多年的经验我觉得解决当地村民的矛盾问题离不开当地政府,所以我觉得咱们不要贸然的见村民,由当地政府出面咱们和村民协商解决。”   路鼎点头,“说的很好。”   李言冰经理接着说,“村民们闹事一般都是有人组织有人策划的,可以派人了解是什么人进行了别有用心的煽动,最好私底下做做沟通,咱们好知道他们的真实意图和下一步的打算。”   路鼎颔首,“有道理。”   刘韦副经理一般不参与工程建设的事,今天既然参会了也得说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路总,村民提的条件我觉得如果不是很过分的话是不是可以酌情考虑。”   赵启帆经理一听着急了,有些激动的站起来,“他们提的条件绝对不能答应!解雇外来民工都用他们本村的民工,那咱们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一是我们二公司跟工人都是签了合同的,不能随随便便的解雇,二来这些工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技术熟练的技工,现在用本地不懂技术的村民,出了问题谁负责?还有都用当地村民,容易抱成团,到时不听话又怎么办?”   路鼎摆了一下手让他坐下,他懊恼的坐下,刘韦立马不愉悦,“赵经理,我是说不过分的条件酌情考虑。”   路鼎看了一眼刘韦,刘韦立马禁声。   会议一下陷入僵局。   过了几分钟,路鼎看了一眼梅馨儿,她摆手。她可不想发表任何高见,说错了还得引来别人的不满,还是用心听最安全保险。   路鼎扫了一下大家,轻声说,“对于威远项目的问题,我的想法是一不能答应村民的苛刻条件,因为我们企业要长期入驻,所以不能养成他们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的被动习惯,我们可以跟他们讲明想挣钱也可以,先培训再上岗,只要村民中有符合条件的我们也可以聘用。二紧紧依托当地政府和村一级组织的力量做好协调化解工作,不要激化矛盾,毕竟村民们经济困难想挣钱也是可以理解的。三一定要展现我们威远分公司大企业的气度,要为当地解决一些民生问题,比如有村民反映村里吃水困难、学校教学设备陈旧,这些我们都可以想方设法的帮他们解决。为企业和村民搞好关系打下基础。你们的意见如何?”   赵启帆立马表态,“我同意。”   任帆强、李言冰、刘韦也表示同意。   路鼎开始分派任务,“任经理今天专门见一下区镇两级政府有关分管项目建设的领导约一下时间,我要跟他们坐下来商量,李经理入村详尽了解一下村民的真实想法,刘书记你和赵经理回工地,工地建设要正常进行,一天都不能停,有了情况随时汇报。好了,大家分头行动!”   大家领命起身,梅馨儿走在后面,路鼎叫住她。   她只好返回坐下。   看着大家都出去了,路鼎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梅馨儿,梅馨儿浑身不自在,心想这路鼎什么意思,把她单独留下一直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底气皆无,不是他知道她说他女朋友得绝症的事了吧?   她低着头搓着双手。   “怎么?又忏悔了?”路鼎的语气淡淡,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   梅馨儿的脑子飞速的转着,是谁背叛了她?小师?不可能吧,小伙子看着挺实诚的,乔灵芝也不像啊,她没机会见路鼎啊?难道是赵启帆?他的嫌疑最大,他有做案时间,开会前先见了路鼎然后背信弃义的出卖了她!草!   MLGBD!   姐救你出牢笼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打小报告,你丫的真不男人!   “你在排雷呢?”路鼎揶揄。   丫的!真的会读心术,怎么我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   “路总,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咬紧牙关坚持不承认看他能把她怎么样。   “没心,我女朋友多会得绝症了?”   “啊?嗯?什么?呵呵?”梅馨儿跟他打太极。   “手术成功了吗?”路鼎笑吟吟的盯着她。   “什么?我不清楚啊?”梅馨儿讷讷。   “我得知道到底成功了没有?要不我怎么回答那些关心我的亲朋好友啊?”   “……?”什么意思啊?梅馨儿的小宇宙飞速的转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路鼎看她一脸懵逼,哈哈大笑,“没心,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的手机都快打爆了,都在关心我的绝症女友手术是否成功,脱离了危险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说怎么回答?”   不会吧,我只不过小范围的说了,又没有开新闻发布会!看这情况不像是赵启帆说的,那他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你以为你们四人小组做好攻守同盟就天下太平了?”   梅馨儿脸红了,低声说,“路总,对不起。我、我也是情急之下采取的下下策。”   路鼎收敛笑容一脸严肃,“那也不能拿我女朋友当挡箭牌!”   梅馨儿手心冒汗,看来他有些生气了,在他的心中那颗北斗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如此呵护也真他妈的有些感天动地!可我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他啊!“我、是、想……”   路鼎来了兴趣,“坦白从宽。”   哼!坦白就坦白!想我梅馨儿三百名村民都不惧难道怕你一个路鼎,她抬起头直视路鼎,“我是想在那种紧急情况下,只有一个办法能金蝉脱壳,那就是博得村民的同情。只有生老病死是人生大事,你想想大家非要见你,而你又不能抽身,所以只好让你的那个虚拟女友代你做出牺牲了。”   路鼎憋不住笑了,“谁说她是虚拟的?”   梅馨儿看他笑了胆子大起来,“她从来也没出现过!反正我是没见过,只是听你也说她是天上的北斗星啦什么的!还有你说从二年级就暗恋她她都不知道,那不是你的虚拟女友是什么?”   路鼎听她这么一分析,“照你的推测,确实是虚拟的。”   梅馨儿听他认可了,接着说,“就是一个虚拟人物,让她得病做手术又没什……”   她还没说完路鼎就从对面伸手捂住她的嘴,睁大眼睛,“不许再说!”   他的手温暖而湿润,梅馨儿从他黑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诧异的表情。   他看到她受了惊吓,连忙把手收回来,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说了,你可以说我得了绝症,但你不能说她。”   梅馨儿委屈的站起来,“我、我、不也是为了公司么!我不是为了你不受到伤害!你刚从美国回来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我怕你去了随便表态脱不了身才替你出头的,没想到我随便说了一句话引起你这么大的反感!如果你心疼她嫌我诅咒了她,那你可以替她出头,诅咒我得了绝症不就行了!”   说完她气鼓鼓的往出走,路鼎一个健步跨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柔声的说,“没心,你不懂我,我不怪你……你昨天能挺身而出我真的很感激,你不了解当时我的感觉,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幸福的感觉!你给了我很大很大的幸福。你们出发了我的心也跟着你们走了……一直焦灼的等待度秒如年啊,看到你能平安的回来,我真的想……你不了解那种感觉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的女朋友不是虚拟的,她真真实实存在的,是我没能力保护她,我的心很疼的……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责怪你,我更不能诅咒你。我、我、怎么能让我的女友得两次绝症呢!”   什么?两次绝症!什么意思?我靠!这个路鼎说的话比天书还难懂!   她呆站着,这时有人敲门,路鼎开门,小师拿着文件进来。   梅馨儿连忙逃出来。   她倒了杯茶水想理一下乱糟糟的思路,什么叫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草!真他妈的难以理解。   乔灵芝端着杯茶水进来,“梅助理,昨天咱们去工地的事,我告诉陈力了,把你夸赞了一番,临危不惧有大将风度啊!让陈力好好的给白硕描述描述,让你家白硕也为你骄傲自豪一把。”   梅馨儿冷冷的看着乔灵芝,气得一言不发,多嘴!谁让你乱说!她努力遏制着心头的怒火,“灵芝,以后我的事你尽量不要跟你家陈力说。”   乔灵芝没有领会她的意思,“馨儿,我真的很佩服你,没想到你是蓄势待发之人啊!那么多人面前都能淡定从容,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现在机关上上下下再也没人说你是靠白硕上位的了!连那些副经理书记都对你刮目相看呢!”   梅馨儿没心情听她逼叨叨,随手把手头的文件递给她,“把这个送给办公室让各个科室传阅一下。”   “ok!这就去!”乔灵芝屁颠屁颠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悠悠,每天辛苦的给我找小虫子,现在我真的依赖上你了,码完就不看了,坐等你的审阅。你那温柔体贴的性情给了我动力,今早一起床就开始码字╭(╯ε╰)╮源自你给的能量哦! 谢谢@月亮雨,用心的评论如沐春风,给我信心给我力量!还要谢谢一直跟着的亲们…… 有你们有动力,爱你们佛爱窝!!! ☆、016一切都太晚了   无独有偶,就在威远项目被村民拦工事件妥善解决没几天,方创项目也被当地村民拦了工,据前方记者陈力发回的消息乔灵芝整理报道,当时有将近三百人围住工地,人数和威远事件人数相当,也是发生在下午,当时白硕也正在机关会议室召集各路精英开会,唯一不同的是在开会前白硕心情颇佳,会上也是大力表扬各个部门通力协作,方创项目建设有序推进进展良好,希望大家精诚团结再接再励。   白硕正在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发表精彩演讲之际,工地上打回电话,近三百当地村民要求见公司一把手。   白硕听了果断抽调精兵强将赶赴现场,马不停蹄赶到目的地,白硕身先士卒冲在前线,很快被村民围了水泄不通,仗着人多势众,村民们态度蛮横提出了苛刻条件,要求由当地村民承揽材料运输和供应,白硕立马反驳不可能。顿时引起村民的强烈不满,言辞激烈中双方起了口角,有个别村民和白硕一行人发生了肢体碰撞,由于白硕对形势估计不足陷入被动,引起骚动场面一时难以控制,好在危急时刻当地政府和派出所及时出面局面才缓和下来。   可这一事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村民们对白硕的态度严重不满产生了强烈的对立心理,扬言要上访告状讨个说法,给本来平静的项目建设埋下了矛盾隐患。   总公司领导对白硕也很有看法,认为他的做法冲动草率不谨慎,把本来可以化解在萌芽状态下的矛盾扩大升级,导致总公司领导不得不亲自出马与当地政府主要领导商讨解决办法。   在公司的周例会上,总公司舒韬很不客气的把威远项目和方创项目两个重点工程在遇到矛盾时的处理情况进行了点评,对路鼎关键时刻处理果断方法到位和风细雨的把矛盾妥善解决给予高度评价,并说总公司就需要这样的敢担当有魄力不把矛盾上交的好干部,对白硕行动盲目方法单一弄得满城风雨把矛盾激化给于批评,并强调总公司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情况发生。   会上的空气异常紧张,舒总向来很少指名道姓的点评某一位领导,今天的这种情况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家意识到方创的这次事件给总公司捅了大娄子,会议在沉闷中结束。   散会后,梅馨儿和路鼎并肩走出,她不敢回头看白硕的脸,她能想像白硕现在的心情一定是跌入深谷羞愤欲绝,白硕一向把面子看的比他的生命都重要,现在受到这样的奚落内心肯定伤痕累累无处安放了。   路鼎开了车门,她刚要上车,身后就传来白硕悲凉的声音,“路总小弟,我想跟你谈谈。”   路鼎一怔看了一眼梅馨儿,把车钥匙递给梅馨儿,“你先回公司吧。”   梅馨儿低头走来接过钥匙,悄声问,“那你一会怎么回公司?”   路鼎柔声的说,“我有办法,你先回。”   梅馨儿快步上车,很快驶离总公司大院。   两个男人目送着梅馨儿离开,转头对视。   路鼎看了一下四周,参会的人正在陆续离开,有个别走在后面的人诧异的看着他俩。   白硕盯着路鼎,“咱们找个地方谈谈。”   路鼎明白,该来的迟早要来,虽然他不想跟对方有过多冲突,但此时他只能被动应战。   俩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幽雅的环境,舒缓的钢琴曲,与俩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严重不搭。   两人各要了一杯咖啡,至于咖啡是什么滋味俩人估计无心品尝。   路鼎一向不喜欢主动出击,他静静的喝着咖啡。   白硕递给路鼎一只中华,路鼎摆手。   白硕自顾自点燃吸了一口,侧目凝视着落地窗外的街景,“路总小弟,让你换个助理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路鼎语气淡淡,“我想听原因。”   白硕转过头来,“我不是说了吗,梅馨儿得照顾孩子,做为一个女人家庭才是她的主战场,抛头露面不适合她。”   路鼎想了想,缓缓开口,“没想到白总是这么定位女人的。”   白硕接着说,“是啊,这么多年,梅馨儿已经习惯了做个贤妻良母,对她的角色定位乐得其所。再说女人能有多大的施展空间?能有多大的表演舞台?”   路鼎轻轻压制住自己的怒气,“白总,李虹桥是我妹妹,如果我要求你把她换了,你怎么想?”   白硕大脑瞬间空白楞怔几秒,他没想到路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激动的问,“你是在跟我等价交换吗?”   路鼎口气淡然,“她俩没有可比性。”   白硕把燃了半截的香烟狠狠的摁在透明的烟灰缸里,猛吸了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说道,“我可以换!那你是不是也可以换了?”   路鼎轻蔑的扫了一眼白硕,目光扫向窗外的远方,“你可以牺牲你的女人,我不会。”   白硕气度尽失,凛冽的目光扫向路鼎,“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很强大吗?如果你强大为什么让梅馨儿去现场面对复杂的场面,现在你还有脸跟我谈牺牲?”   路鼎转头看着前方墙上的绿色藤蔓,嘴角上扬一幅自信的样子,“我相信我的助理完全有能力应对复杂的场面。”   白硕恼怒的直视着路鼎,“哈哈,你的助理?路鼎,你不是把她简单的看成是个助理吧?你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知道她现在是空窗期,所以想趁虚而入。我明白的告诉你,她现在还是我的女人,是我法律上的女人,只要法律认可,她就永远不可能是你的!”   路鼎悲哀的看着白硕,“用法律来认定你的归属权你不觉得太可悲了吗?”   白硕彻底的被激怒了,腾的站起来,“我用了她二十几年,我可悲?你觊觎她多少年你尝过她的滋味吗?哈哈!想尝也是尝我的剩饭而已!而且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离的!我不会给她自由,你也别想做白日梦!”   路鼎心里明白对方已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失去理智失去尊严,再跟他谈下去是浪费时间,他缓缓的站起来,“白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白硕看路鼎不以为然的态度,右手食指直指路鼎的鼻尖,“你以为别人都不了解你吗!以为你是海归,是名校的高材生,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屁!你的历史很清白吗?你的背景很无暇吗?你在美国玩过多少女人,黄皮肤的白皮肤的棕皮肤的黑皮肤的,你玩的还少吗?”   说完他从衣服内侧兜里掏出一沓子照片甩在了咖啡桌上,那些照片像散落的扑克牌摊开一片,路鼎悄然坐下仔细看着,照片上英俊的男子都是他,而身边的女人却走马灯似的换着,真的是什么皮肤的都有。   路鼎一张一张细细的看完,像码牌一样收起,放入自己的内衣口袋,站起来平静的盯着白硕,“不错,收集的比我记忆都全面,白总真是辛苦了。我要好好的收藏。不过白总我可以好不惭愧的向你说明,我和照片里的所有女人没有过任何亲密接触!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但没有一个是女朋友!”   说完他从容的从白硕身旁擦过,大踏步的出了咖啡馆。   白硕颓废的坐下,“waiter,上酒!”   梅馨儿回了公司,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路鼎回来,看着下班的时间已到就回了家。   晚饭时白梅说马上要期末考了,想自主复习,让家教停一断时间。梅馨儿说好的,于是她给家教老师打了电话。   饭后,白梅回屋里学习,她洗碗收盘收拾好回卧室准备看她看了N遍的《红楼梦》。   她半躺在床上,眼盯着《红楼梦》,心里却想着也不知道白硕找路鼎说什么了,以她对白硕的了解,白硕对路鼎的态度一定不会友好,而且在他超级颓败的情况下,他怎么能语气和善。白硕肯定要找路鼎出气,那么,她会不会就成了他俩博弈的棋子?   想着想着她沉沉的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喘息声,睁眼一看,白硕不知多会躺在她的身边,她起身想站起来,可立马就被白硕拽住倒下,她再次翻起来,白硕再次强力把她拽倒。   她愤怒的看着白硕,白硕的脸在橙色的灯光下扭曲的笑着,“怎么,嫌弃我了?”   “无聊!”   白硕冷笑,“为了别的男人冲锋陷阵你很光荣啊!没发现你还挺有魄力的?动了春心了吧?看上那个小白脸了?觉得那个小白脸比我有魅力?是不是想和他颠龙倒凤?所以在他面前猛讨好表现!”   梅馨儿努力挣扎着白硕死死的抱住她,“白硕,给自己留点尊严好不好?你是白梅的爸爸,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白硕对着梅馨儿喷着酒气,“对啊!我是白梅的爸爸,你是白梅的妈妈,哈哈,那么丈夫和妻子亲热有什么不对的?天经地义受法律保护!”   梅馨儿厌恶的瞪着他,“这种事只有在爱的基础上才能做的,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你这样做只能让我越来越厌恶你!越来越觉得恶心!”   白硕用手死死的把梅馨儿控制住,梅馨儿两眼冒火鄙夷的盯着他,就这样僵持了好长时间,白硕忽地松开手无力的倒向一边,祈求的看着梅馨儿,“馨儿,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离开她的!”   梅馨儿慢慢坐起来,整理衣衫,淡淡的说,“不可能,太晚了。”   说完她去了白梅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喜欢存稿,所以当天发表的就是当天写的,大的框架在脑子里,每天会酝酿细节,故事的结尾也早就定了,不过现在不能说。还有路鼎真的有原型,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很优秀,出国进修,三十大几都没结婚,现在在深圳,白硕么也有原型,不能说太多了,说多了你们会笑的! 还有那前面一章里写的那个湿地和翠鸟,我这里也真的有那么个地方,很美丽,想去我可以带你们去!真的哦! ☆、017强将手下无弱兵   017强将手下无弱兵   翌日,梅馨儿早早的去了单位。   路鼎还没来,她静静的坐着茫然的盯着电脑显示屏。也不知道昨天白硕究竟跟路鼎说什么了?看白硕昨天回家的样子,俩人肯定没有相谈甚欢。   不一会儿,乔灵芝那个BBC就进来开始逼逼,“馨儿,听说昨天总公司开会批评你家白硕了?”   梅馨儿没理她真是个三八婆,乔灵芝毫无心智的继续说,“方华公司的人都为你家白硕鸣不平,舒韬怎么能那么批评白硕呢,说他冲动不谨慎,一把手冲到第一线多么难能可贵啊!应当表扬他敢于担当勇于奉献怎么还能当着那么多的人不给面子呢!现在的领导都是出一点事就把所有功劳磨灭了。”   梅馨儿自忖,白硕能够冲到一线那是因为他没有估计到事态的严重性,当下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想表现自己驾驭全局的能力,没想到弄巧成拙。   她不想听乔灵芝在面前八卦,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材料找路鼎。   轻叩门两下,然后悄然进来,路鼎正在和任帆强说事情,她返身往外被路鼎叫住。   路鼎跟任帆强简单的说了两句,任帆强出了办公室。   梅馨儿把资料夹递给路鼎,路鼎看也没看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坐到沙发上,梅馨儿静静的坐在他对面。   梅馨儿轻轻的问,“路总,昨天白硕找你,没有什么事吧?”   路鼎平静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梅馨儿看着路鼎云淡风轻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白硕那人很爱面子的,舒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了他,他心里肯定会忿忿不平,我怕他修养不够言语冒犯了你。”   “你很了解他,那你觉得我的修养怎么样?”   “据我的初步观察你的修养比他略胜一筹。”   “你觉得他如果冒犯了我我会怎么办?”   切?我问你你又问我,真他妈的在绕口令呢!   “你会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梅馨儿脱口而出。   路鼎惊愕的张大嘴,“没心,我能认为你这是在褒扬我吗?”   梅馨儿认真的点头,“我只是坦诚相见。”   路鼎莞尔,“没心,没见过你这种直言不讳的,你不能口下留情,把我说的跟黑帮老大似的。”   梅馨儿接着说,“我觉得你真的挺像黑帮老大的,你看你遇事总是波澜不惊,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所以不是老大是什么?”   路鼎爽朗的哈哈大笑,没想到他笑起来像朵盛开的君子兰赏心悦目华贵馥郁,“没心,你真的真的说的是心里话?”   梅馨儿心想这人神经病啊,说他是黑帮老大一个反面人物居然把他自豪成这样?看来正面人物现在不吃香了,都想争当无间道的卧底,“路总,你还没说你们昨天说什么了?”   路鼎没有理会她,“昨天的话题没有任何意义,我还是想听听你对我还有哪些总结性的点评。”   梅馨儿看了一下表,心想现在是工作时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有很多重要的客人要见,闲聊还是等没事的时间再聊吧,她讷讷,“路总,你看一会施维英公司的田经理要见你,还有你约了总公司的崔主任。”   失望立刻呈现在路鼎的脸上,他心有不甘的说,“没心,上了开胃菜,就不上主菜了,你不能这样!”   梅馨儿站起来抬头微笑,“路总,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路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一飘而过却束手无策。   梅馨儿摇头回了办公室,这个路鼎居然跟我打哈哈,我问他和白硕都谈了些啥,丫的一个字都没透露,倒是具备卧底人的基本素养,太他妈的阴险狡诈!阴的狠!据我对双方个性的了解,白硕好大喜功争强好胜喜欢主动出击,而路鼎稳扎稳打遇事冷静擅长相机而动,白硕肯定是斗不过他的!   下一步,白硕一定会极力表现想挽回被动局面,可有的时候你太想赢心态就会失衡反而赢的机率不大!   而路鼎已经有了良好的开局,只要一如既往的不出差错即可。   她正在神游,施维英公司的田经理来了,她连忙站起来把田经理领进了路鼎的办公室。   出来她吩咐乔灵芝安排办公室的王景准备好茶水给客人送进去。   她坐下来悠闲的拿起当日的报纸想浏览一下本市新闻,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抬头看到了李虹桥正站在她面前,后面还站着乔灵芝,“馨儿,你妹妹来找你了。”   梅馨儿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李虹桥,“灵芝,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方华公司的李助理。”   乔灵芝纳罕的看着梅馨儿,“哦,上次见她说是你妹妹,对不起啦。”   “灵芝,你忙你的去吧。”梅馨儿支开了乔灵芝。   梅馨儿把办公室的门轻闭,李虹桥已经坐在沙发上,梅馨儿心里五味杂陈,贱货!居然有脸找上门来,“你来干什么?”   李虹桥冷笑,“白硕昨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梅馨儿恶心的想吐,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李虹桥骂雷雨婷的话,她的戾气陡然升起,“这里是办公场所,不会私客。”   李虹桥眼睛瞟着自己修长的指甲轻轻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来见我哥的,只不过随口问一声白硕的事罢了。”   梅馨儿强压住抽她耳光的冲动,“路总一上午都有客人没时间见你。”   李虹桥冷冷的笑着,拽了拽自己袖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要见我哥还用过你这道坎!切!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能不能上了台面!”   说完她站起来,鄙夷的瞧着梅馨儿,“当初是你说要放手的,要死要活的要离,现在居然又睡到一块去了,你是幡然醒悟自己是末日黄花没人要了又恬不知耻回到白硕的怀里去了吧?既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当初干嘛信誓旦旦!还说自己已经不爱白硕了,要找一个心灵的契合灵魂的伴侣,爱哟哟,当时我都对你刮目相看了,可现在又算什么?现在不照样自己打自己的脸!看来你也忍受不了没男人的日子啊。”   梅馨儿浑身发抖,李虹桥的话句句像尖刀扎在她本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李虹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要白硕的!你以为他是香饽饽,在我眼里他一钱不值,希望你能守住你的香饽饽不要让他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李虹桥怔住,“那你们昨天没睡?”   梅馨儿再次反胃,MLGBD!比妊娠反应还厉害,“你可以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我不会!”   李虹桥冷冷的说,“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她开门去敲路鼎办公室的门。   路鼎开门,见是李虹桥有些意外,又看到对面办公室里梅馨儿落寞的坐在沙发上,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轻轻的跟李虹桥说他还有客人没时间接待她,让她有事回家再说,李虹桥悻悻的走了。   他径直走到梅馨儿身旁,柔声的问,“她又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   梅馨儿的眼泪不争气的溢出眼眶,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湿巾递给她,她擦了一下,“路总,你快进去吧,田经理还等着呢!”   路鼎叹了口气慢慢的回了办公室。   梅馨儿气恼自己总是这么没出息,上次已经下了决心再不让李虹桥得逞可今天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么懦弱那么无能!   她在反思为什么自己总是被动挨打,原因就是李虹桥能够不顾脸面无所顾忌而她不会,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撒泼,不允许她为了一个男人丧失尊严。   她也好恨白硕,没想到白硕能找这么个下三滥的女人,让她觉得跟这样一个女人互撕简直掉价!   乔灵芝不知何时进来看见她抹眼泪,“馨儿,你怎么啦?为白硕的事伤心呢?”   她擦了眼泪,缓了缓情绪,“没事。下午去工地的材料准备好了?”   乔灵芝点头。   她又叫小师,小师应声进来,问他把前期工程进度表拿过来她要再仔细的审核一遍。   田经理出来了,路鼎叫她进去,她跟着路鼎进了办公室,路鼎指着沙发让她坐下,她焦急的看着表,“崔主任马上就要来了。”   路鼎淡淡的说,“他来了让他等一会。”   梅馨儿勉强挤出笑容,“路总,没事的,你别让崔主任等,不用担心我,我是谁啊,我可是冷面杀手黑帮老大的助手啊!我怎么能轻易给老大丢脸呢!”   说完她站起来,咧着嘴笑着,“强将手下无弱兵。”   路鼎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没心,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李虹桥踏入你的办公室半步!”   梅馨儿怔了一会,回头微笑,“谢谢。”   崔主任来了,进了路总办公室,两人谈了很长的时间才谈完。   梅馨儿看着路鼎送崔主任出来两人都是笑意,路鼎有意的瞟了梅馨儿一眼,梅馨儿也看了他一眼,俩人默契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的那一章晚上想了很多,不是说过路鼎是我小学的同学么,可昨天把他写成了花花公子这是严重不符的,路鼎是个很洁身自爱的人,所以我今天把昨天的那一章又改了改,还原路鼎的本来面目,今天本来已经写好了,可是自己不是很满意所以又删了重新写了,现在的这一章也不很满意,可是大体上符合我的思路只能这样了。 ☆、018女神飘然而至   日子暂时又恢复了平静,白梅的期末成绩班里第一,全校排名前十,梅馨儿对她的成绩相当满意,白梅却愤愤不平了几天,连饭都没好好吃一再强调她明明势在必得,怎么让别人抢走胜利果实呢!   梅馨儿开导她,考试有时也存在偶然性,只要过程努力就无怨无悔不要太在意结果。   威远工程有序推进,单位上的事忽然觉得不像一开始那么战事吃紧让人紧绷绷的了。   周五的早班,梅馨儿正在电脑上看着资料,梅长风来电,说周末给老爸过生日,让她和白硕、白梅回家。   梅馨儿查了一下日历,离老爸的生日还有三天呢,梅长风解释说周六大家都休息就给老爷子提前过。   梅馨儿说那好吧,白硕可能单位有事回不去。   梅长风说,他已经给白硕打了电话,白硕已经答应周六回去了。   梅馨儿心里极其懊恼,可也不能说什么,她和白硕的事一直瞒着家里,既然白硕已经答应那只好硬着头皮回去了。   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枝繁叶茂的国槐,自在的麻雀扑腾来扑腾去,她多想逃出世间这一切的羁绊,也能像一只小鸟随心所欲的生活。   以前她最喜欢夏天的花红柳绿,碧波荡漾,处处让人心旷神怡。   可现在她变得麻木不仁了无情趣,每天只是机器的重复着繁琐的具体事务。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她抬头一位婉约清丽的女子飘然而至。   “请问,你找谁?”   浅绿色的真丝长裙裹在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高挑身上,镂空的白色外罩点缀出一种雅致脱俗的美丽。   “你好,我找vonnie。”她贝齿微露。   “我们这里没有vonnie。”梅馨儿笑着回答,找小熊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宠物乐园。   “路鼎在吗?”那女子又问。   哦,原来找路鼎,那说什么vonnie,“路总去了工地,你有什么事吗?”   那女子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我是林苗苗,是他的朋友,你能帮我找一下他吗?”   我靠!   是不是路鼎的虚拟女友从天上降落人间了!也真是个尤物!怪不得路鼎能把她看成是天上的北斗星,别说男人看了她会垂涎,就连我女人也想多看她几眼,太他妈的赏心悦目了!这路鼎的品味也真他妈的极致到巅峰了。   “你是林苗苗,好,我给你联系一下。”   一般情况下,梅馨儿是不会为客人联系路鼎的,可现在面前是路鼎的梦寐以求的正牌女友啊!况且况且况况且,自己也曾对不起她,说人家得了绝症,此时不将功赎罪更待何时。   她客气的让林苗苗坐下,起身出了办公室,进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悄悄电话拨过去,“路总。”   “没心,什么事?”路鼎声音平静,显然他还没意识幸运之神已然降临。   梅馨儿取笑,“你中头奖了!”   路鼎淡淡,“我从来不买彩票。”   我靠!一点都不懂幽默!   “你的绝症女友,啊!不!你的天上北斗星空降了!”梅馨儿喜滋滋的说。   路鼎沉默。   看来他是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路总,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她的,你现在用不用跟她说两句?”梅馨儿心想路总苦尽甘来终于从黑暗等到了黎明。   “好,那你让她接一下。”路鼎啊路鼎你能不能别撑得这么闲云野鹤般!你丫的还在我这装酷呢!   梅馨儿跑回办公室把手机放到林苗苗手里,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梅馨儿真心觉得路鼎和这女子真是天造地设的郎才女貌,怪不得路鼎不让她说她女朋友得绝症了呢!这么美好的女子谁忍心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呢!   看到他俩的爱情让她感动,可她心里怎么会怎么会喷涌出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有一种被抽离的空虚感!   悲哀如七级狂风席卷而来!   她坐在乔灵芝的办公室里呆呆的盯着白色的墙面。   “馨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跑我办公室里来了!”乔灵芝坐在电脑桌前边打材料边说。   “林妹妹来了。”她仍然呆呆的看着墙面。   “什么?林妹妹?贾宝玉呢?”乔灵芝正在改着材料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她腾的站起来,电话也该打完了吧,丫的,总的面对这惨剧人寰的现实啊。   “喂,还没告诉我谁是林妹妹呢!”乔灵芝冲着她的背影。   果然,林妹妹已经通完了电话,优雅的伸手把手机递给她,极其温柔的说,“谢谢,梅助理,vonnie说他一会就回来,说咱们三人吃顿饭,让你安排一下。”   “是吗,好的!我这就定饭店。”   梅馨儿接过手机,悲催的想,你俩个相聚话缠绵,我去算什么?让我看你俩个如何上演甜蜜蜜!真他妈的不解老姐的痛苦心情!   她正要给饭店打电话,路鼎打进来,她瞥了一眼林妹妹正在沙发上随便翻着她的杂志,她出了办公室,低低的接起电话,“路总。”   “没心,你在卧底呢?干嘛说话低声细语的?”路鼎大声说。   草!我不是不想让你的林妹妹受一丁点一丁点的伤害么!   “刚才林妹妹啊不林苗苗已经告诉我说定饭的事。”梅馨儿恢复声音常态化。   “没心,她,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饭店我已经定好了,就在公司附近的九江阁,水烟厅你两个先去,我随后到。”   “能不能不让我去当电灯泡呢。”梅馨儿降低了声音,我去算什么呀,给你俩做伟大爱情的见证人!然后在婚礼仪式上声泪俱下的讲述你们悲情的恋爱史。没门!姐还有事呢!   “没心,你刚才不是说会好好招待她的吗!刚才是虚情假意?我可当成真心实意了。”路鼎说完就把电话压了。   哇呀呀!   路鼎你个小人!   你低三下四去讨好林妹妹也就罢了,还要拉上老姐!真不江湖!   虽说你姐比较相对还算有一些器量,但也不能这样颐指气使玩弄于你的股掌之上啊!   梅馨儿心情滑入谷底。   进了办公室换上温和的笑脸,“林苗苗,饭店已经定好了,那咱俩先去吧。”   林苗苗起身右手轻拂了一下她乌黑的披肩长发,“好的,梅助理。”   俩人并肩下楼,梅馨儿能感到身后有无数只灼灼的目光扫向她俩,当然不会是看她的啦,一定都在揣测林妹妹是不是路总的绝症女朋友。   梅馨儿心想,让这么个绝色佳人得绝症你梅馨儿的心比蛇蝎还毒啊!   俩人款款来到九江阁水烟厅,古色古香的韵味内饰真的跟林妹妹挺搭的,这路鼎的眼光还是很到位的。   她刚把凉菜点好,路鼎就推门进来,楞怔了三秒,然后就是他和林妹妹相拥,梅馨儿立马闭上眼睛,草!   “维尼,我好想你!”林妹妹娇羞的说。   “林达,我也想你!”路鼎的眼圈泛红。   梅馨儿差点把茶水喷出来,不合时宜的急速咳嗽起来。   路鼎听到咳嗽放开林苗苗,走到梅馨儿的身边,柔声说,“慢慢点,没人和你抢。”   路鼎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语气,在你的准女友面前收敛起平时的嘻哈,不要让林妹妹误会才好。   梅馨儿急忙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说完很大条的阔步出了包间。   我靠!   给你俩留够温存时间,老姐先在外面流浪一会再进去!   她想起当年在大学里她和白硕也是这么温馨浪漫,两人每周都要到学校门口的小饭店搓一顿,白硕也是对她温存有加,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   她在外面游荡了好长时间想着路鼎和林妹妹的时间足够他俩温存,即使是XXOO也够用了,才慢腾腾的回了包间。   “没心,我正要报110呢,以为你失踪了。”路鼎有些不满的看着她。   草!老姐的好心没好报!让你尽情的享受你的大餐你还有意见!真他妈的损!   她连忙坐到林妹妹的旁边,堆起笑脸说,“路总,不好意思刚才遇上一个熟人,多说了两句。”   她看到路鼎和林苗苗一直等她,菜都一口没动,“林苗苗,快点吃吧。”她讨好的给林苗苗夹了一口菜。   没想到林苗苗蹙眉,什么意思?洁癖?   梅馨儿尴尬的笑笑。   路鼎大方的从林苗苗盘里把菜夹过来吃了。   草!   真他妈的体贴!   梅馨儿再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埋头吃菜。   路鼎温和的叫了一声,“没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苗苗,我的……”   梅馨儿急忙接口,“北斗星!苗苗,路总对你的心思可昭日月,那个,我是他的助理,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天上的北斗星,闪烁又耀眼,而且,他暗恋你很多年了!”   “没心!你胡说什么!”路鼎怒喝。   梅馨儿手里的筷子一下惊到地上。   完了!她又说错了,原来他心底的秘密是不能揭开的!   路鼎起身绕过林苗苗来到她旁边,弯腰捡起筷子,叫服务员换了一双新的,然后回他的座位,定定的看着梅馨儿,“没心,林苗苗是我教授的女儿。”   林苗苗轻轻的嘟哝,“梅助理,维尼心里的那个女神不是我,是我一直暗恋维尼。”   路鼎双手扶额。   梅馨儿,你丫的!好好的一顿饭让你给搞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不管说什么都说几句,好的不好的,我都爱听!沉默可不是金啊! ☆、019原来女神是我啊!   019原来女神是我啊   梅馨儿看着老爸拿着白硕给他买的日本尼康单反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比划,恨不得从老人家手里把那破玩意抢过来摔在地上再踩个粉碎!   白硕在梅家的地位可谓是老少通吃,人见人爱,梅老爸梅老妈对白硕这个女婿满意至极,溢美之词常挂在嘴边,“白硕这孩子真体贴,馨儿真的有福气。”   “人长得英俊心眼还好,邻居们谁见了都说好。”   梅馨儿真想腾的站起来,当着全家老少的面把白硕的那副沉稳可靠的面皮撕下来,她想让大家认清他的真实面目,他把你们大家的双眼都蒙蔽了啊!   可她明白老爸老妈身体不好,而且非常爱面子,如果因为她的一时冲动造成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那她的罪孽可比白硕还深重的多了!   “姑姑,你看姑父给我买的飞机。”小侄子梅阔洵一手拿着模型一手过来拉梅馨儿的胳膊。   白梅凑过来,“让我看看,小洵。”   两个孩子拿着模型跑到小洵屋子里玩去了。   梅馨儿起身帮弟媳丁雪把准备好的凉菜放餐桌上端,丁雪连声说不用,姐你坐着吧。   梅馨儿明白,她也是沾了白硕的光,梅长风之所以能当上他们公司的副经理,丁雪能从企业调到银行都是白硕四下托人走关系办成的,所以她回了娘家,弟弟弟媳都把她当做座上宾不让她插手干一点活。   老爷子终于把那照相机放下来开始和白硕下象棋。   老爷子最喜欢和白硕下,因为他总是赢多输少,梅馨儿明白,白硕是故意让着老爷子的,白硕在学校可是下棋的高手,没几个人能打败他。   很快全家就围坐在一起觥筹交错起来,老爷子生日高兴,连连举杯白硕和梅长风陪着也喝了不少。   饭毕,白硕说还有些事先走了。   梅馨儿看他离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帮忙收拾完,她陪老爸老妈唠嗑,无非是注意身体多出去旅游看看,不要总在家里闷着之类的话,梅爸梅妈说他们觉得很幸福,儿子女儿过得都挺好所以他们很欣慰。   说了一会梅爸梅妈也该午休,梅长风送她出来。   白梅一个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她和长风并肩的在后。   他们住的是老式小区,邻居大多是学校退休下来的老师,时不时的碰到熟人,梅馨儿温和的叔叔阿姨打着招呼。   “姐,听说路鼎回来了?”   两人在小区的院子的石子路上走着,“长风,你认识路鼎?”   梅馨儿有些吃惊。   梅长风嘴角上扬带着点不屑的神情,“当然认识,他是我小学同学。”   路鼎是梅长风的小学同学,这可是爆炸新闻!   梅馨儿纳罕,“你小学的同学?我怎么不认识?”   “姐,你忘了?小学的时候你们班的同学给你起了梅超风的绰号,就是他一开始散布出去的!”   路鼎给她起的梅超风的绰号?她怎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长风,那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他啊。”   梅长风嘴角一撇,“姐,他小的时候是学校里有名的赖皮混混,我怎么可能和他这种纨绔在一起玩呢!”   “他小的时候很坏?”   梅长风接着说,“他小的时候长得很瘦小,可是超级爱打架,那小子胆子超大的,比他个子高的他都不怕,就是个不怕死的主,就是不爱学习,家里超级有钱。”   没想到路鼎小时候是个坏孩子,现在可没一点坏的痕迹。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是他给我起的绰号呢?”梅馨儿想起那些成天喊梅超风的日子就令她难过沮丧。   梅长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对不起,姐,我不敢说,班里的男生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梅馨儿能理解,弟弟小时候是个腼腆内向的孩子,加上父母的严厉教育,所以胆小怕事每天只知道规规矩矩学习。   “那路鼎为什么要给我起绰号呢?”   梅馨儿想她比路鼎高二个年级,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他干嘛要招惹她呢?   梅长风抬头看着天,“谁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想的!总之,他在班里成天就是歪门邪道的,净干些让人捉磨不透的事。”   路鼎小的时候是这样子的,那他说二年级暗恋过的女生又是谁,“长风,他有没有喜欢过什么女生?”   梅长风看着她姐咧着嘴笑了,“那小子好像有点喜欢姐。”   我?   难道他心中的女神是我?   不可能吧!   梅馨儿脸一下红了,“不会吧,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梅长风嗫嚅,“他曾经写过一封信,让我带给姐,我才不会把他的信给姐呢,我就悄悄的撕了。”   梅馨儿的脸有些发烧,“那、那信上写什么了?”   “写什么他喜欢你,想请你吃雪糕之类的,哈哈,反正小孩子么,写的好抽风幼稚的。我一看就觉得好低级,撕了,第二天上学他还问我给你看了没有,我就告诉他姐不喜欢他。”   梅馨儿觉得两眼发晕,两腿发软,她有点站立不稳,梅长风看她姐快要滑到地上连忙扶住她。   “姐,你,你怎么啦?”   我靠!   路鼎心中的女神居然是她!   她是北斗星!   ……不是!   梅长风,大白天的你不要装神弄鬼的这么吓人!   “长风,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梅长风扶起快成一摊烂泥的梅馨儿,“姐,你、你怎么啦?别怕,他就是老总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路鼎,那个人间极品,从小暗恋的是我?   不会吧!   我梅馨儿何德何会让老天上帝真主这么垂青?!   梅馨儿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那后来你们没有再联系?”梅馨儿实在觉得好戏剧化,路鼎是自己弟弟的同学,自己都一丁点也不知道。   “上初中就分开了,后来初中同学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见过几面,后来他就出国了,我和他关系不铁,我也看不惯他的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样!那小子每次聚会都不知趣的要问姐的情况,挺怪异的。”   路鼎每次都要问她的情况,怎么心里有种美滋滋很虚荣的感觉!   “那你每次都跟他说我什么了?”   “我跟他说我姐有男朋友,两人约好了好好考大学,还说白硕长得好学习好。”   “哦,那他这次回国没联系你?”   梅长风笑了,“一回来就联系我了,可我不知怎么就是不喜欢他,听同学们都说他在美国混得挺成功的,也许我心里还抹不去他小时候给你起绰号干坏事的那些事吧,还有就是在他面前有些自卑,你想想小时候学渣如今混的这么好,心里哪能平衡,所以一直推脱。姐,你离他远点!”   “为什么?”   “听同学都说,那小子一直没结婚,一直有暗恋的女孩,我害怕他对你没死心。”   梅馨儿讷讷,“如果真的没死心呢?”   “姐,你和姐夫感情一向很好,别因为他破坏了你们家庭的和睦,路鼎那小子虽说现在混得不错,可他的家庭可不怎么好!”   “他的家庭?不是说挺有钱的么?”   “有钱是有钱,可他爸爸妈妈的感情一直不好,听了解他家情况的一位同学说,他爸爸曾经和家里的保姆有染,而且总打他妈妈。”   他家的保姆,那就是李虹桥的妈妈?   “为什么要打他妈妈?”   “姐,小道消息说,他妈妈在没嫁给他爸之前就和别的男人生过一个孩子,结婚后他爸才知道,觉得他妈妈欺骗了他。”   “他妈妈怎么能这样?”   梅馨儿摇摇头。   “同学说他妈妈很漂亮也很温柔,至于和别人生孩子的事也是迫不得已。”   “……”梅馨儿热切的看着弟弟,想听他继续说。   梅长风接着,“他妈妈其实是个极其可怜的人,路鼎的姥姥在姥爷去世后又嫁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据说喝玩乐不务正业,趁她姥姥不在家的时候,欺负了他妈妈,所以才怀了孩子。”   啊?居然这么复杂。   “姐,所以人们都说他从小看到他爸爸对他妈妈的态度,致使他对婚烟产生了逆反心理,所以一直不结婚。”   梅馨儿看着他弟弟,轻轻的问,“既然他是那样家庭长大的,从小又很叛逆,长风,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梅馨儿想听弟弟从男人的角度分析一下。   梅长风想了想,微笑着说,“姐,小学的时候你不就很出色么,学校的大队长,国旗手,还有演讲第一,运动会上跑步跳高都得奖,我想他是因为你样样都好,所以有了崇拜心理。”   他崇拜我?   “那都是很平常的事啊。”梅馨儿平静的说。   “姐,你确实挺闪亮的,而且你还挺勇敢,你忘了学校那次校长表扬你看到小偷就追的事了?我觉得像路鼎那种打架不要命的性格他一定喜欢的女孩也是勇敢出色的,他不喜欢懦弱的女生!”   梅馨儿想起小时坐公交,有小偷偷东西,别人发现了都不敢吭气,她居然高喊抓小偷,看到小偷下了车,她还去追。   那个时候的她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放到现在打死她也不敢管别人的闲事。   说着两人出了小区,梅馨儿和弟弟挥手告别。   她恍恍惚惚的看到白梅在前面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要去外地,走三天,所以,小伙伴们,请假三天,周一见! ☆、020意外的礼物   洁白的云团像油画的水彩在蓝色的幕布下晕染开来,偌大的操场静谧的有些寂寥,梅馨儿孤坐在台沿上,木木然的看着塑胶跑道。   恍惚间看到一个女孩在众人的呐喊声中撞线冲过终点,小学五年级,她取得了校运动会四百米的冠军。   谁都没想到她会得第一包括她自己,预赛小组排名第二,以第八名的成绩勉强进入半决赛,半决赛抽签不利,抽到了第一跑道,在大家鼓励她重在参与的情况下,她像一匹黑马从一开始起跑不利的情况下在第二圈的时候超过前面三位选手,取得半决赛的第二。   最后她不负众望夺得决赛的冠军。   她的嘴角上扬,笑意浮现。   小时候的岁月真的是单纯美好。   手机震动。   路鼎。   “喂,路总。”今天是周六,她猜不到他为什么要打电话。   “没心,今天来我家吃中饭吧。”路鼎看似平静的声音透出热切的期待。   “嗯?”这个邀请太突然?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他家?   “我还有事。”她不想去。   自从知道了路鼎暗恋的那个人是她后,她就刻意回避他。   “没心,雷雨婷想让你来。”   雷雨婷居然会去路鼎家,梅馨儿吃惊不小。   “那、那你家在哪儿?”她明白,如果她不去,那雷雨婷非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外加下油锅上老虎凳!摄于雷雨婷的淫威她只能屈身前往。   路鼎报了他家的地址,离小学很远,打的大概一个多小时。   她看了下表,九点半。   既然是吃午饭,那就快到十二点再去,吃了饭就走。   手机震动。   雷雨婷。   “喂,雷。”她好想指责雷雨婷不跟她商量就轻易答应去路鼎家。   “馨儿,中午去路鼎家吧。”   “嗯。”   “太好了,我还怕你不愿意去呢!”   “雷,他好好的干嘛让咱们去他家。”   “管他呢!……他跟我说是因为上次请我吃饭没照顾好我,所以今天特意在家里再请一顿。”   梅馨儿真想说请你那你一人去吧,但她太了解雷雨婷了,她不敢说。   “嗯。”   “那咱们早点过去,帮他做吧。”   “我还有事。”   “白梅不是去美国了么?”   “我想打扫一下家。”   “那我先过去了,你打扫完了早点过来啊。”   “好。”   她走下台阶,在塑胶跑道上慢悠悠的晃着。   手机震动。   白硕。   他打来干嘛?   “馨儿,中午我请你吃饭吧?白梅不在,要不你又胡乱吃了。喂,馨儿,你怎么不说话?”   梅馨儿强压着极其厌恶的怒火,“不了,中午有人请我吃饭。”   “有人请你!谁?路鼎吗?馨儿!是不是?”白硕连珠炮的质问。   “和你没关系。”馨儿把手机挂了。   接着手机又百折不挠的响起。   她懊恼的把手机关了。   白硕!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即使你能回去,我也回不去了,你对我的伤害太深了!   我曾经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就是你!把一切都搅乱了!   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要不是有白梅,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你!   她惶惶然的出了校门,特意感谢门房的保安,如若不是说她曾经是这个小学毕业的想进去怀念一下,保安是不允许陌生人进入校园的。   她出了校门,又恋恋不舍的回头扫了一眼已经和她记忆中千差万别的校园,时光不仅带走了我们的韶光同样也带走了我们的记忆。   路鼎的家在东城。   按照路鼎提供的地址,她找到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她没想到路鼎住的是独门独院的小别墅。   她摁门铃,很快有一位阿姨出来,看到她笑着问,“你是梅馨儿。”   她点头。   那位阿姨把她迎进屋里。   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看到客厅里坐着满满一屋子的人,大家的目光像看到外星人降落般的聚拢到她身上。   雷雨婷第一个跑过来,激动的问,“馨儿,怎么回事?打你的手机也打不通,还以为你不来了!”   路鼎轻轻的说道,“来了就好,开饭吧。”   梅馨儿怔怔的看着路鼎温暖的笑容,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路鼎今天穿着浅粉色的T恤,浅白色的牛仔,愈发洒脱俊逸。   她咧嘴笑笑,看到沙发上还坐着林苗苗、李虹桥,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子。   她觉得有些头疼。   她现在特别不愿意见人。   而且是这么多的人。   里面居然还有令她反胃的李虹桥!   她想转身离去,可是又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另类。   很快大家在餐厅落座。   梅馨儿坐在雷雨婷和一位男士中间,对面是林苗苗和李虹桥还有一位男士。   路鼎坐在主位上。   阿姨和一位小姑娘把菜端上来。   菜摆好后,上了饮料和红酒。   梅馨儿要了饮料。   这时她旁边的男子举起红酒,“祝路鼎生日快乐!”   大家纷纷举杯。   梅馨儿跟着大家机械的站起来,原来今天是路鼎的生日!   她把眼光递给雷雨婷,不是请你吃饭么,怎么是他过生日。   雷雨婷耸耸肩,意思是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路鼎举杯,然后,他给大家互相介绍,两个陌生的男子都是他小学的同学,一个叫陈垚,一个叫冀永则。   梅馨儿想既然是他小学的同学,那一定也是长风的同学了。   当路鼎介绍到她时,陈垚和冀永则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点头,那种神情让梅馨儿恨不能化做一缕轻烟升空消散。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雷雨婷很快和陈垚冀永则打的火热,李虹桥和林苗苗两人窃窃私语。   只有梅馨儿,一人落寞的埋头吃饭。   她盼着快点吃完,快点离开!   她不敢抬头,她能感到路鼎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离去。   她害怕这样灼灼的目光,像电流般的让她燥热难堪。   这时坐在她旁边的陈垚举杯,“梅馨儿,说起来你我也算是校友了,能不能赏个脸喝一杯?”   梅馨儿看着陈垚挑衅的笑容,她觉得现在的状态真真的不好,不喝酒头都是晕晕乎乎的,“对不起,我不会喝。”   雷雨婷笑着举杯,“她真的不会喝,来!我跟你喝。”   陈垚不满的看着梅馨儿,“少喝一点也不行?真不给面子。”   梅馨儿尴尬。   “没心,你就喝一杯吧。”没想到路鼎居然发话。   梅馨儿怨恨的瞪了一眼路鼎,你小子居心何在,姐今天状态不佳不想喝!   罢罢罢!   看在你今天过生日我又没带生日礼物的份上就喝一杯吧。   梅馨儿拿过红酒杯敬陈垚,“那就敬我的学弟吧。”说完她仰脖喝了。   她刚喝完,冀永则又发话了,“学姐,那你赏脸也跟我喝一杯吧。”   梅馨儿无奈又和冀永则喝了一杯。   她刚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陈垚又要跟她喝,“梅馨儿,刚才是你敬我的,现在让我敬你一杯吧?”   雷雨婷刚要为她挡酒。   梅馨儿仰脖就喝了。   她豁出去了!   既然你路鼎发话让我喝,那就喝吧!   接着又是冀永则。   一杯又一杯!   他们两个男人轮番进攻。   雷雨婷看不下去了,“你们不要只跟梅馨儿一人喝么,这里还坐着两个美女呢!”   李虹桥连忙摆手,“我可不会喝!”   林苗苗更是红着脸低声说,“我从来没喝过。”   梅馨儿看了一眼路鼎,看到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着实恼怒,难道他今天有意想在两个同学面前挽回他单相思的面子?   雷雨婷看不下去了,求助的看着路鼎,路鼎只是抿嘴淡淡的笑着。   路鼎不发话,雷雨婷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路鼎的生日,大家也是喝酒助兴,她要是硬帮着梅馨儿,反而显得有些煞风景。   梅馨儿有些支撑不住了,看到对面的李虹桥、林苗苗都模糊起来,身子软绵绵的,她强撑着站起来,她要去一下卫生间。   她往外走,雷雨婷站起来要陪她,路鼎已经站到她身边。   他扶着梅馨儿,梅馨儿不想让他扶向后躲,可是差点摔倒,路鼎在后面拥住了她,她踩着棉花往前走,路鼎扶着她上楼,她奇怪一楼没有卫生间吗?   在路鼎的指引下七拐八拐的到了卫生间,她一进去冲着马桶就哇哇的吐起来。   路鼎的手轻拍她的脊背。   吐了一会,她觉得好点了,直起身子。   路鼎递给她一杯水,她簌簌口。   然后,趔趄的往外走。   身子猛然被人拉进了怀抱里,随后就是温热的气息贴在她唇上。   她没有挣扎,她觉得那气息温暖湿润,她轻轻的闭着眼睛,像一只驯顺的小猫。   就这样两人缠绵了好长时间,只到林苗苗啊的叫了一声,才把拥吻的两人惊醒。   梅馨儿睁开眼,看到林苗苗惊愕的表情,她急忙从路鼎的侧面逃出。   没想到路鼎摆了一下手,林苗苗伤心的转身。   梅馨儿再次被拉进刚才温暖的怀抱,这回她开始挣扎,可是她越是用力,路鼎箍的越紧,紧的透不过气来。   路鼎霸道的享受着她的柔软气息,在她的唇上任意肆虐着,只到两人都筋疲力尽。   路鼎温柔的看着梅馨儿,“生日礼物。”   然后转身离去。   留下呆呆的梅馨儿。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啦,我回来啦!阳光和你们都在,真好。 ☆、021我想要平静的生活   路鼎转身离去,梅馨儿呆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她居然和他亲吻了!   多么不可思议!   更可悲的是她竟然迎合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愧疚!   这不像她啊!   难道喝了酒就可以放纵自己?那自己也太有些廉价了吧?   她有些懊恼和后悔。   这样做无疑给路鼎传递了错误的信号,而且……还让林苗苗逮了个现行!   好丢人啊!   她颓丧的用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梅馨儿啊梅馨儿!   快清醒清醒!   不行!她得赶快离开这里!   她步履踉跄的下了楼对着众人说了句,“对不起,我还有事,需要先走一步。”   然后不顾大家惊异的眼神,匆匆的走到玄关换鞋,雷雨婷跟过来,“馨儿,我跟你一块走。”   梅馨儿点头。   路鼎追过来,“什么事?要不我送你们。”   “不用,我开车过来的。”雷雨婷看着路鼎笑笑,“你快去招呼你的朋友吧。”   很快两人上了雷雨婷的车,路鼎站在车旁无奈的看着她俩离去。   雷雨婷盯着前方,冷笑了两声,“馨儿,说吧,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你个损友!有你这样评价闺蜜的?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你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雷雨婷看梅馨儿采取了冷处理的方式,立马开始穷追猛打,“馨儿!别给我玩阴的啊!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肚子里有几根肠子,说吧?你是不是和路鼎有一腿?”   什么话啊!   梅馨儿红着脸,“没有。”   雷雨婷猛踩急刹,差点把梅馨儿甩到前挡风玻璃上,“臭丫头!你的脸上明明写着你做了坏事,请求原谅!”   梅馨儿嗫嚅,“也没做什么坏事,就是亲……”   雷雨婷吁了一口气,心里暗笑,傻丫头,就知道你丫的禁不住诈唬,“亲完接着啪啪?我说么,两人上个卫生间半个小时也不回来!对了,路鼎的小二表现怎么样?按身高比例来测算应当比白硕的大一号,是不是勃勃生机愈久弥坚坚持不懈?”   雷雨婷!你丫的好污啊!我没有啪啪!我没你想的那么yindang!   “没有啪……”梅馨儿小声说。   雷雨婷一听激动起来,“你丫的傻呀!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啪啪呢!你以为你还是处处呢?你和路鼎,那分明是老牛啃嫩草!你丫的逮了大便宜了!我问你……你也好长时间没那个了吧?……怎么的也算久旱逢干露吧?”   雷雨婷!那个……怎么也得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吧?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对了,雷雨婷,你丫的喝了酒还敢开车?酒后驾车要坐牢的啊!   “雷,你喝了酒还敢开车?”   雷雨婷冷笑,“我哪里有机会喝?我看陈垚和冀永则是路鼎的马仔仨人捏好套子让你往里钻。馨儿,路鼎要是看上你,你这辈子可就没白活了。”   梅馨儿摇头,“雷,你觉得路鼎会看上我么?”   雷雨婷扭头仔细上下打量她一番,撇着嘴说,“馨儿,不是打击你,照路鼎那么好的条件找林苗苗还有可能,你么?也许他会找你玩玩换换口味,但是与你共度余生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你看看你沧桑的容颜,一马平川的身材,像你这样的大街上一大把一大把的,你觉得人家会要你?”   梅馨儿心隐隐作痛,是啊!雷雨婷分析的非常到位!是好闺蜜才会说真心话,路鼎怎么会看上她呢?她也是鬼迷心窍了!   路鼎也许会和她亲吻也许会和她啪啪,那只不过是圆他儿时的一个梦想,可如果真的和她结婚,那绝对不可能!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她和他站在一起太不相称了。   她拍了一下雷雨婷的肩膀,“雷,谢谢你!你总能一针见血看清事物的本质,有你我就不会迷失。”   雷雨婷瞥了她一眼,“你丫的也太异想天开了,要不说不想让你跟白硕离呢!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男人四十岁成熟的像奢侈品彰显的是尊贵,女人四十岁老的像熟透的烂苹果掉在地上都没人捡!”   NND!   梅馨儿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车子驶在宽广的马路上,梅馨儿看着窗外绿意浓浓的银杏树一棵一棵的向后倒去。   好在,自己及时回头!   梅馨儿,你醒醒吧!   路鼎不是你的菜!   你不要有什么奢望了!   雷雨婷看她默不作声,轻轻的说,“馨儿,你不是对路鼎动心了吧?”   梅馨儿红着脸,讷讷的说,“你不是说不可能么?”   雷雨婷嘴角上扬,“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我只是说了我的想法,但我的想法也未必是真理,不过,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和白硕的事,你俩个到底办了手续没有?”   “没有。白硕一直拖着不办。”   “为什么?”   “他非要我辞去助理的职务。”   “哈哈,馨儿,看来白硕现在想回头。”   “他想回头,我也不可能回头。”   “那你俩就一直拖着?他跟你又那个了没有?”   “他有次想,但我不想。”   雷雨婷了解梅馨儿,她是一个精神至上的人,她太看重灵魂的默契了。   “馨儿,如果你和路鼎根本不可能,你还会和白硕坚决离吗?”   梅馨儿斩钉截铁的说,“会!雷,我现在不爱白硕了,即使他现在离开李虹桥我也不会接受他了。他这种左右摇摆的态度令我更加看不起他。”   “他回来你不就可以气气那个贱女人?”   “雷,一开始我是挺恨那个女人的,可现在我不恨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白硕没有想法他俩是不会在一起的。”   “你可真豁达,一般女人都会恨不得把小三杀了。”   梅馨儿扭头看着雷雨婷,淡淡的说,“雷,你我都是女人,你说为了一个男人女人之间互撕有意思么?我不想把我的生活过成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我想要的是宁静的生活。”   梅馨儿说的是心里话,她不想怨恨任何人,她只想远离白硕和李虹桥安安静静的和白梅过日子。   车子驶进市区汇入滚滚的车流之中,雷雨婷听了她的话,不屑一顾的说,“你啊总是与众不同。怪不得路鼎叫你没心呢。”    ☆、022是谁负了谁   雷雨婷把梅馨儿送到滨河小区门口,梅馨儿想让她上去坐坐,雷雨婷说她老公今天下午坐飞机回来,她要去机场接他,还笑意盈盈的说,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她怪想他的。   梅馨儿打趣,你才是久旱逢干露吧。   雷雨婷笑着掐她的脸颊,臭丫头,你也学污了。   梅馨儿上楼一推门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有烟味!   白硕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梅馨儿在玄关处换了鞋,直接往卧室走,她想避开他。   白硕尾随而至。   “你去哪了?”   “我无须跟你报备吧?”   “连手机也关了?怕我打扰你的好事吗?”   梅馨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想休息一会。”   白硕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你居然喝酒了!”   他眼眸微微的伸缩,死死的盯着梅馨儿。   梅馨儿白了白硕一眼,“白硕,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没想到没几天你就变心了?居然这么嫌弃我?”   我变心了?   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话!   明明你白硕移情别恋如今却把帽子扣到我头上!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梅馨儿用手推白硕。   白硕纹丝不动。   以前在学校里两人也闹过分手,每次都是梅馨儿一发火,白硕就一言不发,梅馨儿撵他他就耍小孩子脾气耍赖皮,总之就是不走。   梅馨儿过一会就会心软,俩人于是又和好如初!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问题是已经触及到了梅馨儿的底线,他再耍小性耍无赖也于事无补了!   白硕见梅馨儿态度坚决,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犹豫的回了头猛然抱住梅馨儿,喃喃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馨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嗯,好不好?”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没用了!   白硕,真的真的没用了!   你现在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没用了。   梅馨儿抬起头,粗暴的再次挣脱,“白硕,现在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没办法再跟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无法每天面对你!你听明白了吗?你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你不用再这样两头摇摆,定个日子把手续办了。”   “我会离开她的。”   “离开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白硕懊丧的低下头,“馨儿,你真的好狠心啊!就这样的给我判了死刑!也不给我赎罪的机会?”   梅馨儿心里也隐隐作痛,她怎么能不难过?她的心像翻滚的海浪此起彼伏汹涌澎湃!   她想过无数次,试试原谅白硕,看在白梅的份上,把那些伤心的事情放入回收站然后彻底删除开始新的生活。   可,每到夜深寂寥的时候,她辗转反侧难以入寐,她做不到!   她原谅了白硕,那她首先对不起的是自己的内心,她怎么能把蒙蔽的五年岁月就这么轻易的抹杀!   她怎么能丧失了自己的自尊去苟且偷安。   她真的做不到!   她还是做不到爱白硕爱到可以容忍他的一切。   说到底,她还是最爱她自己。   她不想让自己再受委屈!   她眼里噙着泪水,语气诚恳,“白硕,我、我现在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覆水难收、破镜难圆,我爱的那个白硕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白硕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白硕的眼泪滑下,他冲动的张开双臂再次把她搂在怀里,“对不起,是我错了!馨儿,我没想到伤你这么深。”   梅馨儿眼泪潸然,白硕情难自禁的去亲吻她的泪水,梅馨儿推他,白硕却没有松开,反而把唇温柔的凑到她的唇边!   梅馨儿像被毒蛇咬了一般悚然,她一想到白硕的唇也是这么亲吻李虹桥,她的胃就作呕!   她用力去推白硕!   白硕却动情的深吻下去。   梅馨儿恼怒了,她不想让那个曾吻过别的女人的嘴唇再侵扰她!她要扞卫自己的领地!   在用力未果的情况下她咬了白硕!   白硕的唇上涌出鲜血,红的吓人。   白硕疼痛的闭上了眼睛,但他仍不松口更加暴虐的去侵犯梅馨儿的领地。   梅馨儿疯了似的对白硕又踢又打!   但白硕却丝毫没有收敛,强力把梅馨儿推倒在床上!   他重重的把梅馨儿压在身下全然不顾梅馨儿的奋力搏击。   刺啦!   梅馨儿的上衣被无情的扯开。   她的皮肤一点一点的露出来。   他的手向里面伸去。   梅馨儿没想到白硕还有这么原始野性的一面,她声嘶力竭的大喝,“住手!疯子!”   恼怒的她像一头野兽想把对面的人生吞活剥。   她对着白硕的胳膊深深的咬下去,啃啮着丝毫不放松,只到她的牙齿发麻。   白硕终于疼痛的停止。   他低头看到自己白皙的皮肤上有深红色的牙印,蹙起眉用手轻抚那几个小坑。   梅馨儿趁机翻身下来。   这时门铃急促的响起。   她不假思索的跑过去,开了门。   惊住。   修长挺拔的路鼎,旁边站着兴师问罪的李虹桥。   她慌乱的整理自己破烂的衣衫。   李虹桥冷冷的看了一眼梅馨儿径直向屋内跑去。   白硕正慢慢的走出卧室,看到李虹桥,愣住。   啪啪!   白硕的脸上五个红手印!   “你疯了?”白硕怒目圆睁。   李虹桥歇斯底里的踢打白硕,“你真无耻,我把身心都交给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答应我不再回来,那现在你又回来算什么?你说啊!为什么把手机关机?为什么要这么躲我!你说啊!”   白硕攥起李虹桥的手往出走!   李虹桥扭头冲着梅馨儿大喊,“梅馨儿,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   路鼎看到梅馨儿头发蓬乱衣衫褴褛,顿时明白了,他激动的拽住白硕的衣领,挥拳把白硕放倒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下不为例,好自为之。”   白硕颓败的看了一眼路鼎,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   一站直他迅捷上手抓住路鼎的衣领把路鼎推到墙边,“姓路的!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得着你管吗?艹!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边说边挥拳打向路鼎。   路鼎敏捷的躲过。   白硕紧接着又挥拳。   梅馨儿刚才对他厌恶的态度已经激怒了他,他猜疑就是因为路鼎的出现,才使梅馨儿决心离他而去。   路鼎突然的不期而遇更刺激的白硕失去理智。   “路鼎!你算什么东西!梅馨儿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路鼎又一闪躲过了他挥过来的拳头。   白硕又要挥拳,路鼎一个侧转利落的把白硕双手反剪到背后,转而把白硕推住顶到墙面,淡淡的说,“看在梅馨儿的面子我不想让你太难堪,别不知好歹!”   白硕头靠着墙,口气强硬,“路鼎,你是什么好鸟!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谁不知道你妈妈当年……”   他的话还没说完,路鼎愤怒的把白硕的头撞向墙面。   一下又一下!   嘭嘭!   ……   “哥,求你,放手吧。”李虹桥拉住路鼎的手央求。   路鼎依然没松手。   梅馨儿看到这幅情景,心里悲凉一片,她记起路鼎曾告诉过她他是柔道黑带,而且长风也说过路鼎从小打架不要命,现在白硕这么侮辱他妈妈,他不打死他才怪。   “路鼎,放手。”梅馨儿一是怜悯白硕二是担心路鼎失手。   路鼎看了一眼梅馨儿,松开。   白硕额头已经血迹斑斑,精致的五官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李虹桥扶住他,“咱们走吧。”   白硕带着戾气看着梅馨儿,“你高兴了吧?梅馨儿!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你恨不得让我死是不是?”   梅馨儿悲哀的看着他,白硕啊白硕!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会想让你死?   你的心让狗吃了吗?   她摇摇头,“白硕,你错了!我不想你死!……我不想白梅没有爸爸。”   白硕气鼓鼓的看了看梅馨儿和路鼎,然后在李虹桥的搀扶下离开。   梅馨儿的脑子如一团乱麻,茫然的看着路鼎。   路鼎慢慢的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把衣服换了。”   梅馨儿忙转身进了卧室,拉开衣柜门,呆呆的看着里面的衣服不知换哪一件。   白硕,他真的疯了!   他居然能说路鼎的妈妈。   他怎么能知道路鼎妈妈的事情,是不是长风早就告诉了他。   他怎么能如此口无遮拦去触碰路鼎的伤疤!   这不是她认识的白硕啊!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还有。   路鼎怎么能找到她家?他一定是问了雷雨婷。   他来这里干嘛?   ……   她随便换了一件出来。   路鼎静静的坐着,指着旁边的沙发,她听话的坐下,“没心,你喝了那么多我不放心,李虹桥……她打白硕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就悄悄的跟着来了,……我没想到白硕会在这里。”   梅馨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搓着手,“你刚才太冲动了。”   路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温柔的问,“把你吓坏了吧,放心吧,我有分寸。”   梅馨儿看着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平静的神态,“你不是过生日么,跑出来,不好吧?”   “我应当和你一块走。”路鼎抿嘴一笑,“没心,对不起,我来晚了。”    ☆、023我明白你的心,但对未来没信心   梅馨儿听到路鼎自责他来晚了,暗想他过了个如此糟糕的生日不由得有些歉疚,“路总,我……”   “叫我路鼎。”   “……路鼎。”   路鼎嘴角上扬,“没心,刚才我是不是太野性了?”   如果没有梅长风的前期情报,梅馨儿一定会被路鼎凶狠利落的打倒白硕而震惊。   如今她只不过看到了真实的路鼎,一个有血性有耿气的路鼎。   她能想像少年时的路鼎一定飞扬跋扈桀骜不驯,内心燃烧着熊熊烈焰,在一群男孩子中间说一不二,可谁明白他的心里有多苦?他在用一种最简单原始的行为来诠释内心的痛苦!   她讷讷,“我已经知道了,你是长风的同学。”   路鼎闪烁着黑黑的眼眸,柔声说,“长风一定把我描述成一个纨绔子弟。”   原来他什么都明白,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叹了口气,“没心,你听了对我失望了吗?”   失望?有点,当然希望你是一个从小就优秀的好孩子,“嗯,我没想到你小的时候那么叛逆。”   “所以你才不喜欢我?要拒绝我?”   我哪有啊?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今天你的生日过得真糟糕。”梅馨儿想岔开话题。   路鼎盯着梅馨儿,看的梅馨儿心里发毛,又怎么啦?这臭小子神经兮兮的,忽然他站起来,拉起梅馨儿,“走。”   她弱弱的问,“去哪里?”   路鼎狡黠的笑着,“把糟糕变成快乐!”   好吧,看在你过生日的份上就跟你走吧。   两人并肩下楼,梅馨儿能感到过来过去扫向路鼎的眼神,分明是赞叹的目光!   她站在这个极品男旁边显得那么渺小,那么不相称。   她有意的和他拉开距离,不想当他的参照物。   没想到她的一只手被突兀的抓住,她的脸一下绯红起来。   她用劲抽手,路鼎低头对她耳语,“拿出你咬人的魄力。”   艹!   我滴神哪!   他居然能发现她咬了白硕!   路鼎,你真的长了千里眼了吗?   她的脸更红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路鼎昂首阔步目无旁人,她就像一只鸵鸟恨不能把头埋在羽毛里。   很快上了路鼎的车,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路鼎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抿嘴一笑,看着她,“我有那么差让你觉得抬不起头吗?”   梅馨儿看他坏坏的笑,真是个赖小子!   你是在炫耀你的美色吗?   呸!   路鼎看她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发动了车子。   很快车子驶出小区。   也不知道这个赖小子准备去哪里,管他呢,梅馨儿现在也急于想出去透透气,舒缓一下刚才紧绷绷的神经。   路鼎似乎洞察出她的心思,放出优美的钢琴曲。   在悠扬的曲声中,梅馨儿的眼皮开始打架,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张着宽大的翅膀在天空中翱翔,她觉得好惬意好舒畅!   不由得笑出声来。   睁眼一看,外面已经被黑色幕布覆盖,轻轻一动,身上的一件精致外套滑落。   她扭头,驾驶座空的。   她下了车,路鼎正在眺望远处的山峦,暮色中层层山峦若稳若现,她轻轻的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   路鼎轻言,“睡得好香啊。”   梅馨儿理亏的低声说,“对不起。”   路鼎揶揄,“像个小孩子,又打呼噜又流口水。”   不可能吧?   打呼噜流口水?   梅馨儿囧的说不出话来。   她也奇怪自己怎么能那么安逸的睡了个好觉,近一段时间,她的睡眠严重不足,脑子里总有千奇百怪的念头,没想到今天在车里居然睡的这么安稳。   路鼎看她低着头,一副自责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怜惜把她拉进怀里,“没心,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梅馨儿最害怕的就是听到他表白,她心里清楚他的心,但她对未来没信心。她要面对的麻烦太多太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面对。   她轻轻的说,“路鼎,我、我们相差太远了。”   路鼎焦急,“我现在已经不是赖小子了,我到了美国就开始转变,进了麻省理工,读了博士,开了自己的公司,我早已不是那个打打杀杀的叛逆少年了。”   梅馨儿涌起一股酸涩,路鼎,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配不上你!我当然知道你有多好,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叛逆的少年变得成功优秀,可我却从当年那个勇敢优秀的女孩变得颓败不堪!   她轻轻的推开路鼎,“咱们吃晚餐吧?我饿了。”   路鼎爽朗的大笑,“说你是孩子就真的成了孩子,睡了吃,吃了睡。”   他在前面走着,梅馨儿在后面跟着,俩人重回车里。   梅馨儿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才能睡得那么安稳了,路鼎的车子开的很稳,没有一丁点颠簸,“你的车子开的真好。”梅馨儿不由的夸赞。   “我干什么不好?”路鼎不要脸的自信,“我还有好多干得好的技能呢?想不想见识?”   梅馨儿不想又被他带进话题去,他那路氏简略体已经好长时间没用了,她可不想再听到比雷雨婷还雷的话了,她又猛然想起雷雨婷说路鼎是否勃勃生机愈久弥坚坚持不懈的话来,不由得心跳加速。   “你是不是又想歪了?”路鼎莞尔。   我滴神哪!   难道臭小子看出我的小心思。   为了不上他的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对!不说话看他能怎么发挥。   “没心,你这么怕我?”   不说。   “没心,不敢跟我说话?”   不敢就不敢,激将也没用。   车慢慢的减速,停下,“没心,遭了!好像没油了?”路鼎懊恼的说了一句。   梅馨儿一听,啊,没油了,在这大山坡上没油可怎么办,她急了,“怎么能没油了呢?”   她探头去看仪表盘,艹!   还有多半箱油呢!   路鼎哈哈大笑,“你不是不说么,怎么开了金口呢?”   梅馨儿脸红了,狡辩道,“谁说我不说话,我刚才是在想一会吃啥好呢?”   路鼎心里暗笑你就嘴硬吧,“那你想吃什么呢?”   梅馨儿想了想,“你今天生日,应当吃面条。”   路鼎一本正经的说,“好啊!那咱俩回我家,我、下面给你吃!”   你!   下面给我吃!   我滴神啊!   路鼎!你好污啊!   梅馨儿啊梅馨儿,你还是上当了。   路鼎看她又不说话了,一脸懵逼,“没心,难道我又说错了吗?”   你?   你!   没说错。   是我想错了!   梅馨儿啊梅馨儿。   你怎么斗过他呢!   “咱们吃火锅吧。”   才不管你生日不生日呢!反正不能吃面,自己平时最爱吃火锅,“我请你吧。”   路鼎一脸无辜,“你呀!一会一个样,那不用……我、下面、给你吃?”他一字一顿的征求梅馨儿。   你口吃呀!   “不用!”   “不用什么?”   “不用下面给我吃。”   路鼎扑哧的笑了。   哇呀呀!   梅馨儿你丫的好笨,上当了。   梅馨儿懊恼的拍打自己的头。   “没心,你好可爱。”   当然啦!我傻呗!总让你捉弄当然觉得我好玩了。   “我是不是比较笨?”   “不是比较笨,是最笨!”   梅馨儿白了他一眼,有这么直白的说别人的么,切,罢罢罢!   先说吃饭吧,“去鼓楼西那家火锅店吧,那家的羊肉正宗。”梅馨儿最爱吃的就是那家。   路鼎摇头,“跟我走吧,包管你吃了说好。”   他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街巷,梅馨儿没想到在这么窄小的街巷里也有饭店。   路鼎把车停好,梅馨儿跟着他下了车。   小街巷很昏暗,仅有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家院子,梅馨儿心想这不是黑店吧?怎么看也不像饭店!   这时有个小伙子见了路鼎笑咪咪过来招呼,“路总,您来了!快请。”   连忙把路鼎和梅馨儿领进了屋里,古色古香的屋子正中一张圆形的红木桌上摆着一个铜火锅,两面墙是紫檀木书架,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另一面靠墙是书案,上面摆着笔墨纸砚,紧邻的案桌上摆着一架古筝。   路鼎对着小伙子耳语了一番,小伙子笑着点头出去。   不一会儿,小伙子就点着了铜火锅,并上了羊肉蔬菜等满满的一桌。   “这个地方怎么样?”路鼎问东张西望的梅馨儿。   梅馨儿点头,“好个清静优雅之地。”   路鼎微笑,“你喜欢就好。”   “好像缺了点什么?”梅馨儿盯着古筝。   路鼎看她盯着古筝,起身走到古筝旁落座,戴上指套,轻轻滑动一曲梅花三弄在他修长的指下流淌。   专注的眼神,柔顺的手指,赖小子变成了儒雅的谦谦君子!   美妙的音符拨动了梅馨儿的心弦,她一下百感交集,有一股激情澎湃而出!   原来那双手能文亦能武。   路鼎,你能不能不这么优秀!   你这么好,我要是陷进去拨不出来可怎么办?   她的眼泪潸然。   琴声戛然而至,路鼎看她落泪,起身拿出纸巾给她擦泪,“我还没弹高山呢,你倒流水了?”   梅馨儿鼓掌!   路鼎轻笑,“傻瓜,我就会弹这么一首。”    ☆、024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白梅从美国回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她的见闻,说美国的大学如何美丽,展示的文化内涵如何惊人云云。   白硕开着车一言不发。   梅馨儿本来不想让他来接,可是白梅吵着要白硕来接,她也没办法只能迁就白梅了。   小孩子的精力就是大,白梅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仍然精神饱满。   白硕进了市区,回头问白梅,“丫头,想吃什么?”   白梅凑到白硕身边,“我想吃自助。飞机上吃的难吃死了,我想好好的大吃一顿。”   “那你想吃烤肉还是涮锅?”   “吃火锅吧,娘亲也爱吃。”白梅回头看着梅馨儿,“是吧,娘亲也想吃火锅吧?”   梅馨儿看着车窗外,淡淡的说,“吃烤肉吧。”   她想起那天她和路鼎吃的火锅来,那家的火锅当真极有特色,肉质香嫩口感极佳。   路鼎细心的给她夹肉夹菜,她不顾形象的饕餮着。   可能是因为中饭她就喝了酒没怎么吃东西的过,胃里空空的,又天生喜欢吃火锅。   路鼎看着她惊人的食量,惊呼,“没心,食量大如牛啊!”   你以为我是你认识的那些乖巧的小女生,为了身材为了骨感而牺牲自己的味蕾?我梅馨儿才不会那么矫情呢。   “没心,你好可爱。”   呸!   梅馨儿差点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你路鼎是脑残啊!   连我梅馨儿吃饭也觉得可爱!   你神经病吧!   梅馨儿把嘴里的肉咽下去,瞟了一眼只顾欣赏她吃相的路鼎,“你怎么不吃?”   路鼎甜甜的笑着,“我怕这些肉不够你吃。”   梅馨儿噗的一声把刚放进嘴里的肉喷出来,路鼎又笑,“刚说不够吃,又浪费了一块。”   梅馨儿夹了一块肉放到路鼎的小碗里,忽然想起那天她给林苗苗夹菜,路鼎二话不说替她吃了的事来,“林苗苗,是不是有洁癖?”   路鼎把肉吃了,笑而不答。   丫的玩起深沉来了。   梅馨儿心想你不说就不说,我才懒得过问什么林妹妹呢。   梅馨儿吃饱了,看着几乎没动筷子的路鼎,“你想什么呢?不饿吗?”   路鼎眼眸荡漾,然后把嘴凑到梅馨儿的耳边,“没心,我很饥饿。”   梅馨儿的耳朵奇痒无比。   再瞟那眼神。   让人看了好酥麻,路鼎!   你正经点!   我问你饿不饿?你可别想歪了。   梅馨儿当然一眼分辨出“此饿”非“彼饿”来!   她强压着突突的心跳,低头不语。   路鼎咧着嘴笑着,“没心,你真的怕我?”   怕?   为什么要怕你?   怕你、怕你非礼我?   哈哈。   雷说婷说你要是看上我,我这辈子就没白活。   我又不是禁欲主义者,当然……对美色也垂涎欲滴……   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极品货色。   你我一定会配合默契干的很……爽……。   可。   我梅馨儿。   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不是鱼水之欢。   路鼎突然伸手为她擦嘴,“怎么刚吃完就流口水了?”   啊?流口水了?   没有吧?   梅馨儿,你真的春心激荡了?   她腾的站起来,“咱们回吧。”   路鼎无奈的起身,“没心,我……我渴望了很多年了。你、你真的不懂我。”   懂。   当然懂你。   可。   现在还不是时候。   梅馨儿淡淡的说,“路鼎,也许你想换换口味,但,我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起的。”   路鼎口气一下变冷,“谁说我是想换口味?我路鼎向来就喜欢一种口味。”   梅馨儿认真的回答,“你喜欢的也许是你的想像,如果你真的尝过了说不定和想像中千差万别。”   路鼎两眼直视梅馨儿,“你怎么总要先入为主,还没尝过怎么就知道不是我的口味。”   梅馨儿低低的说,“那还没尝过怎么就知道是你的口味。”   路鼎没想到梅馨儿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相信吗?一个人的磁场强大了会吸引另一个人,使自己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我现在就是不由自主。”   梅馨儿在他热切的眼神下败下阵来,是啊,一个人的磁场强大会吸引别人,现在,她也不由自主的想跟他走。   爱不就是不由自主吗?   总去想什么结果、后果,那还叫爱吗?   可。   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   路鼎值得拥有比她更好的女孩,比如林苗苗。   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好好的爱一个人,她丧失了爱的能力,路鼎已经失去了一个幸福的童年,她怎么能让他再拥有一个不完美的未来呢!   她毫不犹豫的出了院子,觉得自己好神圣。   她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是啊,路鼎应当拥有的是像林苗苗一样高贵典雅的女孩,而不是一个已经残花败柳的她。   路鼎发动车子,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   小区门口,梅馨儿下车前,看着路鼎,轻轻的说,“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应当拥有更好的女孩,林苗苗,我觉得她很不错,你应当试着和她交往一下。”   路鼎冷笑,“没心,你是怕我纠缠你吗?难道在你心中我就那么不值钱吗?”   梅馨儿心里一颤,臭小子,你的智商跑哪去了,我哪有诋毁你的意思,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路鼎,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梅馨儿淡淡的说。   “那你现在是看破红尘了,你怎么变成一个胆小鬼了!”路鼎激动的问。   路鼎啊路鼎,我当然没有看破红尘,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我怕把你的光芒给掩盖了,你应当找一个能衬托你光芒的明珠,而不是找一个毁了你光芒的负累。   梅馨儿讷讷的说道,“路鼎,我觉得你和林苗苗是天作之合,我祝你们幸福。”   路鼎亦咬着牙恶狠狠的说,“没心,好啊,既然你觉得我和林苗苗合适,那我就幸福给你看!”   梅馨儿拉开车门下了车。   头也不敢回的跑了。   她的眼泪喷涌而下,她知道她肯定伤了他的心。   可。   她只能这么做。   “娘亲,到了。”   梅馨儿从神游中惊醒。   白硕愤怒的看了她一眼。   三人上了楼。   白梅蹦蹦跳跳的去取食物,白硕看着心不在焉的梅馨儿,冷冷的说,“一会不见就这么想他,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副犯了相思病的样子!”   梅馨儿不愿意和他多费口舌,起身去取食物。   不料,白硕攥住她的手,“梅馨儿,你现在连话也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梅馨儿恼怒的看着白硕,“你注意点,公众场合。”   旁边餐桌的人已经把目光扫向他俩。   白硕冷笑,“我告诉你,梅馨儿,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想跟他在一起,没门!”   梅馨儿的心降到冰点,她知道白硕话的份量,白硕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如果没有路鼎,白硕也许会放过她,路鼎的出现激起他的挑战欲,他太了解白硕了,从表面看白硕是一个沉稳不多话的让人放心的人,其实骨子里,他是一个很霸道很争强好胜的人。   尤其是随着地位的慢慢攀升,他的脾气和欲望也不断的膨胀。   梅馨儿用力甩掉他的手,冷冷的说,“我不会和路鼎在一起的,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他。”   梅馨儿想让白硕死心,不要再疑神疑鬼,她已经想好了,她不会接受路鼎的爱,她要和白梅安安静静的过下半生。   白硕显然没有想到梅馨儿会说这样的话,一下子楞住了,看着梅馨儿骄傲的背影,他竟然觉得有些惭愧。   很快食物摆满了桌子,白梅的话匣子打开了,“娘亲,人家美国的小孩像我这么大什么都会干。”   梅馨儿边翻着肉片边问,“会干什么呢?”   白梅拿过把盘子里的肉片放到烤炉上,“我去的Nina家,她家有四个孩子,每个孩子都要干家务。”   “都干什么?”   “老大修剪草坪,老二打扫屋子,老三帮妈妈做饭,最可笑的是小四,你知道他干什么吗,他今年才五岁。”   梅馨儿感兴趣的问,“他那么小能干什么?”   白梅笑着,“他倒垃圾。娘亲,爹爹,你们觉得好玩了吧。”   梅馨儿笑着点头,她也是第一次听到美国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在中国别说五岁的孩子,就是十几岁了,大人也只是关心学习成绩很少让他们干家务的。   东西方教育的差异可谓明显。   白硕默默的听着她们母女的对话,不停的给白梅夹菜,白梅不让她夹,一定要自己来,说去了趟美国觉得她和美国孩子差远了。   她边吃边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我要做一个勇敢自立的人!你们不要老惯我,不让我干这不让干那的,弄得我跟个白痴似的啥也不会干。”   白硕笑了,“丫头,真的不愧是我白硕的女儿,有志气!”   梅馨儿能感觉出来,她说了不会和路鼎在一起白硕的态度显然有所转变,脸上不阴森森的有了笑容。   梅馨儿看着白梅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心想自己这么做是值得的,至少白梅是开心的。    ☆、025他和林苗苗真的在一起了   近期召开的总公司例会上,舒总对威远和方华项目的进展表示满意,但随后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根据市场调研以及整个经济发展的趋势,急需加紧工程建设尽快让威远和方创投入使用。   路鼎和白硕心里非常清楚,这是舒韬有意的想考验一下他俩对重点工程的掌控能力,让他俩展开竞赛,看他俩谁更有能力谁更有魄力谁更能迎合市场的发展需求。   明面上是威远和方创项目的建设,实际是路鼎和白硕的比拼。   舒韬是在考察他两个谁当自己的接班人更合适。   会后,路鼎召开紧急会议,进行了任务分解,要求任帆强、刘韦、李言冰按照各自的职责分工立马加班加点展开工作,争取在总公司要求的时间内提前完成。   梅馨儿又开启紧张繁琐团团转的模式。   路鼎显然压力很大,每天双眉紧蹙,除了开会就是和各式各样的人商谈项目的具体情况,梅馨儿每天跟着他东跑西颠的,经常过了饭点都吃不上饭。   可。   有个很大的变化。   就是林苗苗真的和路鼎在一起了。   梅馨儿经常看到路鼎正在开会,就会有电话进来,以往开会他是最忌讳别人给他打电话的,打进来他也统统不接,现在,他不仅接起来而且神情喜悦的悄声说,“我正在开会呢,开完了我给你打过去啊。”语气含着满满的宠溺。   以前工作忙的时候,路鼎会吃住在公司,现在他从来不住公司,不论加班到多晚,他都会回家。   而且,林苗苗的电话也越打越勤。   每当看到路鼎笑眯眯的接着林苗苗的电话时,梅馨儿的心里会被阴云遮蔽,强撑着做到平静如常。   可。   心里真的好难过。   是失望是酸涩还是悲凉?   都不是又都是!   看来路鼎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可。   她还没有开始新的生活。   她还没有放下他。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女人说放下往往是自欺歁人的放下,而男人却真的放下了。   而且,这么快,路鼎就和林苗苗在一起了。   没有一丁点的铺垫。   心痛。   梅馨儿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   这还不是最难过的。   最最难过的是,林苗苗经常风姿优雅的出入路鼎的办公室,有时是送便当有时是来等他下班,总之来得越来越勤。   周三上午林苗苗又来了,路鼎有客人,她恬静的坐在梅馨儿的办公室等他。   林苗苗忽闪着天使般迷人的眼眸,贝齿轻叩,“梅助理,我今天给维尼做了虾仁蘑菇饭,也不知道他爱吃不爱吃?”   梅馨儿最不想看她的眼眸,如一潭清澈的湖面纯洁宁静,勾人魂魄!哪个男人能不被打动?   他路鼎也是正当盛年的男人,能对眼前的尤物坐怀不乱?   “你做的路总肯定喜欢。”梅馨儿挤出笑容。   “梅助理,你做的肯定比我好,我现在刚开始学习,每天维尼下班回来都要指导我一番。”   啊?两人都住到一块了?   那、那……   一切皆有可能!   发展的真快啊!   梅馨儿的心有些绞痛,林苗苗一边看着梅馨儿一边瞧着对面路鼎的办公室,“梅助理,谢谢你。”   梅馨儿蹙眉,“为什么要谢我?”   林苗苗起身走到梅馨儿身边耳语,“我知道维尼心里一直想着的人是你。”   想的人是我?她怎么会下知道?   肯定是路鼎跟她说了。   这个路鼎干嘛把这事告诉林苗苗,真是个傻瓜、呆货!   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随便告诉别人!   梅馨儿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恨不能冲进路鼎办公室质问他为什么要毁她一世英名,“听他逗你呢!”   林苗苗继续耳语,“我看到维尼亲吻你了。”   是啊!人家林苗苗那天抓了个现行,你梅馨儿再说什么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梅馨儿无语。   林苗苗说的很平淡没有一点儿醋意。   看来人家根本没把她梅馨儿当做对手。   这时,路鼎的门开了,他送客人出来,踱步走到林苗苗旁边,柔声的问,“早来了?”   林苗苗起身一手挎进他的胳膊,一手提起便当,娇笑着摇头。   两人并肩回了办公室。   路鼎连正眼都没瞧梅馨儿一下。   梅馨儿目送俊男靓女一对佳偶离去,把拳头又往紧里握了握。   这样也好。   哈哈。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坐回电脑前看着资料,努力把想神游的思绪拽回来。   乔灵芝这时阔步进来,“馨儿,中饭咱俩一块吃吧。”   梅馨儿一丁点食欲都没有,她盯着显示屏,手里不停的打着字。   乔灵芝凑到她身边,“馨儿,走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梅馨儿最怕她说重要的事情,她不想听,她想清静一会,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是重要的了。   “关于白硕的。”乔灵芝故作神秘。   梅馨儿不想听白硕这一个字!   她不想见他亦不想听有关他的任何事。   可。   她更不想见到路鼎和林苗苗相亲相爱的走出来。   于是她关了电脑起身和乔灵芝去了单位门口的一家快餐店。   梅馨儿点了份油菜米饭,乔灵芝点了肉浇饭。   两人落座。   乔灵芝看看四周无公司的人,悄悄的说,“馨儿,我听陈力说现在方华公司的人都在传言……你家白硕和那个助理好上了。”   梅馨儿心想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迟早一天要大白于天下的,但现在她还不想多说,省的乔灵芝那个八卦嘴到处逼叨叨。   快餐店里人员嘈杂,她若无其事的吃着。   乔灵芝看她一脸平静,很失望的喃喃,“馨儿,你回去多说一下白硕,别让那些风言风语影响了他。”   梅馨儿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   乔灵芝被梅馨儿的淡定和笑容弄得没脾气,还能说什么?人家当事人都不觉得是个事,你再说什么不是显得在无事生非吗?   乔灵芝转而又转移话题,“馨儿,那个路总的女朋友可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啊,气质真好,两个人真般配。”   梅馨儿心想你丫的是存心不想让我吃顿安生饭,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埋头苦吃。   乔灵芝边吃着饭边嘟哝,“馨儿,你还说人家得了绝症呢!真的是大美人啊!怪不得路总那么宠溺她呢!”   绝症?   梅馨儿不由得苦笑。   当初以为说路鼎的女友得绝症看到路鼎生气的样子,还以为她触犯了他心中的女神,没想到啊没想到。   路鼎心中的女神是她。   想来自己也够迟钝的了!   那个臭小子激动的去捂她的嘴,当时把她气的不轻,现在想来竟觉得甜蜜异常!   当初的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啊!   可。   当初,她全然不知。   现在,知道了。   他又不是她的了。   造化弄人。   饭毕,她和乔灵芝回了办公室,她打开电脑把准备好的资料打印了一份,想到下午三点开会就要用,应当先让路鼎审核一遍。   由于工作忙,路鼎中午不休息,在办公室看资料看电脑。   于是,她拿起资料轻轻的敲了三下然后进去。   路鼎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窄小的沙发容不下他高大的身躯,尽管他的腿蜷缩着一只脚还是悬在半空中。   她轻轻的走到他身边,看到他熟睡的像个婴儿,半蹲着把他的悬在空中的脚往里扶了扶。   起身她又细细地注视着他。   轻微的鼾声。   真的是个俊美的男子啊。   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梁。   薄薄的微红的嘴唇。   她注视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出了办公室。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扶脚的那一刻,他心里涌起一丝甜蜜,她转身蹑手蹑脚出来的时候,他在暗笑,傻瓜,你以为我是你呀,睡得那么死。   听到她离去,他笑着缓缓坐起。   傻瓜!   干嘛要说些违心的话?   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他拿起资料仔细的看起来。   下午三点,会议室。   首先,任帆强通报了近期威远项目建设的进展情况,厂区的主体框架已经建起,办公大楼也起了二层,二公司的建筑队的工人正在加班加点的工作。   李言冰汇报了公司几个元老级工程师对德国日本几个公司的设备考察情况。   最后,路鼎强调,一是时间虽是一个考核指标,但一定要注意工程质量,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再说进度,二对于几个元老级工程师对机器设备的考察报告,他详细的看过了,但是还是希望李言冰和专家们再做一个市场调研,对机器设备售后情况进行全方位的了解。   最后,路鼎强调,要把威远建成国内一流先进环保的高规格高档次的企业,希望大家按照这个目标努力。   路鼎语气柔和,面带微笑,梅馨儿心想,看来他和林苗苗在一起一定很甜蜜。   林苗苗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他一定对她是满意的。   而且,中饭的那个虾仁蘑菇也一定很合他的口味。   对。   口味。   林苗苗才是他的口味。   怪不得他现在都不在公司里住了,家里有那么个美丽纯净的女孩,谁还会在单位呆着呢。   那两人。   一切皆有可能!   梅馨儿越想越难受。    ☆、026明天就去办手续   舒韬兴致高昂的点评着近期工作,“总公司对威远和方创两个项目的推进非常满意,尤其是方创不仅提前完成了预期目标,而且不论从规模、设计、技术方面堪称一流,成为同类企业的典范,说明白硕是动了一番脑子下一番功夫的。希望威远能够以方创为榜样迎头赶上。”   领导的表扬就是人事的风向标,人们纷纷猜测,舒总肯定是选定白硕为他的接班人了。   白硕的脸上已经忍不住挂出得意之色。   梅馨儿偷眼去瞥路鼎,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波澜。   会后,梅馨儿和路鼎随着人流往出走。   她能感觉到有很多人都迎上去跟白硕寒暄,客套之下隐含着许多谄媚巴结之意。   人啊!   都把识时务奉为做事准则。   路鼎和她并肩走着,他漠然的神态没有一丁点的失落。   她猜不出路鼎心里的真实的想法。   可她对路鼎近期的做法相当不理解,前一段时间人们已经开始传言,舒总有意在威远项目和方创项目上考验路鼎和白硕的工作能力,消息传出后,方华公司就开始加紧工程建设进度,而路鼎一开始也要求威远加紧建设,他们的工程进度一直遥遥领先把方创甩得远远的,可不知什么原因,路鼎突然放缓了工程进度,这让梅馨儿实在不理解。   不理解的还有几个副经理,路鼎在明明稳操胜券的时刻让几个副经理又去负责另外几个跟威远八竿子打不着的工作,他们眼看着方创追上来而且马上就在反超,路鼎却不紧不慢的一丁点也不在意,致使方创能够顺利反超。   她刚要上路鼎的车,手机响了,她一看白硕。   “有什么事吗?”她冷冷的问,她想不到白硕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能有什么事,他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面打过电话了。   而且,她知道白硕明明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偏偏打手机!   “有事和你谈。”白硕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也是,刚刚受到了老总的表扬,内心怎能不激动呢。   “什么事?”梅馨儿不想跟他废话,她现在不想见他,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手续的事。”白硕的声音平静。   梅馨儿的心里一紧,手续的事?难道他突然想通了?   她的心像打鼓般的砰砰直跳,大脑一下短路空白一片,她开了车门,对着驾驶座上的路鼎说,“路总,我有些事,你先走吧。”   路鼎温柔的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没心,什么事?”   她不想告诉路鼎,现在的他估计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再说毕竟是个人的私事,她努力平静的说,“没什么大事,我和白硕说几句话,你先走吧。”   路鼎依然关切的眼神,“到底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告诉你?算了,别给你加重负担了。   威远的事已经够让你操心的了,别再给你添堵了。   “没啥大事。”   路鼎颔首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论他找你有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   我都要告诉你?为什么?   你、你未免管的有些……太宽了吧。   梅馨儿无语,轻轻的关了车门。   白硕在车里向她招手,她看了下四周,开会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开了车门,她坐进去。   车里是她熟悉的苹果味,以前她坐白硕的车总觉得里面的皮子味道浓厚,她就给他买了个苹果味的空气清新剂摆在仪表盘上。   现在。   物是人非。   白硕发动了车子,驶离了总公司大院。   梅馨儿看也不想看白硕,直白的问,“你想好了?那咱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白硕侧头看了梅馨儿一眼,“馨儿,你真的想好了?”   废话!   是你一直拖着,现在反而又推过来问我,这就是白硕,总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明明是他的主意,偏偏还要装出一副迁就你的样子!   梅馨儿太了解他的伎俩了,可,不想揭穿他,斩钉截铁的说,“早就想好了,是你一直拖着。”   白硕苦笑,“没想到你的心真硬。那么多年的感情说分就能分,真心佩服你有颗强大的内心啊。   梅馨儿当然太了解白硕了,他就是那种凡事都要掌握主动权的人,但还要摆出一副是你心甘情愿的样子。   依然是以前的套路,明明是他下了决心,现在还要迂回曲折一下。   梅馨儿没心思跟他打太极,和一个心已经不在的人还谈什么真诚,还计较什么虚伪?她不想再浪费脑细胞,“如果你就要说这件事,那么我同意,明天就去,好了,到前面路口把我放下。”   白硕车子并没有减速,他看着前方,带着歉疚,“我对不起你,我愧对你,我有罪。”   难得啊!   梅馨儿心里冷笑,白硕今天居然会自我检讨了。   可。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你再说你愧对,你有罪,我就会原谅你吗?   MLGBD!   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只能令我恶心反胃。   “行了,到前面把我放下。”梅馨儿大喊。   白硕语气柔和,轻轻的说,“我还想求你件事。”   求我?   还有什么破事?   梅馨儿真真一个字都不想跟他交流,“什么事?”   白硕嗫嚅,显然这件事他难以启齿,他低着头作有愧状。   “什么事,你不说就算了。”梅馨儿已经将耐心耗尽。   白硕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说,“咱们办了手续,但是谁也不要告诉,就你知我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梅馨儿问,“原因?”   白硕带着祈求的语调,“我不想让双方父母知道。”   这个理由确实站得住脚,双方父母年纪大了,都是很爱面子的人,如果这件事说出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俩的。但梅馨儿太了解白硕了,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一定还有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   她逼他,“不是这么简单吧?”   白硕沉默。   白硕啊白硕。   你又开始玩你的那一套沉默是金来了!   可。   今天不管用了。   梅馨儿语气淡淡,“不会这么简单吧?你这个理由不觉得有些牵强吗?早些日子你还死活也不去呢?你还是说出真实的理由吧。”   果然,白硕说出他的苦衷,“舒总已经跟我谈了,想让我做他的接班人,所以,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别人知道咱们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   哈哈哈哈!   白硕呀白硕!   你永远考虑的都是你自己!   梅馨儿冷静思考了一下,又追问,“既然现在是你仕途的关键时期,那你为什么要办手续呢?你为什么不等的你当上老总以后再办不是更加稳妥吗?”   这是梅馨儿心里的疑点。   梅馨儿的问题显然让白硕有些措手不及,他沉默。   梅馨儿明白他心里有鬼,他在组织语言,她可不想再跟他在车里消磨时间了,她怒吼,“你要是不说,就别说了,反正现在我也不急着办手续。”   她不想总让他牵着鼻子走,她也要采取主动想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硕立马说道,“李虹桥,她有了。”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梅馨儿的心里冰冻如霜。   哈哈哈哈!   她真想放声大笑!   她有了。   这么快!   她强忍着悲愤,原来如此!   是李虹桥在逼他,要他给她一个承诺,所以,他先跟她秘密离了,然后,再等他当上总公司的老总后,他再和那个贱人明媒正娶。   白硕啊白硕!   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啊!   真无耻!   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喷涌而出。   梅馨儿你争点气!不要哭!   梅馨儿,为他流泪不值得!   梅馨儿,你听见了没有!   眼泪滑在她脸上,她真恨自己如此无用!   如此懦弱!   为什么要流泪?   你舍不得他吗?   你觉得被人算计很可悲吗?   你可以不同意。   你说!   你不同意!   你要看他和那个贱人的好看!   可。   姿态不好,赢了也是输了。   她咬着牙,“我同意,明天就去。”   白硕满含歉意的低声说,“谢谢,你给我的存折我会还给你。”   “不用!”梅馨儿嘶吼。“停车!”   白硕战战兢兢的把车靠了边,梅馨儿撂下一句,“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办事大厅见。”   说完她下车摔门而去。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大脑混混沌沌,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不小心她碰上了一个步履匆匆的男人,男人看着她神情恍惚的样子,毫无修养的骂了一句,“神经病!走路也不看着点!”   神经病?   哈哈哈。   梅馨儿听了,心里真想狂笑。   我现在成了神经病了。   白硕啊白硕。   你的水平可真高啊!   她用手擦拭泪水,手机震动,她看了一下,路鼎。   她不想接。   现在,她谁也不想见,谁的电话也不想接。   手机又开始震动。   她气急败坏的从口袋里掏出,把手机关了。   李虹桥有了。   哈哈哈。   没有多长时间。   他们不再是隔靴搔痒。   而是……。   雷雨婷,我好想你啊。   可。   不想给你打电话。   我不能总把不愉快带给你,朋友是分享快乐的。   可。   我好想好想在你怀里大哭一场。   真的好想。    ☆、027你不过是随便说说,我便认了真   有时候你想要办成某件事可怎么都办不成,当你已经不再期待的时候,事情反而办成了,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不那么令人畅快。   结婚的时候,恨不能告诉全天下的人,“我们结婚了!”   可。   离婚的时候,却要悄悄密密知道人越少越好。   梅馨儿和白硕就是这样。   当初的模范,当初的令人艳羡的情侣,就这样分开了。   梅馨儿的心像被掏空了只留下一具躯体,任何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梅馨儿当初非要不离的决心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也不免有诸多的惆怅和伤感。   只是,这些悲痛只能由时间来慢慢消化了。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也没有人能代替你痛苦悲伤。   生活还在继续,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梅馨儿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工作中,她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她怕闲暇的时间会胡思乱想。   好在公司里正好有一个到上海培训的机会,路鼎安排她和乔灵芝去。   正好可以出去放松一下,她需要到外面透透气。   白梅送到爷爷奶奶家,白硕的父母住在郊区,那里的空气清新宜人,白梅非常喜欢那里的环境,每年暑假都要回去住上十几天。   路鼎亲自开车把梅馨儿和乔灵芝送往机场。   梅馨儿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旋转而过,一言不发。   一路上,兴奋的乔灵芝又开了她的广播,“路总,你的那个女朋友颜值真的好高啊。”   路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梅馨儿,语气淡淡,“还行吧。”   乔灵芝惊呼,“路总,别谦虚啦,全公司上下都在说路总的女朋友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呢,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听说还是教授的千金,那肯定是才华与颜值并重了。”   路鼎显然不愿意再谈论林苗苗,他侧头看了一下梅馨儿,“你们的东西都带齐了?”   梅馨儿点了点头。   乔灵芝看了一眼落寞的梅馨儿,又开始问路鼎,“路总,何时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路鼎蹙眉,极其不情愿的回了一句,“那得看她的意思。”   乔灵芝听不出路鼎的口气,“可大家都说林苗苗一直在追路总呀,每天都来公司给路总送饭,是不是路总还在犹豫啊?”   路鼎淡淡的摇了摇头,不再回答。   乔灵芝终于知趣的闭上嘴。   从市区到机场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可路鼎今天开的非常慢,足足开了四十分钟才到了机场。   他跟随着梅馨儿和乔灵芝进了航站楼,乔灵芝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路总,谢谢,你回去吧。”   路鼎没有理会,依然跟着她们,看她们取了登机牌,托运了行李,接着是安检。   乔灵芝去洗手间。   路鼎和梅馨儿站在机场大厅的一角。   梅馨儿轻声说,“路总,你回吧。”   路鼎嘴角上扬,“没心,出去什么也不要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啊!   好的是短暂的,糟的也是瞬间的。   道理谁都懂,可是真正放下的有几人?   梅馨儿抬眼看着路鼎,黑黑的眼眸里依然是灼灼的目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梅馨儿,“把这个拿上,你的关了。”   梅馨儿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把我的手机关了?那不就是谁也联系不上我,只有他才能联系上我?这太可笑了。   她没有接,“路总,我觉得你和林苗苗挺合适的……你以后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   梅馨儿最讨厌男人暧昧的态度,若爱请深爱,若离请彻底,不要暧昧,害人害己。   路鼎恼怒的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冷冷的说,“你以后也不用安排我的事!”   我多会安排你的事了?   是你和林苗苗天天撒狗粮,让旁边的人看不下去。   梅馨儿也冷冷的回嘴,“那你以后也注意点,别让林苗苗天天在单位晃来晃去,毕竟是工作场合天天秀恩爱给谁看呢!”   路鼎听了突然大笑了,看着飘然而至的乔灵芝,摆摆手,“你两个好好培训,一路顺风。”   乔灵芝也摆手,“路总,回去慢点。”   梅馨儿暗想,笑个屁呀!   看把你高兴成啥样了!   我的话笑点那么低吗?   难道我说了这句话他听出别的意思了?   以为我在吃醋?   不会吧?   看他好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定是以为我在吃醋了。   可。   我不是那意思。   那、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让人家在你面前撒狗粮秀恩爱,那不说明你心里打翻了醋坛子。   可。   我有什么资格吃人家的醋啊。   梅馨儿啊梅馨儿。   你真笨!   干嘛口无遮拦的说那句话呢!   好后悔。   她真想给自己两拳。   当广播还有十五分钟就要降落在虹桥机场时,梅馨儿一听虹桥两个字就恶心的想吐。   乔灵芝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关心的问,“你晕机?”   梅馨儿点头。   飞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降落在上海虹桥国际机场。   出了廊桥过了通道,取了行李,就看到上海接待方举牌接机的满脸麻子的小伙子。   小伙子领着她俩出了站,坐上接机的大巴。   大巴上已经坐满了人,她俩坐在后面。   小伙子介绍,他叫陈功。   大家听了都笑了。   看来,外出学习大家的心情都很愉悦的。   陈功简单介绍了一下培训五天的行程安排,其中两天是集中学习,剩下三天是外出参观。   大家一听有三天的时间参观,高兴的交头接耳起来。   乔灵芝更是兴奋的仔细听着行程安排。   梅馨儿无聊的看着车窗外的法国梧桐,宽大的叶子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旁边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   对于她来说,只要能离开L市就好,去哪里都行,去哪里都一样。   入住的五星级酒店,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培训方说由于人数是单数,所以有一人要住单间,而且偏偏安排梅馨儿住了单间。   乔灵芝不满,她不愿意和别人住一间,她要求培训方给她换一间,她要和梅馨儿住一块,但陈功委婉的拒绝了她,说这是统一安排,没办法更改。   梅馨儿倒是庆幸,她才不愿意和乔灵芝那个BBC住在一块呢!   这下可真的能清静。   她的房间在八楼,乔灵芝在五楼。   看着乔灵芝异常不舍的走出电梯,她又上了三层。   进了房间,哇塞!   真的好舒适宽大。   她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宽大舒适的房间。   她刚把行李放好,内部电话就响了。   她疑惑谁会打给他,“喂。”   “还顺利吧?”   是路鼎?   居然是他!   梅馨儿忽然明白了,哪有什么单数偶数,原来她的房间是路鼎特意安排的。   她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淡嘲,“路总真是心思缜密,为下属考虑的也太周全。”   路鼎哈哈一笑,“怎么还为刚才说过的话懊恼呢?”   梅馨儿真想反问他,你还在为刚才说过的话傻笑呢!   “我不明白路总的意思。”   “我向你保证,林苗苗以后再也不会来公司了。”   为什么?   就因我的一句话。   梅馨儿小宇宙飞速的转了一圈,“那是路总的意思和我没有关系。”   路鼎依然笑着说,“没心,多会学会打太极了。”   “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梅馨儿耍赖。   “是、是、是,你只不过随便说说我便认了真。”   谁让你认真的?   切!   “路总,如果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梅馨儿真的害怕再这样跟路鼎聊下去,说不定又要走火入魔。   路鼎有一种魔力,一不留神,她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路走了。   “没心,你是个胆小鬼。”   我是胆小鬼!   我、我?   凭什么这么小瞧我!   “请问,我怎么就成了胆小鬼了?”   谁怕谁?   梅馨儿不能轻易的让他看扁了!   “我还没说几句话你就要挂掉,说明你心虚。”路鼎给她分析。   呃,呸!   我不是胆小鬼,我是……   切!   梅馨儿大声说,“我哪里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凭什么心虚!”   我为什么要心虚。   臭小子,凭什么这样说姐。   难道你看出来姐很在意你和林苗苗之间的事吗?   姐不在乎!   路鼎悠悠的分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的心虚昭然若揭。”   什么?   ???   我说了三遍了吗?   梅馨儿数了一下,确实说了三个心虚。   路鼎又是哈哈的大笑,“没心,每天晚上八点准时给我汇报当天情况。”   什么?   汇报当天情况?   梅馨儿问,“路总,为什么要汇报?这是其一,其二你每天不是教林苗苗烹饪吗?我给你汇报影响你的二人生活,这样不好吧?”   路鼎认真的回复,“做为公司派出去学习的员工,有必要把当天的情况汇报给老总,至于其二嘛,我想……林苗苗是不会介意的。”   呃,呸!   林苗苗不会介意。   可。   我介意!   梅馨儿脸热心跳,讷讷的道,“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林苗苗在身边。”梅馨儿咬着牙说。   “哈哈哈。”路鼎的笑声震耳欲聋。   你神经病呀!    ☆、028你才是我初试云雨情的人   翌日早上在酒店用过丰盛的早餐后,统一乘车前往培训地点学习。   学习的内容也很丰富,请的都是上海顶尖的有关专家、学者,主要讲述当前国际经济发展趋势,尤其是讲述经济全球化后如何与国际经济贸易接轨,如何从思想认识到实践运行中提高业界水平赶超先进。   梅馨儿态度非常认真,听这些教授、专家讲课就好比享受一顿顿精美的精神大餐,使自己的视野更加开拓,精神更加振奋。   梅馨儿在笔记本里记得密密麻麻的,乔灵芝笑她,记那么多干嘛又没有人检查,她不睬她,乔灵芝是本着出来玩的心态,早盼望着快点结束两天的课程外出参观才好。   梅馨儿却觉得听课给自己的帮助很大,这些教授、专家都是国内经济界的元老和精英,如果没有这次培训机会,你想见他们一次都很难,更别说亲自聆听和交流了。   下课休息期间,大家到教室外面喝咖啡,吃点心。   乔灵芝端了两杯咖啡坐在梅馨儿旁边,“馨儿,今天下午培训完,咱们去奥特莱斯吧?”   梅馨儿知道奥特莱斯是名品店,里面都是奢侈品。   她摇头,“我没买的,不想去。”   乔灵芝不满的盯着她,“听说那里好多的国际品牌在打折呢,肯定比平时便宜很多。”   即使打折那里的商品也是价格不菲,梅馨儿不想把钱和时间浪费在购物上。   乔灵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梅馨儿,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悄悄的说,“馨儿,你现在也应当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了,你看看你上上下下没一件品牌,女人呀,一定要善待自己。”   梅馨儿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深色的西裤,再看乔灵芝穿着宝石蓝的真丝裙子,事业线微露,其它学员也是一个比一个穿得时尚靓丽,自己在里面确实显得有些别具一格。   她苦笑了一下,手里搅动着咖啡。   乔灵芝见她不说话,接着又说,“你现在的身份不同,白硕那么事业有成,听说也快接舒总的班了,你这么随意小心生活不随意。”   梅馨儿知道乔灵芝是说着玩的。   可。   她的心立马绞痛了一下。   现在,已经迟了,白硕已经不是她的了。   她再穿什么也没用了。   接着上课,她开始神游。   白硕的变心真的和她平时不注意打扮有关吗?   男人真的都是外貌协会的吗?   那,路鼎也是男人。   他也一定是外貌协会的。   为什么要想这些呢?   好好听课吧。   她硬把自己的神游的心思拽到课堂上。   讲台上教授正在讲国内的经济正处于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这是每一个经济上升到一定水平时期都会面临的问题,是机遇的凸显和矛盾的突发时期,这就需要用理性的思维来看待当前的发展,既不能贸然前行,也不能止步不前。   当然,经济发展本身就存在着诸多的风险,没有一成不变一劳永逸的事,那就要求我们既要与国际社会接轨还要保持自己的特色。   她抬头看着前面的PPT,乔灵芝不知多会爬在课桌上打起了瞌睡。   下了课是中饭,中饭过后,短暂的午休。   下午接着上课。   这次上课的是一位物理数学系的教授在自己退休后研究经络的课程。   梅馨儿以为本次培训全都是有关经济方面的,没想到还有养生方面的内容。   老教授八十岁了,满头银发,精神矍铄。   他讲了自己在退休前一直研究的数学物理方面,退休后专心研究经络,而且经过多年的摸索和实验,自己在经络方面有了总结了很多的理论,也得到了业界的赞誉和认可。   这可谓活到老学到老的典范了。   下了课后,乔灵芝又央求梅馨儿跟她一块去奥特莱斯购物,梅馨儿坚决的拒绝了她。   她回酒店,用过晚餐后,洗了澡。   她想安安静静的看书。   出来学习不方便,她就在手机上下载了几个读书的APP。   里面有很多经典。   她先给白梅打了电话,白梅很高兴的跟她说,在爷爷奶奶家待的很开心,让她放心并祝她在上海学习愉快。   她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刚准备看书。   酒店里的座机响了。   她的心猛然想起,路鼎跟她约好了每天八点通电话的事来。   她现在有些后悔没答应跟乔灵芝去奥特莱斯了。   她接起,“没心。”   果然是他。   “……”她的小心脏突然加快了节奏。   她觉得自己真真无能,既想听到路鼎的声音但又怕听到他的声音。   “今天学了什么?”好在他问的很官方。   那她也就公事公办好了,“路总,今天上午学习当前国际经济形势对国内的影响,讲课的是F大的魏教授,他主要讲了三方面的内容,一是认清……”她开始拿起笔记照本宣科,如果把她记下的全部笔记讲完估计路鼎非得睡着不可。   她一口气念着,最好是在她滔滔如江河奔流不息时,路鼎能够昏昏入睡。   中间,她隐约的听到对面有人叫他,维尼。   林苗苗。   她的心脏漏跳一拍,噤声。   “怎么不念了?”路鼎轻声。   梅馨儿实在不想跟他通这类电话,她是女人,女人心,海底针。   她不想让那娇媚可人的林苗苗误会。   她合起笔记本,“路总,我觉得……”   她在精心组织语言,表明自己对他毫无眷恋的心迹。   既然她已经祝福了路鼎和林苗苗,那她就要坚持到底。   “你觉得什么?”路鼎平静的问。   “我觉得,路总,当着林苗苗的面咱们这样通电话十恶不赦。”她故意把言语说重。   “苗苗,你先睡去吧。”   “嗯,晚安。”   听筒里传出了路鼎和林苗苗的声音。   梅馨儿的脸更加滚烫,她更不是这个意思,路鼎怎么能这样曲解她的善心呢。   路鼎啊路鼎。   “路总,你这样对林苗苗不公平。”她嗫嚅,让人家的正牌女友离开,我算什么呢!   “叫我路鼎。”   “路鼎。”   “那个、那个,咱们能不能不让你的正牌女友心里不舒服啊?”   路鼎轻咳了一下,“就是啊,怎么能让我的正牌女友心里不舒服呢。”   “所以,以后,这个电话就不要打了。”梅馨儿再次强调。   路鼎又是呵呵一笑。   梅馨儿想说你总笑个P呀。   干嘛跟我一说话总是笑个不停,什么也没说就笑,弄得心里直发毛,好像我又说错什么了。   “没心。”   “……”梅馨儿洗耳恭听。   “你呀!真是个白痴。”   干嘛好好的骂人,梅馨儿心里不舒服。   “沉舟侧畔千帆过。”路鼎喃喃。   “……”   病树前头万木春。   什么意思?   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梅馨儿小宇宙转了几圈。   “???”   “没心,好日子来了。”路鼎仍是笑意浓浓的。   梅馨儿不理解他像中了大奖似的怎么高兴成这样。   “喜从何来?”梅馨儿云里雾里。   “从你而来。”   从我而来?   我他妈的快悲催死了。   “有什么好事快说出来。”梅馨儿失去耐心。   路鼎声音低的像耳语,“没心,再也没有人能成为我们的阻碍了。”   梅馨儿霎时脸热心跳。   这话。   她突然明白了,威远的突然放缓节奏,是路鼎有意而为之。   他把名利拱手让给了白硕。   “你是不是牺牲太大了。”   路鼎温柔的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他,肯定是白硕了,他得到了名利。而我,路鼎,得到了……梅馨儿?   梅馨儿你丫的也忒值钱了吧?不爱江山爱美人?   可。   我哪里是美人?   你才是白痴才是傻瓜呢!   “你才是白痴呢。”梅馨儿讽刺。   “你是白痴,我是脑残。”   呃,呸!   有什么区别?   一对楞货。   可。   林苗苗怎么办?   大家已经公认的一对怎么办?   “路鼎,我觉得,你跟林苗苗才是天作之合。”   “没心,我跟林苗苗认识八年了,如果我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还用得着你去点破?”   可。   人家不是已经和你住到一起了吗?你尝过了滋味就不要人家了你丫的也忒坏了吧?   “都尝过滋味了再退货不合适吧?”   “谁说我尝过了?”   你丫的就装吧,明明都住到一起了,难道没有啪啪?   切!   谁信呢。   路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   “我尝过谁了?”路鼎认真的问。   我去!   我怎么能说出口,你能做我也不能说啊!   “没心,你快说呀!”   丫的!   你就逼我吧!   如果雷雨婷在就好了,她总能把那种事描述的又隐晦又明了。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路鼎还在逼她。   “你和她没有云雨情?”   梅馨儿想到《红楼梦》里贾宝玉初试云雨情来。   “哦,云雨情呀,当然有了。”路鼎笑了。   我靠!   这不结了,都那个了还不对人家负责,你丫的真无耻啊。   梅馨儿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两人肯定有过了,可真真的听到还是挺令她沮丧的。   “难道她不是你要的口味?”梅馨儿斗胆问。   “林苗苗从美国来,没地方住才住到我家,我们……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路鼎,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云雨情是什么?”梅馨儿认真的问。   “贾宝玉的第一次是在梦里献给了秦可卿,然后他又把梦里学到的跟他的大丫鬟花袭人试了一次,我解释的可算到位?”   呃,呸!   你丫的什么都懂,还跟我在这里装B!   “那你刚才说有云雨情,一会又说没碰过人家的手,你说的到底那句是真的?”   梅馨儿觉得这是个原则问题,必须搞清楚,这个关乎三观问题不能蒙混过关。   “没心,你很在意那种事吗?”   “嗯。”   “你放心吧。”   “放心什么?”   “我肯定比贾宝玉做的好,保你满意!”   我勒个去!   你丫的一个大色狼!   路鼎,你真无耻。   “行了,别说林苗苗了,她是绝对绝对的好女孩,但是,你才是……我这辈子终身服役云雨情的人。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哇呀呀!   这路鼎也不是什么好鸟!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不适了几天,咽炎,咳嗽,感冒,慵懒的只想睡觉。好在已经快好了。 ☆、029你别想甩掉我   梅馨儿对路鼎又有了新的认识,从近期的事态发展来看,路鼎成了导演策划兼主演,第一男主非他莫属,女主么,林苗苗,梅馨儿不自觉得也成了女配!   想想看,白硕能够轻易放手都是在路鼎的预料当中,梅馨儿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打了冷颤,不动声色就把白硕搞定,那得靠多么周密的策划啊!   所以说,梅馨儿你想跟路鼎pk,哼哼!   简直是不自量力。   有那想法还不如盖上被子美美的与周公幽会实际些。   梅馨儿对自己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她明白自己配不上路鼎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路鼎鬼迷心窍看上她也是难以理解的事实,两个事实弄得她头昏脑胀,但此头昏脑胀让人美得其昏,乐得其胀,就这样一直昏胀下去也不错。   接受路鼎由她,不接受路鼎不由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正一步步的走进路鼎给她安排好的生活里。   丫的!   活的身不由己了!   第二天上课,她的脑子里已经听不进去教授的内容了,满脑子都是路鼎,这个臭小子,居然说甘愿终身服役与她云雨,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像开了花般的灿烂无比。   刚觉得是到了枯藤老树昏鸦,转瞬分明是小桥流水人家。   梅馨儿怎么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过得这么有戏剧效果。   早知如此,干嘛自己每天要活得伤春悲秋!   原来那些泡沫偶像剧里的先苦后甜受尽欺凌最后逆袭成功的灰姑娘敢情是我梅馨儿!   看来,人就得好好活着。   只有好好活着,终有一天你能走了狗屎运!   梅馨儿的心情一下像仲夏的上海,炎热,燥热,热的像燃烧的沙漠!   课间休息,乔灵芝扭着有些发福的水桶腰端着咖啡走来,“好看不?”   梅馨儿坐在窗边,扭头看她,穿了不知哪国服饰,就看到她前面的长裙上有一个长长的大象鼻子,她木木然的点头。   乔灵芝显然对她只是点头认可没有语汇的大肆渲染有些不满,“这是国际名牌,叫什么 co.......”   梅馨儿笑了,“大气、高端、上档次!你穿上优雅高贵超有范!嗯,像走红地毯的美国巨星那个朱莉娅.罗伯茨!”   乔灵芝听了满意的笑了。   就你!   切!   像块胡萝卜还差不多!   梅馨儿腹诽。   乔灵芝咪起眼睛,“今天你跟我再去逛吧,你的身材好,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梅馨儿漫不经心的搅动着咖啡,“不想去,想看会书。”   乔灵芝撅嘴,“跟你出来培训真没劲,每天就是呆在房间里看书。你就是不给自己买也给孩子买一些呀!”   梅馨儿想了想,对呀,应当给白梅买些礼物回去,“那今天课后咱们去南京路吧。”   乔灵芝高兴的拍手,“好勒!总算你老人家开了金口了,不容易啊,亲。”   下午课后,两人坐着公交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南京路。   梅馨儿一向对逛街没什么热情,但,今天心情么,嗯哼,你懂的。   所以她由着乔灵芝拽扯着进了一家店又一家店,乔灵芝上街的热情与上课的态度成反比,她像打了鸡血般的亢奋,似乎不买些东西回去,她太对不起那些热情的店家了。   进一家店,梅馨儿首要任务是找个能坐的地方赶紧歇一下脚,然后就开始了观赏乔灵芝的时装秀,一会试一件出来,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要征求一下梅馨儿的意见。   梅馨儿大多时候是瞥一眼就摇头,乔灵芝的身材真的不敢恭维,已经开始“上下一般齐”了。   偶尔也有一两件能够使她扬长避短的造成视觉假象的好衣服,梅馨儿赶紧点头,可是,她看上的往往入不了乔灵芝的法眼。   梅馨儿喜欢的是简单大方,素净淡雅,而乔灵芝喜欢的是张扬的前卫的,两人意见难以达成一致。   梅馨儿眼看着乔灵芝将把整个南京路的商家都要做地毯式的排查完,心里着实懊恼。   她心疼着肿胀的酸腿,不停的揉来揉去。   她早就给白梅买好了衣服。   可。   她仍得耐心的陪着乔灵芝扫货。   两人在南京路的一家小餐馆里简单的吃了晚饭。   饭后,乔灵芝又开始了她新的征程,梅馨儿看她信心百倍扬帆起航的样子,在心里直叫上了贼船!   在梅馨儿即将达到崩溃的边缘,乔灵芝总算起了侧隐之心,说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再好好看!   我靠!   明天还来?   打的回了酒店,梅馨儿准备洗澡。   刚换了睡衣,座机响了。   她一看表,九点半了。   糟了。   她接起。   果然路鼎语气很急,“大晚上的跑哪去了?打手机也不接。”   手机,她拿过来一看,果然有十几个未接。   她上课把手机调成静音。   “又没有什么事。”她嘟哝。   “没心,你是公司的人,我得为你负责。”   切!   少拿大话压人。   “我就是跟乔灵芝去南京路逛了逛。”   “买东西去了?好,好,有没有我的?”   啥?   你的?   “没有。”梅馨儿实话实说。   路鼎很失望,“老总派你出去培训,你怎么也该买些礼物报答一下吧。”   “你什么也不缺,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的?”   “外衣我穿185的,贴身内衣么?你就买最大码的!”   我靠!   谁问你内衣了!   真是!   还、还说是最大码的!   你这不是显摆自己么!   真无耻!   梅馨儿脸红了,“我今天有些累了,所以能不能就汇报到此?”   累,确实是累了。   可。   不想让他戏耍是真的。   梅馨儿觉得路鼎总把她当猴子耍来耍去。   “没心,我一天就盼着这个时刻,你竟然狠毒的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切!   又来上纲上线!   我明明是真的真的很累很累!   而且,跟你说话我得费多少脑细胞?你丫的,明白的否?   “好吧,老大,你说了算。”梅馨儿低语。   “没心,你别想甩掉我!”   我哪敢甩了你老人家呀!   你是谁呀!   你是路鼎,我梅馨儿即使再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我、我觉得吧,你,你再好好想想吧,不要意气用事,也许大概可能或许,我并不是你的口味?”   “没心没肺!”   你才没心没肺呢!   怎么能好好的骂人呢!   梅馨儿轻声,“怎么生气了?”   路鼎冷笑,“累了,就早点睡吧!记住明天给我买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啦!祝亲们快乐啊!!!人只要活着,总会有狗屎运的! ☆、030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   梅馨儿常常琢磨,这个路鼎么,一定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来还债的,而她呢,一定是上辈子拯救过地球所以老天爷发了个小鲜肉以资鼓励。   这都来源于她怎么也想不通路鼎究竟看上她啥了?   左思右想想不通。   干嘛费那脑细胞,雷雨婷不是说了,如果路鼎看上她,她这辈了就没白活。   哈哈哈哈。   敢情。   我梅馨儿赚大了!   所以,我干嘛要委屈自己,把这么好的货色拱手让人!   切!   我傻么!   我要财没财,要色么,有那么一丁点一丁点的色吧!   嘿嘿,人家路鼎那么上赶子的喜欢我,我还要拽一下,别!   别拽的闪了腰,得不偿失!   梅馨儿的心像拨浪鼓摇来摇去。   可。   这么快我就移情别恋见异思迁了是不是有些太薄情寡义了!   对谁,难道你心里对白硕有愧疚之心、不舍之义。   你傻啊!   你又不是丧偶需要守孝三年或终身独守空房得个贞节牌坊荣誉奖,你现在是弃妇!   还想着给人家白硕守着呢!   你个白痴!   她不由的又用手捶头。   可。   白硕我都守不住,路鼎比他还强,我能守住?   我靠!   真令人头疼!   真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路鼎啊路鼎,你就一块肉质鲜美的大肥肉,我想吃但又怕一张嘴掉到地上,那让我梅馨儿情何以堪!   想想,如果,你没有吃过肉,你就不知道肉香,如果你天天吃肉,有一天,肉没了,那你不是痛不欲生么!   眼看着飞机就要着陆,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乔灵芝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般的看着神经兮兮的梅馨儿,好好的一会儿笑,一会儿恼,一会儿捶胸一会儿跺脚时不时的还用手捶打自己的头。   她,好好的这是怎么啦?   培训几天走火入魔了?   梅馨儿一下瞥到乔灵芝惊诧的眼神,连忙收敛了一下,咧嘴一笑,“有些晕机。”   乔灵芝疑惑,头一次见到晕机的症状是这样的,像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   梅馨儿赶紧解释,“嗯,可能,哈哈,早上吃的有些多了,呵呵,所以加上晕机,就有些不舒服。”   早上你丫的就喝了一杯牛奶就吃多了?刚才还觉得你像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现在可以断定你就是神经病院出来的!   真的太不正常!   乔灵芝用手摸了一下梅馨儿的额头,有时发烧了也有可能说胡话。   梅馨儿一下推开她的手,“好了,我现在不晕了,很正常!”   呃,呸!   哪个神经病承认自己不正常!   飞机正点着陆到L市,两人并肩出来。   梅馨儿远远的就看到路鼎在人群中显赫的屹立着。   乔灵芝看到路鼎兴奋扭头对梅馨儿说,“走快点,路总来了,好帅啊!在人群中就像一颗星星闪闪发光。”   梅馨儿只得快步追随上去。   路鼎看到她俩微笑,乔灵芝谄媚的说,“路总,真不好意思,让你亲自来接。”   路鼎淡淡的微笑,对着梅馨儿眨眨眼,梅馨儿扭头假装没看到。   在车上,难得的乔灵芝没有打开BBC,大概在上海这五天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她不说话,车上就更没人说话了。   梅馨儿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路鼎专注的开着车。   到了市区,路鼎说先送乔灵芝吧,乔灵芝不好意思的说先送梅馨儿吧。   路鼎没有听她的,先把乔灵芝送到了她住的小区。   乔灵芝下了车,梅馨儿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   好在路鼎在前面,她在后面只能看到他茂密的后脑勺。   车驶离乔灵芝的小区。   路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梅馨儿,淡淡的问,“你晕机?”   乔灵芝那个大嘴巴,就那么几分钟就告诉了路鼎。   梅馨儿只得点头。   路鼎又从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我看你不像晕机的症状。”   你能不能别总从后视镜里看我!看前面,我靠!   我当然不是晕机,我、我、我是晕你!   见了你就晕!   梅馨儿用手抚额,路鼎摇头,“没心,你还是怕我?”   嗯,确实!   梅馨儿真的没出息,她一见到路鼎心跳就加速。   “哪有,你长得那么清新脱俗,那么慈祥,那么可爱, 我怎么会怕你。”梅馨儿想干嘛我要说怕你!   “用词恰当些,慈祥那是形容老年人的,可爱那是形容小孩子的,你这样的比喻把我说成老不老小不小的了。”   “嗯,我是说你完美无缺,既有老年人的成熟稳重,又有小孩子的纯真善良。”梅馨儿才不能说刚才是口误呢,她要把话圆回来。   路鼎显然对她的解释不以为然,回头看了她一眼,“我的礼物呢?”   礼物?   我靠!   梅馨儿当真忘了给他买了,一是这几天她自己晕晕乎乎的,二是她太怕跟乔灵芝一块逛街了。   她理亏的讷讷,“对不起。”   紧接着一个急刹,她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前座位的头靠上。   什么状况?   她抬头,前面秩序井然,干嘛好好的急刹!   吓人一跳。   路鼎叹了口气,又缓缓的开动。   一时车内空气沉闷。   真是小心眼。   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礼物。   切!   梅馨儿心想多大的事啊,还值得你路鼎生气。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省得我还得费脑子。   路鼎大概是想了一会儿,淡淡的说,“上次我生日,你没有准备礼物,这次外出学习又没有准备礼物,你说你是不是没心眼儿?”   呃,呸!   上次你生日我不知道,再说,你不是把人家非礼了够,还说那就是生日礼物,现在又说没给你!   切!   路鼎看出她的小九九,“你的意思是上次生日你我嗯嗯,这次你我嗯嗯更进一步?”   呃,滚!   梅馨儿的嘴张的能吞下鸡蛋!   路鼎啊路鼎,你能不能不那么猥琐!   梅馨儿涨着红脸,撑起胆子,“路鼎,我一直一直弄不明白。”   “弄不明白什么?”   “你、你条件那么优越,为什么要看上我?”梅馨儿为了不让自己整天在纠结这个问题,她想让他明了的告诉她。   “你觉得呢?”   滚!   我再问你!别再跟我打闷葫芦。   “我觉得你可能上辈子欠了我的。”   “没心,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路鼎很认真的回头。   我当然喜欢你,谁见了你会不喜欢!   “我喜欢的是喜欢我的你,如果你是不喜欢我的你,我就不喜欢。”   路鼎笑了,“看来你的喜欢是伪喜欢,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你,是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都义无反顾的喜欢你。”   可。   我有哪好值得你喜欢?   你丫的还没回答呢!   梅馨儿追问,“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路鼎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嗯,我也不知道,总之,二年级的时候看到你,就觉得亲切,觉得你很有趣。”   呃,呸!   那么小就春心萌动了?也太早熟了吧?   “你那么小能懂什么?”   “我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所以,你别想逃。”   我逃?我傻呀?   “雷说……”   “她说什么?”   “她说,如果你看上我,我这辈子就没白活。”   路鼎听了哈哈大笑,“没心,给雷打电话。”   梅馨儿狐疑,“干嘛打电话?”   路鼎大声说,“我要请她吃饭!”   切!   又要请她吃饭!    ☆、031我觉得你好,你觉得我好   在公司的周例会上,白硕已经坐到了舒总的位置,纯白色的衬衣,温润儒雅,坐在主位上侃侃而谈。   更让梅馨儿意想不到的是,李虹桥,居然成了方华公司的总经理。   李虹桥穿着黑色的紧身裙,大方知性,稳稳的坐在路鼎一边。   梅馨儿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神游。   看来大家过得都不错啊!   白硕坐在老总的位置上,谈吐自若,会议室的大多数都行着注目礼,时不时的微笑着迎合着白硕的讲话,甚至有些人是带着顶礼膜拜的神情看着白硕。   想着前一段时间,白硕遭舒总批评时那些人恨不能躲的远远的。   而白硕也一扫前一段时间被舒总奚落时的颓败而换之洒脱自信的指点江山的王者风范。   成则王,败则寇。   梅馨儿悄悄的看了一眼路鼎,没想到路鼎也正好向她扫来目光,俩人的目光交汇,路鼎温柔的笑意盈盈,梅馨儿脸红心跳的把头侧转。   如果路鼎没有故意拖延威远建设,那么坐在主位的就应当是他了,可,他丝毫没有后悔遗憾之意,真真令梅馨儿心里有些难受。   她太了解白硕了,如果白硕没有坐到舒总的位置上,而是路鼎坐在舒总的位置上,那白硕一定会气急败坏,即使是李虹桥有了身孕,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梅馨儿的,他的占有欲太强了,随着职务的攀升,他的控制欲也越来越明显。   权力到底是能够成就人还是毁了人?   梅馨儿心里叹了一口气,别人看到的是白硕的风光,白硕的洒脱,白硕的威严,白硕的得意,而她看到的是白硕的自私,白硕的虚伪,白硕的虚荣,白硕的狭隘。   她以前深深爱着的那个意气奋发的白硕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有些可怜他!   一个人如果过于注重身外的东西,那么终有一天那些身外的东西会让他一无所有!   会后是公司聚餐。   这是以前很少有的。   舒总开会总是雷利风行,有事说事,直入主题,说完就让大家分头行动。   可。   白硕,可能是刚上任的缘故,想和大家沟通感情,所以特意在总公司的餐厅里准备了晚餐。   梅馨儿不想参加,她看到白硕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胃里就会翻的厉害,她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可。   她如若不去,那路鼎将更成了孤家寡人,为了陪他,只得硬着头皮看白硕的春光无限了。   好在吃的是自助不是桌餐,她找了个角落里,坐下。   是一个小桌子,只能坐两个人。   路鼎坐在了她对面。   在大庭广众之下,俩人坐在一起,她还有些不自然。   然而路鼎却很随意的大方自然。   她也只好陪着他。   她取了很少量的食物,象征性的吃着。   路鼎却拿了满满一盘子的菜肉奶应有尽有。   她愕然,大晚上的吃多了不好。   没想到他一坐下就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分给她一半,全然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眼神。   她的脸更加滚烫,低着头吃起来。   “怎么不高兴?”路鼎关切的问。   谁能跟你一样,什么都不在乎呀,你没看到大家现在的眼神齐齐聚焦到了白硕头上,难道你心里没有一丁点的失落吗?   她轻轻摇摇头。   路鼎温和的说,“这么多的好吃的,不吃了浪费。”   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把会议上的那种人情冷暧放在心上。   梅馨儿心里划过一丝悲悯,如果没有她,路鼎完全可以坐到老总的位置上,指点江山,她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位负责任的有担当的好一把手。   可。   他却为了她,甘愿遭人冷落。   她的心有些疼。   她吃不下。   “哥,你怎么坐在这个角落里,害得我好找。”李虹桥扭着风回雪转的腰身来到他们桌前。   她好不客气的搬过一把椅子。   梅馨儿蹙眉,她嘴里的食物又想吐出来。   她喝了杯饮料硬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   “你找我干嘛?”路鼎给梅馨儿递过餐巾纸。   梅馨儿接过。   李虹桥睥睨的看着路鼎,小声说,“哥,你注意点,在公众场合,你这样做太招摇了。”   路鼎白了她一眼,“多会轮到你管哥了。”   李虹桥又恼又气,瞟了一眼梅馨儿,“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路鼎加重语气,“用不着。”   李虹桥气恼的盯着梅馨儿,“都是因为你,我哥才这么跟我说话。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你能配得上我哥吗?”   梅馨儿的心一阵紧过一阵,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白硕领着一帮人走过来,有人笑说,“白总,这不是嫂夫人么,来来来,大家敬嫂夫人一杯。”   他们几人拿着小酒盅。   梅馨儿十分不情愿的举起饮料杯,有人忽然开玩笑,“嫂夫人,听说酒量惊人呀,怎么白总能有今天也全靠你支持啊,你今天也应当喝一盅啊。”   说完有人已经给梅馨儿倒了一小盅。   梅馨儿不想喝。   可。   她又不想博大家的面子,正在为难之际,没想到白硕把酒端起来,“馨儿,这两天不舒服,我替她喝了吧。”   说完一仰脖喝了。   接着大家起哄,“你两口子真是恩爱啊!”   李虹桥听得浑身不自在,路鼎也很落寞的站着。   好在一群人很快离开了。   白硕看身边的人走开,满不在乎的看着路鼎,“路总,我觉得梅馨儿不适合当你的助理,你尽快找个人代替她吧。”   说完扬长而去。   梅馨儿看到路鼎的手握成了拳头,她怕他有过激行为,连忙轻声说,“咱们走吧。”   李虹桥恶狠狠的看着梅馨儿,“要走你一个人走吧,别拽我哥。”   路鼎脸一下铁青,对着李虹桥轻声喷出一个字,“滚。”   李虹桥听后,气鼓鼓的看着梅馨儿,腾的站起来,端着餐盘走了。   梅馨儿低着头,路鼎温柔的看着她,“没心,别难过,别把事情想的太坏了。”   梅馨儿噙着泪看着路鼎俊郎的笑脸,突然有一种温暖袭来,她笑了,“嗯。”   她坐下,开始盯着餐盘里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路鼎温和的说道,“慢点吃啊。”   两人都默默的吃着,一句话也没有。   梅馨儿没想到白硕当上了老总眼里也容不下她,他不想让她当助理,无非是不想开会的时候总看到她,还有可能是不想让她和路鼎进进出出,总之,他的心思还是那么猥琐窄小。   现在,他手里有权力可以指挥了路鼎,路鼎不听他的那后果可想而知,他会找个莫须有的理由换掉路鼎,那路鼎的前景更加渺茫,那梅馨儿不是彻底把路鼎给害了吗?   梅馨儿不是为自己难过,她为路鼎难过,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们一步错,步步错。   被动局面已然形成。   饭后,路鼎送她回家。   路上,梅馨儿透过车窗看着旖旎闪烁的都市,五味杂陈。   路鼎静静的开着车,时不时的扭头瞧一眼落寞的梅馨儿,他想安慰她,可,不知说什么好。   梅馨儿能感到他关心的眼神。   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梅馨儿回过头来,看着路鼎,“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路鼎温柔的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小时候,看到你就很高兴,你身上有一种魔力,让我感到一种生活的美好的魔力。”   小时候的梅馨儿是挺扎眼的,不轮学习还是参加各项活动都能取得令人骄傲的成绩,而且还那么的勇敢,对,勇敢!   梅馨儿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是一个勇敢的不怕输的小孩。   当时的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即使是输了,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   现在的她,动不动就觉得自己输了。   她是输给自己了。   输给了没有勇气的自己了。   梅长风不是说了,路鼎喜欢勇敢的女孩么,可能那就是他真正喜欢她的原因。   可。   现在,她已经不勇敢了。   他还会喜欢她吗?   她嗫嚅,“路鼎,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窝囊啊?”   路鼎盯着前方,淡淡,“没心,我永远不会认为你窝囊,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闪亮的,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不是因为你成功,你漂亮,不是一切外在的,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真实的,你的开心是真实的你的悲哀也是真实的。”   梅馨儿想说,路鼎,在我心里你也是真实的,你的开心是真实的,你的悲哀也是真实的。   “你不觉得自己很优秀吗?”梅馨儿盯住他问。   路鼎摇头,“我觉得在你面前永远都不是优秀的,你比我勇敢,你比我真实。”   梅馨儿扑哧笑了。   “笑什么?”路鼎疑惑的问。   梅馨儿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我笑咱们在开表彰会,互相给对方嘉奖呢!”   路鼎莞尔,“是啊!怎么我觉得你好,你觉得我好,是挺有趣的。”   梅馨儿轻轻叹了口气,心里说,如果我要是早点认识你,早点和你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    ☆、032你希望谁会赢   梅馨儿以为只要她不再担任助理职务白硕就会放过路鼎了,她想错了。   自从白硕当上老总后就处处为难路鼎,在大会小会上批评邦远公司,指责威远建设项目工期过长,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还点名邦远公司在与其它公司的配合上有不积极主动的一面。   这些消息全来源于乔灵芝。   她不由得为他捏一把汗。   看这样子,白硕是有意想把路鼎挤兑走。   在老总的这种意向下,那些跟风的人当然更不会把路鼎放在眼里,就连邦远公司的几个副总也看出了事态端倪,有意的疏远着路鼎,有什么事情甚至越过了路鼎直接汇报给白硕。   路鼎在邦远公司被架空了。   梅馨儿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她一个普通职员什么也帮不上。   而且,她也知道这里面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因为她白硕才这么整路鼎。   她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路鼎却没什么不好的情绪,一如往常的该开会的开会该安排工作的安排工作,工作不到位的他也会批评,对那些有意和他对着干的人他很有涵养的没有理会。   梅馨儿按捺不住,她想找路鼎好好谈谈。   路鼎看她端着餐盘坐在他对面轻轻的笑了一下。   梅馨儿扫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静静的吃饭,看着路鼎的餐盘里的食物蛮丰富的,看来工作的不愉快并没有影响了路鼎的食欲。   “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路鼎温和的说,“有啊?”   梅馨儿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路鼎已经被这种被动局面惹毛了,有小道消息说路鼎最近准备辞职回美国去,她一直不相信。   “那能说给我听听吗?”梅馨儿轻轻的问。   由于工作上少有交集所以两人交流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路鼎狡黠的笑着,“那得看你的意思了?”   什么看我的意思?梅馨儿不懂,“我不明白。”   路鼎吃了一口米饭,然后低的只有梅馨儿才能听见,“我想吃……你。”   你想吃我?这是什么话?   梅馨儿听到脸红到脖子根,她嗫嚅,“你正经点。”   路鼎扑哧笑得把嘴里的米饭喷出来,慌忙拿出餐巾纸擦拭,“没心,你真逗。”   梅馨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路鼎不拘小节的一面,她实在想不通都火烧眉毛了,他还能笑出来,看来他一点也不把白硕整他的事放在心上。   或者,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所以才会这么云淡风轻,无所畏惧。   她问他,“有人说,你会辞职回美国?”   路鼎黑黑的眸子温柔的看着她,静静的,一句话也没说,然后摇摇头。   梅馨儿明白了,那些传言是假的,是想让他离开而放出的□□。   她轻轻的问他,“其实,现在这个局面,离开也未必是件坏事。”   路鼎咧嘴一笑,“没心,我喜欢在刀尖上舞蹈。”   梅馨儿彻底明白了,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人,尽管是在腹背受敌四面楚歌的境地他也不会举手投降。   可,他的日子到难熬呀。   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她关切的喃喃,“何必呢,退一步海阔天空。”   路鼎也喃喃,“走,我也要把你带上。”   切!   梅馨儿差点把饭喷出,把我带上,我可没想要跟你走美国。我在L市从小长大,这里有我的家人,有我熟悉的环境,有我爱吃的食物,去了美国人生地不熟,英语我现在就只认得ABC,去了能干嘛?   路鼎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你想啥呢?”   梅馨儿脸红的低头吃饭,就是呀,我胡思乱想啥呢?人家不过说了个开头,我就认了真,真是的,要不人们都说女人的想像力着实丰富,人家只说了一个引子,我就把后半辈子的事都想到了。   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就在这里。   雷雨婷曾告诉她,男人与女人是两种不同的生物,男人往往考虑的是下半身,而女人往往考虑的是后半生。   所以,男人想要的是感觉,女人想要的是感情。   男人为了感觉会找视觉上的美,女人为了感情会找灵魂上的美。   梅馨儿忽然又想到自己来找他是想打探他工作上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呢?   她看到四周已经没几个人吃饭了,她提高了声音,“路鼎,你现在不觉得有些委屈吗?”   路鼎已经吃完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我现在很幸福。”   你丫的,总是答非所问,现在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还说你很幸福。   真是个脑残的N次方!   “那你就这样耗着?”   白硕如果盯上他那非达到目的不可,明摆着白硕是给他难堪想让他卷铺盖走人,他偏偏顶风作浪逆水行舟有意义吗?   路鼎平淡的说,“能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幸福的,如果你答应跟我去美国,我立刻就离开。”   话又绕回来了,我跟他去美国?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此处省略七十三个字。)   梅馨儿啊梅馨儿,看来路鼎的心事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乐开怀!   他似乎大概可能没掉过眼泪。   切!   我靠!   梅馨儿你丫的又神游了。   梅馨儿心想一顿午餐时间没有从路鼎这里挖掘出任何线索,他的心思像一口深井,她根本不可能看出来。   路鼎看她也吃完了,站起来,“没心,今天晚上请雷在我家吃饭,你早点来。”   什么?   又是吃饭,今天又是什么节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想问清楚了,万一又是什么生日之类的她可以提前准备礼物,可,生日一年不可能过两回吧,即便是阴历阳历错开也不会错半年吧。   他笑了用手轻轻的掸了一下她的头,“你我的好日子。”   呃,呸!   你丫的胡说什么?   真不要脸啊!   她目送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真的一丁点也没看出他的悲伤,看来他真的没把白硕放在眼里,可,这尤其让她担心,白硕那边已经准备把他扫地出门,可他还在负隅顽抗,他俩这样针尖对麦芒,总有一方要受到伤害。   白硕PK路鼎。   梅馨儿,你希望谁赢?   她希望白硕赢,白硕赢了路鼎即使输了他还会保存自己的风度,他依然会该干嘛干嘛,可,如果是路鼎赢了那白硕一定会风度尽失,说不定能干出什么令人堪忧的事呢!   诶呀!   怎么这么令人头痛呢!   她又用手捶头!   出了餐厅,她慢慢的在公司的大院里踱步,这个学期开始白梅主动要求住校,说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自理能力。   所以,梅馨儿现在有了大把大把的自由时间。   So,可以晚上去路鼎家赴宴。   可,路鼎好好的为什么又要请雷吃饭呢?   难道是她从上海回来时,她无意说的那句话。   下午,她在办公室里正在准备着资料,就见乔灵芝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馨儿,你听说了吗?”梅馨儿看她一脸紧张的神情,心想肯定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怎么啦?”   乔灵芝悄悄的耳语,“有人把你家白硕给告到总部了。”   梅馨儿心猛提一紧,“告他什么了?”   乔灵芝摇头,“陈力刚刚打电话告诉我,说有调查组的到方华公司了解情况,好像方创项目上的事。而且听陈力的口气事态很严重呢。”   梅馨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白硕刚当上老总没几天就有人告了他,会是谁把他告了呢?   会不会是路鼎?   她不敢想。   乔灵芝探头看了一下外面,“你说会不会是路鼎把白硕给告了?”   梅馨儿摇头,路鼎和白硕分属两个公司,他怎么会了解他公司的事情,告他的人一定是内部知道真相的人,但愿白硕没做什么违规的事就好。   路鼎说请吃饭?   难道他早就知道白硕会出事,所以今晚才请客?   不可能吧。   她不愿意把路鼎想像成落井下石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美丽的天空,美丽的心情,亲们!加油啊。 ☆、033还好,我回来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乔灵芝刚把消息告诉梅馨儿,梅馨儿已经能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公司里的人看她的眼神明显带着异样的鄙视的神情。   有些人看到她还会远远的避开,她心里有一丝苦笑,干嘛人人都活得那么累啊。   她才对周遭的境遇无所畏惧,倒不是她现在和白硕没什么关系了,而是她向来就是一个不注重名利的人,白硕大不了不当那个老总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风雨欲来的氛好像不当老总人就活不成的感觉。   她不知道路鼎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映,看中饭时路鼎的表情似乎他早有预料,也许真的想乔灵芝揣测的那样是路鼎把白硕给告了。   她觉得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路鼎那么磊落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令人不耻的事呢。   可,晚上还去不去他家呢!   她的心里慌慌乱乱的,一下子不知该干嘛,但愿事情不会太坏,只是个小小的调查,白硕不会免职才好。   她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路鼎家的好,她拿起手机给路鼎发了条信息,今晚有事不去你家了。   随后,很快有短信回复,只一个字,好。   她又给雷雨婷发了条短信,今晚事不能去路鼎家了。   雷雨婷很快回复,什么事?   有些事情只有见了面才说的清,她现在也不明了事态的进展情况也不能贸然下定义,只能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家早点休息。   好在这次雷雨婷没有刨根问底,回复,好,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她又回复,好的。   下班后,她慢悠悠的往回走。   心里为什么有些慌乱?难道自己是在担心白硕吗?   她不停的问自己。   要不打电话问问情况,她拿起手机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   跟他说什么?问他会不会有事?可,她太了解白硕了,他那么爱面子,如果能正确理解还好,如果不能,他以为她看他的笑话怎么办?   反正现在刚刚是调查还没有任何结论,自己干嘛要瞎想呢?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白硕。   “喂。”   “你在哪?”白硕的语气听起来很粗暴。   梅馨儿的心一下突突的跳,看来形势有些不容乐观。   “我在回家的路上。”   “路鼎在哪?”白硕突然问起路鼎,梅馨儿纳罕,他干嘛要打听路鼎,“我不知道。”   “梅馨儿你就护着他吧,有人把我告到总部了,给我列举了几大罪状,其中一条是我学历造假,说我大学的毕业论文是抄袭别人的,还说方创项目很多程序不规范等等,除了路鼎还会有谁这么告我呢!”   梅馨儿听到他口气很蛮狠,看来他已经心虚了,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用音量来掩饰自己的胆怯,学历造假?白硕的论文是抄袭的,梅馨儿早就知道,因为他正是抄袭了梅馨儿的,当时梅馨儿在国内一家刊物上发表了一篇论文,白硕觉得好,就在毕业时原封不动的用上了。   这事只有梅馨儿和他知道,现在白硕不是怀疑她把这件事告诉路鼎了吧。   梅馨儿急忙说,“白硕,论文的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白硕咬牙切齿的说,“你没告诉任何人,那怎么就有人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在整路鼎,你心疼了,所以联合起来告我,梅馨儿,你太狠毒了。”   梅馨儿心想,白硕啊白硕,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人吗,她听到他对她的诬蔑彻底心寒,“我没有!相信不相信由你!再说,不就是一个老总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当就不当了,你干嘛把它看的那么重要。”   “你说的是个P!什么叫不当就不当了,男人是以事业为重的,哪是你们女人!我不当了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你说说!我以这种方式被别人拉下马我以后还怎么在公司立足,梅馨儿你趁早告诉路鼎,让他收手,否则的话,我会跟他拼命!”   “我觉得路鼎不是那种人。”梅馨儿冷冷的说。   “不是那种人!哈哈,梅馨儿,别忘了他来自什么家庭,他从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做不出来还有谁能做出来?你现在赶紧劝他,他收手,我也就不计前嫌,你两个怎么风流快活我以后也不管了,这还不行!”   梅馨儿听得越发不是滋味,什么叫我两个风流快活,什么叫你以后也不管了,我跟路鼎何时风流快活了,白硕啊白硕,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她气得脸色发白,手颤抖,“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好了,算我不对,我的口气不好,谁遇上这种事也不会态度好的,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真的把我气懵了,跟路鼎说说,让他收手。”   梅馨儿能感到白硕已经黔驴技穷,现在是向她求助来了,可,她觉得路鼎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怎么能答应他呢?她说路鼎不会做白硕断然不信,她看着熙来人往的车流,无奈的说,“我可以问一下路鼎,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不是他做的,我也没办法了。”   白硕沉默了一会,语气仍是焦灼,“不可能!除了他没有别人!”   “好了,我去问问,就这样了。”她想收线。   白硕听出了她的不耐烦,语气一下缓和,“看在咱们多年的感情上你就帮我这回吧,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梅馨儿低语,“我尽量。”   她把电话给路鼎拨过去,占线。   过了一会,她再拨还是占线。   她呆呆的找了地方坐下,不可能是路鼎,绝对不可能是他。   他不可能做这种只有猥琐的小人才做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事。   白硕说他的论文造假,这个事到底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呢?除了她和白硕以外没有人知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的手机响了,路鼎。   路鼎问她有事吗,她说有,路鼎又问她在哪里,她说在离公司不远的马路边上,路鼎说那你在那别动,我马上就到。   那说明路鼎还没离开公司,要不他不会马上就到的,一会见了他我怎么开口问他呢?如果不是他我唐突的问出去会不会伤了路鼎的心呢?   远远的她就看到在夕阳下,路鼎修长的身影正款款走来。   朦胧中路鼎的身影矫健而劲爽,越走越近,他还着盈盈的笑意,“怎么啦?想我了?”   梅馨儿看着他戏谑的笑容,怎么也觉得他不像是做那种事的人。   她站起来,俩人并肩前行。   一时,两人都默默的走着。   梅馨儿想了半天,轻声问,“听说你在美国很成功,为什么要回国呢?”   路鼎注视着前方,“想圆小时候的梦。”   “那梦是什么?”   他淡淡的说道,“我小的时候,你也知道是个桀骜不驯的坏孩子,我的母亲经常遭受家暴,每当我看到我妈身上的伤痕时我的内心就像一头豹子想要咬人,在我眼里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她还很善良,我爸爸这样打她,她都不会忤逆他一个字,我虽然很爱她,但是我也很轻视她,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一下都不反抗,她完全可以反击,但她从来没有。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想,我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勇敢的女孩,会爱自己的女孩。”   他边走边瞥了一眼梅馨儿,“后来,我就看到了你,你是那么勇敢,比我还勇敢,这就是我喜欢的女孩的样子。可是那个女孩子却拒绝了我,当时我很伤心,就给她起绰号,梅超风,很快很多学生都取笑她,我看到她恼怒的样子,真真的好可爱,我想这样子就能引起她的注意了吧,可是,她还是没有关注到我。”   梅馨儿当时只知道学习,那里会想到一个小男孩会对她有了意思呢!   梅馨儿看了一眼路鼎,他边想边说,“后来她上了初中离开了我,我就跟她弟弟打听她的情况,她弟弟很不喜欢我,因为他是好学生不会和我这个小混混来往,可是我一直没有死心,每次同学聚会我都要问她弟弟,可是她弟弟一次比一次给我的回答令我失望,说她姐姐在初中就有了男朋友,在高中两人一同奋斗考大学,我听了心里觉得我离她越来越远了。可是,我还是不死心,想尽一切办法打听她的情况,高中毕业后我去了美国,在美国我也交往了一些女朋友,但是她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那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梦,为了能够当面告诉她我一直在暗恋她我就回来了。”   他娓娓道来,看到前面有一家星巴克,他示意进去坐坐,梅馨儿颔首。   两人进来坐在角落里,他点了咖啡接着说,“没心,我就是为那颗北斗星回来的,现在我真的很幸福,因为她就坐在我面前。”   路鼎伸手把梅馨儿的手拿起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吻了吻,“还好,我回来了,我的北斗星依然闪烁。” 作者有话要说:  岁月静好,有书有亲。 ☆、034为他分担一些痛苦   出了星巴克她和路鼎就分别回家,她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喧闹的大街上,虽然已经立秋但天气依然还有些燥热,大街上随处可见一些烧烤摊点,人们出来喝着啤酒聊着天,满满的悠闲自在。   她想起在大学的时候,她和白硕在周末也经常出来在小摊上吃各类小吃,那个时候的小吃还不像现在这么丰富,还没有臭豆腐、炸鸡排、炸香蕉、关东煮、烤面筋,他们学校附近只有一些面皮、旦旦面、馄饨、饼子之类,还有焖面,梅馨儿最爱吃焖面,一看到地摊上摆着的冒着热气翠绿翠绿的豆角下的焖面就要流口水,她常常要一大碗,可吃的时候碗里只有三两根数得见的豆角,其余都是面条,就那她也吃得很惬意。   白硕总是依她的口味,她说吃焖面他就跟着吃,她说吃面皮,他说好也跟着吃,她当时心里满是温暖,心想以后过日子肯定不会因为吃的问题产生分歧,因为白硕没有自己的喜好,她的喜好就是他的。   那时的白硕虽然没有钱,但是对她是慷慨大方的,给她买衣服买零食,她生理期,他会体贴的给她买红糖,给她打开水,当时整个寝室里的女生都羡慕她找了个英俊体贴的男朋友。   白硕也爱交朋友,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可是他自身却没有不良嗜好,偶尔抽烟,很少喝酒,也从不去参加有赌性质的任何游戏,他爱看书,各类书籍都爱看。   白硕的父母是工薪阶层,家境还算小康,有一个弟弟品学兼优后来也考上了大学,总之,白硕和她不论是家庭背景还是生活习惯都很符合她的心意。   而且,她一直喜欢不多话的男生,白硕恰好最大的特点就是沉稳可靠,她自认为那些滔滔不绝男生没有内涵。   她一直信奉一条,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她周围的人也都对白硕非常满意,觉得白硕俊朗可靠,最重要的是对她也非常非常的好。   她一直以为她过得好幸福。   如果日子真的就这样像流水一样哗哗的过去该多好,就在她自己也觉得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日子里,白硕突然给了她迎头一击,懵的她现在晕头转向,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她的前路在何方。   她没有问路鼎是不是他到总部告了白硕,她思考再三,决定不问,不仅是现在不问,就是过一段时间或是将来她都不会问的。   她从路鼎黑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影子里的自己是那样的怯懦和不堪,而路鼎的眼神是坦荡的,是真诚的,是毋庸置疑的。   爱人不疑,疑人不爱。   她相信路鼎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那么白硕那边她也不打算再跟他说什么,尽管用这种方式来治白硕是有些令人不耻,但她觉得白硕应当正确对待这件事,寻找那个蛊惑他的人并不重要,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白硕是不是确确实实做过一些不对的事情,如果是,那你就应当检讨自己,而不能把矛头对准别人,说来说去,害了你的只是你自己,如果你没有做过,那你还怕人诬蔑陷害吗?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一眼,白硕。   她没有接。   她不想接。   白硕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   他这样急于要把事情摆平很没必要。   她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   她缓缓的踱步回了小区,上了楼。   一出电梯她看到了白硕,站在门前,地上是无数烟蒂。   她没理他,开了门,他紧跟着进来。   她在玄关处换了鞋,白硕没有换鞋直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路鼎怎么说?”他急切的问。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坐在他的对面。   “不是他干的。”她直视着白硕。   “他亲口跟你说的?”白硕不死心。   她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不是他干的。”   她重复了一遍。   白硕一下子颓废的低下头,喃喃,“不是他会是谁呢?不可能有其他人呀?”   她咬着牙说,“你不要把心思用到找那个人身上,如果你没有错你怕什么?”   白硕忽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她,“说的轻巧,不在你头上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多少人不是冤死的?再说,那论文的事……”   梅馨儿淡淡的说,“论文的事就说是我抄你的。”   白硕静静的看着她,把手中的烟掐灭。   站起来走到门口扭头,“路鼎的那小子的话靠得住吗?真的不是他干的?”   梅馨儿冷冷的看着他低着头,什么也不想说。   白硕开门,没回头撂下一句话,“你现在想跟路鼎,我不会反对。”   梅馨儿听到门砰的闭上,抬起头,以手抚额。   她觉得身上有冷汗冒出,她不知道她自己做的对不对。   目前她只想这么做。   一晚上她辗转反侧难以入寐,不得已她坐起来打开书,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想如果白梅要在家就好了,她至少可以看着她温习功课,自己也不会觉得无事可做,现在,她反而觉得太闲太寂寥了。   她半靠着床头,打开微信,随意的浏览着,好友圈里的人不是晒这个吃了什么就是晒到哪里玩了什么,要不就是转发一些心灵鸡汤,她以前没事的时候也爱上微信,也爱晒自己的一家的照片,但自从她发现白硕变心后,她就再也不想在微信圈里发表任何东西了。   过去晒过的幸福说不定哪天就会变质,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所以,她很少上微信,也很少看别人的。   今天她实在睡不着,于是她无聊的看着朋友圈里大家都在晒什么,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好没意思,于是,躺下,闭上眼睛。   她也不知道她沉思了多久终于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又梦到了白硕,梦见他和她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白硕骑着自行车,她坐在后座上,两人一块去郊外游玩。   白硕穿着浅蓝色T恤,牛仔裤,她穿着当时非常流行的碎花长布裙,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   白硕骑的飞快,一会上坡一会下坡,忽然对面过来一辆大货车眼看就要撞上了,她吓得闭上了眼睛,白硕一闪两个一下摔倒在马路边,大货车呼啸而过。   一个激灵,她从梦中惊醒。   白硕,她又梦到他了。   她有时非常痛恨自己总在梦里梦见白硕,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不知道白天她已经在努力的忘记白硕,为什么晚上还让他来找她?   为什么?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忘记他了。   可,她还会梦见他。   最近一段时间她梦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少,自己还在庆幸,终于走出他的阴霾了,可,今天又梦见了他。   也许白硕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橙色的灯光照得屋内越发的静谧。   她下了床到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都说红酒有助于睡眠,但愿吧。   她慢慢的呷了一口,淡甜中有些涩,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白硕会不会没事?她又开始神游。   白硕如果真的有事了,她会不会心疼?她想她可能会的。   毕竟白硕是白梅的爸爸,她可不想看到白梅为白硕伤心,可,她为什么没有帮白硕问清楚路鼎?   她和路鼎相识还不到半年,她和白硕已经认识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的感情还抵不过半年?   不!   她摇头。   她轻轻的又呷了一口红酒。   感情不是能拿时间衡量的。   白硕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他现在不反对她和路鼎在一起,他是向她示弱了吗?他看到当下这种局面为了自保不再为难路鼎了吗?   脑子里又想起在星巴克,听了路鼎的一番话后,她问他,“如今你妈妈现在在哪里呢?”   “在美国。”   “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几年前过世了,他五十多岁的时候脑中风,然后半身瘫痪,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他再也没条件发横了,我妈妈却一直很体贴的照顾着他,后来他终于醒悟了,对我妈妈也很好。可是在我小时候印在脑海里的那些残暴和蛮狠的场面始终挥之不去。”   梅馨儿看他眼圈泛红,暗想如果小的时候能和他在一起,为他分担一些心理上的痛苦该多好。   他那时毕竟是个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受罪心里怎么能不愤怒不有戾气呢。   “你现在可一点也不叛逆啊?后来你怎么变好的呢?”梅馨儿想知道他是如何摆脱小混混的恶习从恶境中走出来的。   “我出了国后,遇上我的教授,就是林苗苗的爸爸,他是一个非常温和有教养的学术家,他对我的影响很大,他跟我谈心给我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情,他小的时候也是个泼皮无赖,经常打架斗殴,还差一点因为故意伤害而入狱,后来他遇上了一位好老师,在众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他却一直鼓励他,教导他,后来他终于学业有成,并娶了教授的女儿,也就是林苗苗的妈妈。”   梅馨儿听他这么一说,暗自思忖原来是这样,林苗苗的爸爸是他的恩人,那他也应当报恩娶林苗苗啊。 作者有话要说:  梅鏧儿能放下白硕吗?我觉得她即使恨他,也不会放下他的。所以梦里才会遇见他。 ☆、035你应当找一个比我好的   梅馨儿第二天早早的去了公司,进入大楼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径直上楼,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忽冷忽热的氛围,努力让自己平静得像往常一样。   她打开办公室,首先打开一半的窗户,屋内沉闷的空气渐渐被户外的清爽侵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国槐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静静的望了一会,她转过身子开始清理打扫,把昨天的报纸放到已经堆积成山的报纸堆上,用抹布轻轻的擦拭着桌子、椅子上的灰尘,心里暗忖今天倒是清静,乔灵芝那个广播没有早早进来侵扰她的耳朵,她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不好的消息呢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早点知道了只能让人早早的分心担忧,她现在需要宁静,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任何消息,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谁也无法预测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她打扫完毕打开电脑照例一边清理病毒一边无聊的浏览着各类网页。   她已经从路鼎对面的办公室移到了走廊顶端的最边上的办公室,这里相对安静,她很喜欢现在的安静。   她倒了一杯茶水,刚喝了两口,内部电话就响了,她接起,路鼎,他让她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她放下茶水,拿上笔和本走向路鼎的办公室,轻叩两下然后推门进去。   办公室的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任帆强、李言冰、刘韦等公司高层都在座,路鼎坐在办公室后面的椅子上,她进去一看已经没有座位,只好站在沙发边上,路鼎吩咐小师搬进一把椅子,她才坐下。   路鼎开始布置工作,总部因为方创材料建设问题所有重点项目都要进行一次严查行动,所以他要求大家严格按照以前的分工把前期工作资料整理完备,尤其是关乎到资金使用问题上一定要细细的自查,如有一些手续不完备的要迅速寻找问题症结很快整改到位。   他特别强调让梅馨儿协助小师把威远项目从规划、选址到启动一系列的建设情况资料准备完善。   他要求在一个星期之后他要听各位的总结汇报情况,然后大家领命各自出去准备。   梅馨儿也准备抬脚走人,路鼎叫她留一下。   她只好返回坐下。   路鼎目送着大家都离开,然后,轻轻的问,“你昨天好像是想问我什么事吧?”   这路鼎也太后知后觉了吧,睡了一晚上想起来了。   梅馨儿迎上他的目光,“没有。”   路鼎疑惑的盯着她,又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她不敢再和他对视,将头侧过。   路鼎已然发现她是说谎了,但并没有追问,“没心,这次白硕可能遇上大麻烦了。”   他的口气里居然有些惋惜,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成份。   梅馨儿心想我真的没有看错你,看来真的不是他再报复白硕。   她的心里有一丝欣慰。   听着他又悠悠的说,“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梅馨儿猛的扭过头来,他说他能帮上什么忙?他居然说是这样的话?可怜白硕还一直把他视作仇敌。   梅馨儿口气淡淡,“他如果有错谁也帮不了,他如果没错何需让人去帮。”   “昨天晚上总部已经开了高层会议将白硕的职务免了,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路鼎的神情很严肃。   白硕已经被免职了,这么快?   梅馨儿的心里一紧。   “没心,你还爱白硕吗?”路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爱?   曾经很爱很爱。   我们有过很多很多幸福的时光,如果没有李虹桥,她想他会一辈子都爱白硕。   可,没有如果。   明明有李虹桥,所以那个假设是不存在的。   路鼎看她犹豫,“没心,那你爱、我、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   路鼎?   如果白硕没有变心,她想她是一辈子也不会爱路鼎的,她不是花痴,也不像雷雨婷说的喜欢小鲜肉,她喜欢的是细水长流岁月静好。   “我们可以去美国,你跟我走离开这里的一切麻烦,带上白梅,你愿意吗?”   离开这里?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她的眼里有些迷离,如果离开这里,是不是她就会忘记一切,忘掉她和白硕曾经的那些岁月,晚上再也不会梦见他。   她曾经跟白梅探讨过,如果让她到美国读书她愿意不愿意,白梅当时就兴奋的说她当然愿意,她喜欢美国,她的志向就是长大了能到美国留学。   她抬起头看着路鼎,路鼎黑黑的眸子如一潭碧水清澈无比。   也许,去美国并不想她以前想的有诸多的不便,人总是妥协于习惯,去了说不定她很快就会习惯。   她轻声说,“我考虑考虑。”   “好。”路鼎答。   她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从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走过长长的走廊,她边思索边慢慢踱着,走了很长时间,好像她并不是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让她跨越一个长长的大桥,她跨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她得想清楚,她到底是跨还是不跨?   她无精打采的回了办公室,把已经冷掉的茶水倒掉,然后重新沏了一杯,看着玻璃杯里绿色的茶叶渐渐的由窄小变成宽扁,水也跟着由纯净变成了褐色,她轻轻的呷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好长时间没有见雷雨婷了,那天说好了要去路鼎家吃饭最后也没去成。   今天中午和雷见个面,她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很快两人就约好了中午在她公司不远的嘉实火锅店。   下了班,她就赶往火锅店,一进大厅就看雷雨婷已经向她招手。   她走过去坐到预订的位置上。   雷雨婷已经把锅底点小料点好了,又让她看了一下她已经点好的菜单,她看了看她爱吃的雷已经都点上了,就满意的点点头。   “你今天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啊?”雷雨婷看她眼睛有些微肿。   她轻笑,“晚上没有休息好?”   雷雨婷给她倒了一杯饮料,“一个人睡的?”   废话!梅馨儿白了她一眼。   雷雨婷看着服务员把菜一碟一碟的摆到桌子上,转身离开后。   她把羊肉放到滚汤里,笑着对梅馨儿说,“干嘛委屈自己,那个路鼎不是对你挺好的。”   梅馨儿看着她别有用心的笑容,撅起嘴说,“那又怎么样?”   “切!怎么样?你说怎么样?馨儿,不睡白不睡。”   梅馨儿看了一下四周,低低的说,“别瞎说。”   雷雨婷噤声,又往汤锅里下了些海鲜。   梅馨儿在考虑要不要把白硕的事告诉她,雷雨婷已经发现了她的异样,“又有什么事?”   梅馨儿看着她把羊肉送到嘴里,“白硕出事了?”   雷雨婷把羊肉咽下,急切的问,“什么事?”   “有人把他告到总部了,现在已经免职了。”   “哇塞!太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丫的罪有应得啊!”雷雨婷欢欣鼓舞。   她看了一眼梅馨儿若有所思的神情,“你不是还放不下他吧?你发什么呆啊!快吃点啊!他现在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应当庆幸才对啊。”   梅馨儿把雷雨婷给她夹的羊肉送到嘴里,“可我心里有些难过,雷。一听说他出了事我的心就开始慌乱。”   雷雨婷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你呀!真是个傻子,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替人家担心个P呀!”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他出事心情就非常不好。”梅馨儿一点食欲也没有,勉强的吃着菜。   “看来你还是心里割舍不下他,馨儿,你现在是不是还爱着他?”   爱他?   怎么和路鼎问的问题一个样?   “不爱。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白硕,不是那个我当初认识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揪心他?”雷雨婷又给她夹了一块肉。   她感激的笑了笑,“雷,我有时想,白硕走到今天是不是我也有责任?”   雷雨婷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肉吐出来,然后立马拿出餐巾纸包起扔到垃圾桶里,“你干嘛要自己揽责任呢?白硕又不是白梅,是你生的,你有教育他的义务,他丫的一个成年人了,犯了错能有你什么事?”   梅馨儿听她这么一解释心里好过一点,“可近几年来,我似乎关心白梅比关心他多一些,而且我也不怎么捯饬自己。”   雷雨婷猛的拍了她一下肩膀,“你真是傻的冒油!快别自责了!快多吃点吧,我看路鼎现在对你挺好的,你可要想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路鼎想带我去美国。”   “好啊!太好了,你丫的真的有福气!你答应了没有?”   “我说再考虑一下。”   “考虑个P啊,你真的是白痴!看来路鼎对你是真心,这年头想找个真心对你的人那多有多大的运气啊,馨儿,你跟他睡了没有?”   你丫的成天就关心睡、睡、睡。   梅馨儿摇头,雷雨婷又拍了一下她的头,“你丫的真的不是现代人!你以为你是没□□的花蕾!还在那扭捏什么?”   “雷,我对自己没信心,我觉得路鼎应当找一个比我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梅馨儿对白硕还有怜惜之情,她不想看到白硕悲惨的境地。 ☆、036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梅馨儿和雷雨婷的午餐吃到一半就被紧急情况给中断了。   中心医院打来电话说白硕住院了。   慌的梅馨儿撂下筷子就赶往医院,雷雨婷匆匆结帐尾随而来。   白硕好好的怎么会生病?梅馨儿百思不得其解,医院的人打电话问她,你是白硕的爱人吗?她说,是。   然后人家就通知她赶紧去,说白硕现在正在急救,需要家属签字。   她听了腿一下就抖起来,急救?好好的干嘛急救?难道白硕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到了急诊室,医生跟她说,白硕酒精中毒,现在昏迷不醒,而且他的症状非常严重以及危及生命,所以为了能够更好的抢救,医院要采取一系列求助措施比如气道切开、心肺复苏等,但在急救过程中不排除患者个体差异,所以发生一切不良后果心里要有所准备,如果同意就在急救手术单上签字。   梅馨儿不假思索的就签了字,雷雨婷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签字,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最重要的是配合医院的救治。   她问医生白硕是怎么来医院的,医生说白硕在酒吧喝的昏迷不醒,后来酒吧打了120,一个服务生送过来的,后来医生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她的号码就给她打了电话。说完把白硕的手机递给她。   她接过手机,转身和雷雨婷走出急诊室,她的腿脚还有些发抖,雷雨婷搀扶的她找了个座位坐下。   雷雨婷安慰她,“馨儿,医生们都把病情往最坏里说,白硕平时体质挺强健的,肯定很快就好了。”   梅馨儿看着走廊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步履匆匆,紧张的心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她的手紧紧握住雷雨婷的手。   雷雨婷轻轻的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她,“别紧张,到了医院就放心吧。”   梅馨儿轻轻的点头。   雷雨婷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你放开点吧,馨儿,用不用通知白硕的父母?”   梅馨儿摇头,她公公婆婆身体都不好,她不想让两位老人受惊吓,她想看看情况再说。   雷雨婷提醒她,“你可想好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白硕的爱人了,你刚刚签字我觉得都有些草率,现在你又不让通知他父母,万一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担当得起?”   这话说的犹如雷击,梅馨儿从来没想到她现在的角色确实不适合签字了,她已经不是他的爱人,不是他的亲人了,她有权利签字吗?   她的心一下更加颤抖起来。   她拿起白硕的手机,医生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白硕的通讯录里不可能只有她啊。   她翻开看白硕的联系人,一看就明白了,因为第一个就是她的号码标注的是老婆,她的眼泪刷刷的流下来。   她没想到他没有更改她的称呼。   当然,医生肯定要打给她了。   雷雨婷掏出湿巾给她擦拭,“你呀!真是个傻子!白硕他妈的真是个大混蛋!他那么伤你你还一心为了他……这世个像你这种人绝迹了。”   梅馨儿抽噎,“雷,白硕他再不好,再做了对不起我的什么事,我也不希望他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是白梅的爸爸,白梅不能没有他。”   “是、白梅不能没有他,我看你、你也恐怕不能没有他!”   “不是,我只想让他健康的好好的活着。”   “切,我还不了解你,当初说什么也要离,现在这副肝肠寸断的样子让谁相信你心里彻底放下他了。”   “雷,我放下他了,李虹桥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肯定是回不去了。”   “那个贱人有了孩子,那你还管他干嘛?你快点给那个贱人打电话,让她来陪着白硕,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应当由她来做了,快点!给那个贱人打电话。”   “我想等他醒过来。”   “你呀!真的是很没出息!”雷雨婷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她。   这时护士小姑娘走过来,递给她一沓子的单子,让她去缴费。   她立马跑去缴费,雷雨婷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雷雨婷真的难以理解梅馨儿,当初白硕有职有权的时候,她说什么也要离开,现在白硕到了这种境遇她反而恋恋不忘,真的是个天大的脑残,好在李虹桥有了孩子,那她肯定也就死心了,假如李虹桥没孩子,她怀疑梅馨儿真的会再次接受白硕,她这人从不都不按常理出牌。   过了好一会儿,梅馨儿回来了悄然坐下,神情看起来好了许多。   轻轻的说,“医生说白硕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很快就会醒过来。”   雷雨婷站起来,“费已经交了,人也快醒了,那咱们可以走了吧?”   梅馨儿看她站起来,歉疚的说,“再等等吧,他醒来咱们就走。”   雷雨婷只好坐下,“馨儿,你可想好了,他醒来再说什么好听的你也不能回到他身边了。”   梅馨儿点头,“我知道。”   雷雨婷仍然不放心的说,“你得答应我,不论再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能回到他身边了!”   梅馨儿认真的说,“我答应。”   雷雨婷笑了,她希望她的好朋友放下过往的悲哀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她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看到她伤心难过。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医生说白硕醒了,梅馨儿和雷雨婷并肩进了病房,白硕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色寡白寡白,梅馨儿走到床头,白硕有气无力的说,“谢谢你。”   梅馨儿沉默了一会,慢慢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干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了白梅你也要坚强起来。”   白硕说,“嗯,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再喝酒了。”   梅馨儿又问,“你这样需要有人陪着,用不用通知其他人?”   说完她把他的手机放到他的枕头旁边。   他摇了摇头。   雷雨婷走上前来看了眼白硕,“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你看你这次动静那么大把梅馨儿都吓坏了,还有你父母身体也不好,白梅还小,你不能光顾自己不考虑别人啊。”   白硕点头,“你说的对。我会注意的。”   雷雨婷说完就拉着梅馨儿出了病房。   雷雨婷边走边嘱咐她,“你忘了前段时间你气得住院的时候他在哪儿,你都忘了吗?你差点让他气得没了半条命,这些你都忘了吗?”   梅馨儿怎么能忘记呢,她当时气得住的就是这家医院,路鼎把她送到医院,晚上来看她并给她熬了粥,当时白硕只是给雷雨婷打了个电话,而他自己却参加应酬去了。   而且第二天早上,他来到医院跟她说,他已经当上了方华公司的老总,同意路她离婚。   这一切历历在目,她怎么能忘记呢!   恐怕这辈子也忘不了。   两人出了医院大门,雷雨婷问她你下午没上班不要紧吧?   梅馨儿忽然想起,下午跟小师约好了一块准备资料,她赶紧跟雷雨婷说她还得赶到公司,有事以后再聊吧。   雷雨婷说,好,说是让她长点心眼,别再为白硕瞎操心了。   梅馨儿回到单位,小师已经等她好久了,并说路鼎也找她,问她去哪了,人们都说不知道。   梅馨儿抱歉让笑笑,拿起小师准备的材料,她仔细看着。   看了一部分,小师问她怎么样?   她说准备的还行,就是如果再完备一些就更好了。   她于是打开资料柜把以前整理归类的资料又拿出来。   她先把有用的资料都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在办公桌上,小师悄悄的问她,“白总那里没什么事吧?”   梅馨儿看着小师关切的眼神,“没事。”   小师低低的说,“没事就好。”   梅馨儿心想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她和白硕已经离婚,所以白硕有个风吹草动,大家一下就想到了她。   她和小师一直忙到夜色降临。   路鼎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他俩还在忙碌,过来说了一句,“不早了,明天再准备吧。”   他俩停下来,把资料收拾好。   梅馨儿又回自己办公室拿上手提包,把电脑等电器设备都关了,窗户也关紧了,锁了门出来。   出了楼门,看到路鼎站在车旁,要捎她回家。   她上了车。   路鼎上了马路,问她,“下午去哪了?”   “医院。”   “白硕有事了吗?”   梅馨儿惊异的他猜得真准。   她点头。   路鼎又问,“出了什么事?”   “酒精中毒。”   “现在情况好点了没有?”   梅馨儿说,“好点了。”   路鼎沉默了一会,忽把车掉了头,梅馨儿看他不是开往回家的路,就问他,“去哪?”   路鼎淡淡的说,“去医院看看白硕吧。”   梅馨儿觉得有些别扭,他去看白硕,白硕的心里会不会高兴,也许去了白硕见了他更加激动可怎么办?   路鼎看她沉默,微笑,“我就过去问一下病情控制好了就行,我不会刺激他的。”   梅馨儿觉得还是不好,白硕那么爱面子的人看到路鼎,心里肯定要恼火的,说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她轻声的说,“别去了。他已经醒过来了,没什么大事了。”   路鼎听她这么一说,开到前面路口把车掉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拥有的时候一定要珍惜,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037真的令人心生佩服   梅馨儿看路鼎掉了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路鼎看她脸色不太好,柔声的问,“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太差。”   梅馨儿努力笑笑,“不事。”   路鼎猜到她一定是在担心白硕,他也不便多问,就跟她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说到最后,路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没心,我可能要回美国去了。”   梅馨儿听了有些突然,“怎么好好的就走了?”   路鼎看出了她的诧异,轻声说,“今天下午美国打来电话我妈妈生病住院了,可能不太好。”   “什么病啊?”   “心脏病突发。”   “啊?那要不要紧啊?”   路鼎看梅馨儿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不想让她担心,就平静的说,“目前稳定下来了,但是还不能大意,所以我得回去一趟。”   梅鏧儿心想一个下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白硕住院,路鼎的妈妈也住院。   她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那你多会走?”   路鼎伸出手握住梅馨儿的手,“后天早上。”   “哦。”梅馨儿心想,真快。   过了好一会,梅馨儿问,“那你多久回来?”   路鼎放开她的手,盯着前方暮色笼罩的路面,“我也不知道,得看我妈的病情。”   “……”   “没心,你考虑好了没有?愿意不愿意跟我去美国?”   梅馨儿点了点头。   路鼎很高兴,“那我从美国办完事回来接你。”   “好。”   梅馨儿觉得她早就应当做个决定了,现在说出来反而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她该把自己的事告诉父母和白梅了。   路鼎把车开到了她小区的门口,她下了车,目送着路鼎的车汇入车流。   翌日的中午,她又来到了医院,她终究还是不放心白硕,进了病房,看到白硕已经下地,精神也好了许多。   白硕看她进来,淡淡的笑了笑。   她看到病房里还有一位老人在睡觉,就没敢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白硕示意他们出去,两人出了病房,“没什么事了,你不又担心了,医生说过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梅馨儿和他并肩走着,“她没来看你?”   白硕苦笑了一下,“没有。”   梅馨儿不相信,“你没打电话告诉她?”   白硕更加难堪,很窘迫的神情。   梅馨儿明白了,他一定是给她打过电话了,可是李虹桥没有来。   她不知道李虹桥为什么没来,她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来。   她看到白硕已经精神大好,她也就放心了,于是她说,“看到你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准备离开,没想到白硕突然拉住她的胳膊,“馨儿,你再陪我一会吧。”   梅馨儿没法,只得又停下脚步,“你应当让她来陪你。”   “她不会来了。”白硕喃喃。   不会来了?为什么?   梅馨儿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紧张,不会是李虹桥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白硕叹了一口气,“现在她根本不可能来看我,她现在把我视作瘟神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来看我?”   梅馨儿听白硕颓废的态度越发的不解了,“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子么,她怎么会不来看你?你们不是准备结婚么?”   白硕一下像老了十岁,神态有些迟钝,语气颇为无奈,“她本来以为跟上我可以风光,现在看到我落魄了,她怎么可能跟我,孩子,她也不会要的,一切阻碍她前程的障碍她都会扫去的。”   梅馨儿真没想到李虹桥会这么现实,“不会吧,她年纪已经不小了,怎么可能不要孩子呢?”   白硕忽然冷笑了两声,“她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她现在是方华公司的总经理,前程远大,公司里出了事,她更得跟我撇清关系,以防连累了她。”   原来是这样,梅馨儿没想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李虹桥在考虑她自己,她真的跟以前的白硕一样啊,永远考虑的是自己。   梅馨儿真真无语。   白硕和李虹桥两人真像啊。   “难道她不爱你?”梅馨儿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   “她爱的是能够给她带来名利的白硕,而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白硕。”白硕终于醒悟。   梅馨儿只能劝他,“不管怎样,你都是白梅的爸爸,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凭着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还能干出一番事业来,不要灰心。”   白硕却语气落寞,“馨儿,我觉得我现在说想跟你重新开始是不是有些无耻?”   梅馨儿的心一下跳得突突的,她就怕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到了今天这种境地,你、白硕又要跟我重新开始,我,梅馨儿是傻,是善良,可我也有血有肉,怎么可能忘了你对我的种种伤害和你再重新开始呢。   梅馨儿摇头。   白硕颓然的低下头,“我知道我不该说的,可是……我还是没忍住。”   梅馨儿抿了一下嘴,想说什么终还是忍住了,过了一会,她说,“周末白梅回来我领她到医院来看你。”   白硕摆手,“别让孩子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么不堪的样子。”   梅馨儿只好说,“那、那等你多会想见她了,我把她带来。”   白硕颔首。   两个走着走着就到了楼梯口,梅馨儿看了下表,“我得走了,下午还得上班呢。”   白硕送她等电梯,“路鼎那小子现在应当很得意吧?”他突然冒出一句。   梅馨儿只得告诉他,“他妈妈生病了,他很快会去美国,我没看到他很得意,他那天还说要看你来,是我没让他来。”   白硕听了黑着脸,“他会来看我,那小子哪有那好心,他可能想看我死了没有?馨儿,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你不会跟他的。”   电梯来了,梅馨儿怔了一下,忙进了电梯,很快门阖上。   白硕怎么又说出我答应不跟路鼎的事了?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狭隘,他自己到了江河日下的时候,还不让我和路鼎在一起,他到底居心何在。   白硕啊白硕,你干嘛总把路鼎当做你的假想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咎由自取,你怨不得任何人的!   很快出了电梯,她大步迈出医院。   白硕如果经过这样的一次打击还不能正确看待自己,那你真的是太失败了,你应当从这次教训中吸取经验,你错了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你自己。   可是听他的口气他还在怨恨路鼎,还认为是路鼎在谋害他。   她一直走一直想,没想到李虹桥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很快李虹桥发现了她从后面追上她,“你来了?”   她看到是李虹桥,怔住,“你来看白硕了?”   李虹桥的脸色不好看,像得了黄疸病,“你来我就放心了。”她轻轻的说了一句。   梅馨儿不解,“说什么我来了你就放心了?”   李虹桥看了一下过往的人,好在两人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的台阶上,没什么人注意,“有你照顾他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好歹你们夫妻一场。”   梅馨儿恼怒的说,“也不知是谁当初急着嫁给白硕,现在反而又后悔了。”   李虹桥听了并不生气,“我庆幸我没有嫁给他,白硕既然能背叛你,那他终有一天也会背叛我,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幸福押在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   梅馨儿看她说得平淡,“哪你来医院干嘛?”   李虹桥笑笑,“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他,我已经把孩子拿掉了,我们两个再没有任何牵绊了,你和他还有白梅,而我和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们可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就是告诉他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别再联系我了。”   梅馨儿忍不住嘲讽她,“李经理,可真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啊,真的很会爱护和保护自己,很有远见和智谋啊!真的令人心生佩服,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祝你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越来越成功。”   李虹桥并没有一丁点的怒意,“梅馨儿,我最后劝你一句,你还是离我哥远一点吧,你不是他的菜。”   梅馨儿的心在哭泣,“你这未免管的太宽了吧,你还要把握我的人生。”   李虹桥不理会梅馨儿的嘲讽,“我哥对你确实用了很多心思,可是你不想想你能配得上他么?他那么优秀那么成功,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你跟了他只能拖累了他,我奉劝你还是离我哥远一点。”   梅馨儿反唇相讥,“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哥让他离我远一点。”   “我早就说了不只一百遍了,不过,梅馨儿,你以为我哥真的很爱你?哈哈,你真的很傻,你想想你有什么好可以让他很爱你,我跟你说让你离开他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还不知好歹。”   梅馨儿越发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她大步离开没再理她。   可是,刚才李虹桥的话还萦绕在耳畔,你以为我哥真的爱你?   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038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路鼎临走的时候问过梅馨儿跟他去美国后有什么打算,梅馨儿说她想继续深造,路鼎说他先过去看看有什么适合她的大学。   梅馨儿没有送他到飞机场,一是他是和林苗苗一块走的,她觉得去了挺别扭,二是她也正在上班,也不好为了送他请假。   现在是任帆强在代理总经理的职权,她和小师准备的资料也齐备了,但是总部却迟迟没有来人检查。   很快有消息传来,总部委派了一位很年轻的总经理,听说也是一位海归,姓崔,传说崔经理和路鼎是海外的同学,一时人们又开始揣测是路鼎把白硕从总经理的位置上拽下来的。   梅馨儿对这些八卦充耳不闻,仿佛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每天按时上下班,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乔灵芝也不来找她了,她常常一个人在办公室工作到下班,到也好耳根子很清静。   这天又到了下班的时间,像往常一样她收拾整理好,出了公司。   远远的看到乔灵芝和一帮子同事在前面有说有笑,她有意放慢了脚步,她不想跟她们打招呼。   可,不巧乔灵芝猛一扭头看到了后面的她,别扭的笑了笑,“馨儿,一起走吧?”   梅馨儿只得紧走了两步追上她,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几个人见她来了一下就噤声。   看来是我过来打扰了气氛。   梅馨儿借口要买蛋糕,和她们挥手告别,拐进了一家蛋糕店,推门进去,蛋糕店里人很多,她在熙攘的人群里百无聊赖的随便看着,想着那群人也许走远了,她才慢慢的出来。   出了电梯她看到白硕在家门口站着,多日不见似乎苍老了许多,头发有些长,脸上也隐约有胡茬,她默默的开了门。   白硕跟着进来,换了鞋坐在沙发上。   梅馨儿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他对面,问,“有什么事吗?”   白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今天吗?”他的口气有一种质询的味道。   梅馨儿能看出来他的心情极糟,“为什么?”   白硕又喝了一口茶水,梅馨儿甚至怀疑他可能有几天没吃没喝了,“新来的崔总是路鼎的同学,听说两人在美国关系就挺铁。”   是啊,人们都这样说,可这也不是你白硕今天倒霉的依据吧。   “馨儿,肯定是路鼎的那小子在背后使的坏,你现在还向着他吗?”   梅馨儿听着责备的口气,心里很不舒服,白硕啊白硕,到现在你还在忌恨着路鼎,可是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错事怨恨别人有用吗?   你为了早日项目完成,竟然能减少程序偷工减料,造成工程质量严重不达标,这也能算到路鼎头上吗?   梅馨儿心里叹了一口气,到了现在他还执迷不悟,还在忌恨着别人有意思吗?   “过去的就别再想了,你还是为以后多作打算吧。”   白硕显然没有把梅馨儿的劝解听进去,他激动的问梅馨儿,“他这样害我,你还会跟他吗?”   梅馨儿抬眼看着白硕,“我的事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白硕一口把茶水都喝光,当的一声把茶杯放下,“没关系,路鼎这样的阴险小人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梅馨儿没有理他把茶杯拿起,到餐厅又给他续了一杯,放到他面前,“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白硕忽然把梅馨儿刚放下的茶杯一甩手呼啦到地上,只听到咣当茶杯摔了粉碎,他激动的用手指着梅馨儿,“和我没关系!怎么能没关系?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路鼎他有多毒辣,他接近你你以为他喜欢你……”   他夸张的哈哈大笑几声,“他是早有预谋的,梅馨儿,你是个傻瓜!他现在为什么回美国去了,哈哈,他已经完成了他的复仇计划所以他跑回去了,你还以为他会回来吗,做梦去吧!”   梅馨儿对他的话十分不解,“白硕,别胡说路鼎的妈妈病了,他回去看她妈妈。”   白硕听了,又是仰天大笑,“他妈病了?哈哈,你不提他妈,我还不来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梅馨儿盯着他,不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   “路鼎妈妈的继父你知道是谁?”   梅馨儿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真的不想听什么可怕的事可又不能不听。   “他妈妈的继父是我爷爷,哈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发生了那件令人震惊的事件之后,路鼎的妈妈就彻底离开娘家,和娘家也断绝了来往,现在你明白了吗,路鼎一直恨我爷爷,可我爷爷早死了,于是他就把恨转嫁到我这个倒霉蛋身上,哈哈,他一步步算计我,就连李虹桥也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让她接近我诱惑我,哈哈,他要的就是让我家破人亡!哈哈,梅馨儿,你现在应当明白了吧?”   梅馨儿听了如五雷轰顶,头脑发懵,她嗫嚅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硕看她相信了,继续说,“我做了仔细的调查,我早就跟你说了,肯定是路鼎害的我,可你说肯定不是他,除了他没有别人,于是,我问了我大爷我爷爷的事,还走访了我爷爷当初居住的那个村子……”   路鼎果然像白硕说的一切都是他的复仇计划?那么我算什么?我也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梅馨儿的心有些疼痛,她不敢往下想了。   白硕看她脸色变了,“你现在明白他是什么人了,你还会跟他在一起?跟那个阴险小人在一起?”   梅馨儿呆呆的说,“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白硕仍不死心,走到梅馨儿身侧,低声说,“以前是我太笨了,我入了别人的圈套,现在我已经醒悟了,馨儿,以后还是我们在一起吧。”   梅馨儿瞟了一眼白硕,到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他是被别人陷害的,他真的是太自私了,永远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白硕,你错了,路鼎是给你下了套子,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自己,你自己迷失了心智,失去了良知,你现在悔误了,但是太迟了,你应当为你自己的错误买单,你怨恨不了任何人的。   “白硕,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过以前的那种日子了,我想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你走吧。”   白硕听了,颓然的耷拉下脑袋,默默的转身换鞋出了屋子。   梅馨儿拿出簸箕扫帚把破碎的茶杯收拾完毕,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路鼎的女神,路鼎的北斗星,哈哈,原来都是一场虚幻?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没心。”   路鼎。   “……”   “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学校,你可以到S大读财务管理的MBA,成绩优异还可以享受奖学金,没心,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好,我愿意,谢谢你。”   “你愿意太好了,那我很快会回去,我也打算辞职,你和我还有白梅咱们一块回美国吧。”   “好。”   梅馨儿挂了电话,我去美国,我不是为了路鼎去美国的,我是为了自己,为了开始一个新的生活,所以,至于路鼎到底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她不打算问路鼎有关他整治白硕的一切,她不会问,也不想问。   一切的一切都怨不得任何人,个人种下的因就要接受自己种下的果。   过了半个月,路鼎回来了,他向公司辞职。   梅馨儿也辞职。   很快她也办理了出国手续,她带着白梅飞到了美国。   一年后。   在加州的路鼎别墅。   绿茵茵的草坪,彩色的气球,一对璧人相挽在一起。   主持人问,“路鼎,你愿意娶梅馨儿吗?你愿意不论贫穷疾病困苦都一如既往的爱她吗?”   “我愿意。”   “梅馨儿,你愿意嫁给路鼎吗?你愿意不论贫穷疾病困苦都始终如一的爱他吗?”   “……我愿意。”   白梅坐在观众席里微笑着。   掌声阵阵。   “没心,你没必要那么辛苦。”路鼎手轻轻的抚摸着梅馨儿的脸颊。   梅馨儿用手支撑着半躺在路鼎的身侧,“我没觉得自己辛苦。”   “还不辛苦,又要学习又要打工,让别人觉得我真的一点也不懂得疼惜你。”路鼎不满的看着她。   “你要是真的疼惜我,就支持我做想做的。”   “你是我老婆,我当然支持你!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嗯,这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   “当然。”   “那、今天我累了,我想睡觉。”   “睡觉?好啊,我也想睡。”   “我想一个人睡。”   “别、没心,你不是早就答应跟着我干?”   “……”   “我在上你在下,或者你在上我在下。”   梅馨儿捂住耳朵。   路鼎把手强拉开,“我现在就想深入推进。”   梅馨儿转身。   路鼎把她硬翻过来,“你我一定配合默契干的很爽的。”   说完他强行吻她。   梅馨儿心里暗骂,路鼎,你个大色鬼!你是早就预谋的!   夜晚的加州群星璀璨,宁静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月亮雨谢谢悠悠,衷心的感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